“明白!”马舰长大声应道,转身就要离去。
“陈舰长!”周舒晚和齐铭郁快步上来,拦住了他。
周舒晚急促地说道:“陈舰长,我们认识这伙人!”
她快速将上次在海上遭遇何成适船队抢劫,双方激战,最终他们缴获了对方燃油的事情简要说明了一遍,隐去了空间和直升机的关键细节。
当时陈舰长还高兴他们很幸运,竟然在燃油耗尽的情况,补充了燃油。
陈舰长一听两人这么说,第一个反映同周家人想的一样,对方是如何追踪到这里来的?
难道他们中有个人也同周舒晚一样,在辨识方向上有很高的天赋吗?
“陈舰长,我们请求加入先锋部队。”周舒晚说道,“我们熟悉何成适的行事风格,近距离观察可以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
陈舰长犹豫了一下,看向齐铭郁:“先锋部队要面对的是未知的危险,海面上温度极高,而且对方来者不善,你们……”
“陈舰长,我们有空调服,能够承受高温环境。”齐铭郁说道:“而且我们的战斗力您是知道的,不会拖后腿。现在堡垒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能更好地掌握对方的动向。”
陈舰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同意你们加入。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不要逞强。小齐,一定保护好周医生。”
“是!”两人齐声应道。
离开了望塔,周舒晚和齐铭郁快速回到家中,换上了防护装备,带上了充足的水源和武器。
沐沐想要跟去,被周舒晚拦住了:“沐沐,你留在堡垒里,保护爸妈,留意堡垒里的情况。”
沐沐虽然不甘,但也知道大局为重,点了点头:“你们一定要小心。”
此时,马舰长已经集结好了先锋部队,两队士兵各乘坐一艘民用船只,准备出发。
这两艘船原本也是被舍弃的,因为船体相对坚固,才被临时征用。
但在52c的海水中航行,船体受到的腐蚀和损坏极大,只能短时间使用。
周舒晚和齐铭郁登上了第一艘船,马舰长低声嘱咐道:“周医生,齐先生,等会儿遇到对方,你们尽量待在船舱里,不要露面,我们会负责交涉,如果对方率先开火,我们再反击。”
周舒晚点了点头:“好,我们会注意的。”
船只缓缓驶离浅滩,向海面上的船队驶去。
海面被烈日炙烤得滚烫,船底接触海水的地方传来滋滋的声响,船体微微震动,似乎随时都会出现故障。
船上的士兵们都穿着简易的降温装备,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周舒晚坐在船舱里,通过舷窗观察着远方的船队。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船上的人员分布,对方人马手持武器,警惕地望着他们。
为首的游轮上,何成适依旧站在驾驶舱里,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着他们的船。
“他们停下了。”马舰长低声说道,将船停在了距离对方船队约五百米的地方。
此时,对方的游轮上放下了一艘小艇,上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何成适的心腹,之前在海上激战中见过的光头男人。
小艇缓缓靠近,光头男人站在艇上,高声喊道:“对面的朋友,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我们的首领想见你们的负责人,商量共同生存的事宜!”
马舰长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合作?你们带着武器,戒备森严地闯到我们的地盘,说是合作?傻子才信!”
光头男人脸上堆起假笑:“长官误会了,末世之中,独善其身太难。我们知道你们建立了安全的居所,希望能加入你们,我们可以提供物资和劳动力,共同壮大这个基地。”
他说得倒也诚恳,但马舰长因为周舒晚和齐铭郁的话,先入为主,对对方嗤之以鼻:“物资和劳动力?你们要是有物资,还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光头男人脸上的假笑僵了僵,还想再辩解些什么,马舰长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跟我来这套!要么立刻掉头离开,要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海风卷着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海水蒸发后的咸腥气,光头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游轮,似乎在等待指示。
片刻后,游轮上又有了动静。
这次放下的小艇上,中间站着一个人——正是何成适。
周舒晚眯起眼睛,和齐铭郁从窗口向那个方向看去。
他的容貌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一些皱纹,显然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小艇在滚烫的海面上颠簸着,缓缓靠近先锋部队的船只。
何成适站在艇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和恳切,与之前那个假笑阴鸷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位长官,请息怒。”何成适的声音隔着海浪传了过来:“我们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才冒昧前来求助,绝非恶意。”
马舰长没有吭声。
何成适继续说道:“这些武器只是为了在海上自保,末世之中,没有武器寸步难行啊!我们的船只已经破旧不堪,物资也消耗殆尽,若不是实在没办法,绝不会轻易打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船上的士兵,最终落在了船舱的方向,像是早已知道周舒晚和齐铭郁就在那里。
“我们都是华夏人,都是在末世里艰难求生的普通人。这些年在海上生活,真的是各种天灾困难危险,非常难!我们的人口也由原先的几千人口,到现在只剩下几百人了。我们之所以前来寻求帮助,是因为如果,如果你们不接收我们,我们大概……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语气诚挚,说着声音竟然还带了哭腔,眼眶通红。
本来对他们印象不好的马舰长和船上的其他先锋士兵都微微皱眉,但神情上的戒备已经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