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沉默不语，并不认为自己与昂热校长的差距这么大。
但芬格尔却深知昂热校长的言灵恐怖之处。
恺撒在他面前怕是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更别提有动手的机会。
一个言灵时间零，在血统没有超高昂热之间，可以说足足被硬控七秒起步的bug控制面前。
用游戏里的话术就是昂热拿着游戏的底层代码。
恺撒在没有龙王的恐怖肉身，想要抗下昂热的一击不就是在开玩笑。
除非昂热自愿的。
可如果是他自愿的，那这背后所隐藏的事情更加诡异。
这里面的事情，显然并不是芬格尔现如今能够理解的。
倒不如询问一些有用的事情：“所以，恺撒会长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校长他老人家动手。”
恺撒的目光缓缓扫过芬格尔、苏茜，最后落在趴在被褥上仿佛事不关己的夏弥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应该是上套了。”
“上套？”芬格尔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什么意思？”
“还记得黑王的龙骨吧”恺撒问。
“赫尔佐格的遗骸？”芬格尔努力回忆“我只记得当初在东京被学院分部回收了，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毕竟任务结束以后都被档案封存了，哪怕是参与人员都不得过问。”
“没错。”恺撒点头，光线在他金色的发梢跳跃，“但事实上，那龙骨，一直封存在和倭分部。”
苏茜显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敏锐地抬眼：“等等。你的意思是，当时昂热校长去和倭休假，就是为了窃取龙骨？”
“可以这么说。”恺撒点了点头。
“这件事很奇怪，如果他真的想要私吞，绝对不会用这种笨方法，恺撒会长你不应该不会察觉。”芬格尔说。
“嗯，很正常。”恺撒解释道：“有人在我之前动手了，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等……等等等等！”芬格尔脸上那点玩世不恭消失，只剩下纯粹的惊愕，“这……这信息量有点大！弗拉梅尔副校长？！等等，让我缓缓……”
苏茜的手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金属桌面划过，她的声音却异常冷静，像在分析一道逻辑题：“这不对。
甚至非常莫名其妙。
昂热校长和弗拉梅尔副校长是多年至交，关系深厚。
弗拉梅尔副校长绝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与校长刀剑相向。”
她目光打量着恺撒神情，“恺撒会长，按你的说法，当时密库里，只有你们三人？”
她说着，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会不会是……昂热校长提前察觉了你的意图，所以让弗拉梅尔副校长‘先下手为强’？”
恺撒微微蹙眉，似乎在极力还原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不对，首先一点，当时昂热校长应该是发现了我，但他并没有点破我，或者说只是察觉到我要杀他，按你们的意思，我不是他的对手，那在他眼中不也是一场过家家游戏，完全没必要演给我看。”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趴在床铺上，仿佛置身事外的夏弥，忽然抬起脸。
她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黑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恺撒，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赫尔佐格的遗骸如今怎么样了，祂真的还在地窖冰库吗？”
“事后我去查看过，祂还在那里。”恺撒解释道。
可对于他的回答，夏弥没在回复，而是再次陷入了沉默，一副深思熟虑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