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们,适时递上精致的糕点与温热的茶水。
那糕点造型别致,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一看便是御膳房精心制作。
茶水清澈透亮,袅袅热气升腾,带着淡淡的茶香。
就在这时,小路子的声音从帐外清晰传来,“皇上,诸位大臣都已在猎场外等候多时,您该起驾前往猎场啦!”
乾隆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一手温柔地牵起萧云的手,那触感细腻温暖,仿佛要将力量传递给她;
另一只手稳稳地抱起永珩,动作娴熟自然。
一出营帐,明媚的阳光瞬间洒落在他们身上。
乾隆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投向傅恒,眼神中带着询问。
傅恒微微摇头,以极其细微的动作示意:这些人还未行动。
乾隆心中有数,转身看向那匹高大神骏的雪点雕。
乾隆抱着永珩,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帝王的英武之气。
他高声说道:“那朕便先抛砖引玉,为诸位大臣开个好头!”
言罢,双腿轻夹马腹,雪点雕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猎场疾驰而去。
今日的萧云同样英姿飒爽,独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这匹马毛色鲜亮,四蹄轻快,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欢快地刨着蹄子。
乾隆将永珩稳稳放在身前,关切叮嘱,“抱紧朕。”
永珩乖巧点头,双手紧紧搂住乾隆的腰。
诸位大臣见状,纷纷翻身上马,紧跟在乾隆身后。
一时间,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众人在广袤的草地上纵情驰骋,气势恢宏。
进入猎场后,乾隆锐利的目光很快锁定一只在草丛中觅食的野兔。
他不慌不忙搭弓射箭,动作沉稳熟练。
“嗖”的一声,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精准射中野兔。
野兔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永珩在马上兴奋地拍着手,大声欢呼,“皇阿玛好厉害!”
清脆的声音在猎场中回荡。
一旁的侍卫迅速策马奔去,将猎物捡起,恭敬呈到乾隆面前。
乾隆看着眼前的猎物,微微点头,随后下令,“大家不必聚在一起,都分散开来,各自施展本领,尽情狩猎吧!”
大臣们领命,纷纷抱拳,各自散开,朝着不同方向策马而去。
乾隆此举,实则是为潜藏的乱党创造行动机会。
安排妥当后,他带着永珩与萧云,有意往东边缓缓行去。
一路上,阳光洒身,马蹄踏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沙沙声响。
仿佛为这场充满未知的狩猎之旅,奏响独特的旋律。
在那偏僻且透着几分阴森的鹰愁涧。
四周山峦起伏,怪石嶙峋,涧水在山谷间湍急流淌,发出阵阵轰鸣。
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区域不为人知的秘密。
傅恒精心安排的人手早已悄然埋伏于此。
行动的时辰尚未到来,众人如潜伏的猎豹,按捺着内心的紧张与激动,静静等待着。
队伍中,一名年轻的士兵终于耐不住这漫长的等待与紧张的气氛。
他微微凑近身旁神色冷峻的将领,压低声音。
他带着一丝好奇与忐忑问道:“大人,您说,前来接应咱们的究竟会是何方神圣呢?”
那将领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扫了他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冰冷且严肃地说道:“不知。
但你务必给兄弟们传个话,都把嘴严实了。
行事千万谨慎,千万别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马脚。
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有半分差池,谁要是敢懈怠,军法处置!”
那士兵被将领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用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随后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回到队伍中。
众人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等待,唯有涧水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
而在另一边热闹非凡的猎场之上,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广袤无垠的翠绿草地上,映照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弘瞻骑着一匹毛色油亮的黑马,那马身姿矫健,四蹄生风,载着他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乾隆的方向疾驰而来。
不一会儿,他便赶到了乾隆身侧。
乾隆正悠然地骑着雪点雕,欣赏着猎场的美景,忽觉身旁一阵疾风掠过,转头看去,见是弘瞻。
他轻轻勒住雪点雕的缰绳,那雪点雕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意,一声高亢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随后稳稳停下,马蹄在草地上踏出几个浅浅的蹄印。
乾隆神色平静,目光深邃地看向弘瞻,声音沉稳地问道:“找朕有事?”
弘瞻脸上瞬间堆起了看似憨厚且讨好的笑容。
他微微欠身,开口说道:“皇兄,不如将十三阿哥交给臣弟。
您也好和宸贵妃畅快淋漓地比一场,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狩猎之乐。”
乾隆心中猛地一沉,着实未曾料到,自己这个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的幼弟,竟然打起了永珩的主意。
他心中暗自思量,若今日弘瞻只是想以自己为筹码谋取些利益,看在皇室血脉相连的情分上,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可如今,他竟敢妄图对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下手,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自寻死路!
乾隆刚想毫不留情地拒绝,却听到永珩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皇阿玛,我想跟六皇叔去玩。”
乾隆下意识地将抱着永珩的手紧了紧,仿佛要将儿子紧紧护在怀中,佯装责备道:“莫要给你六皇叔添乱。”
那语气看似严厉,实则饱含着无尽的关切与不舍。
话语中的深意,旁人或许难以察觉,但对乾隆来说,这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儿子的珍视。
永珩却像是没察觉到乾隆的担忧,依旧晃着乾隆的胳膊。
他撒娇似的说道:“没关系的,就让我去跟六皇叔玩玩嘛。
皇阿玛,您看这猎场这么大,我保证不会乱跑,就和六皇叔去那边转转。”
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片风景秀丽的树林。
弘瞻在一旁暗自冷笑,心中想着:这十三阿哥还真是愚蠢。
老四一向心思缜密、聪慧过人,没想到竟生出这么个不知深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