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芬手中的锅铲顿了顿,轻叹了一声,而后说到:
“今天周末,来摘桃子的也不少,上午收了二十多块钱呢。”
田晓玉停下添柴的动作,小脸涨得通红,插嘴道:
“他们凭啥收咱路费?那路坑坑洼洼的,他们又不管。”
“这不是拦路抢钱吗?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哼!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刘淑芬斜了她一眼: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田晓玉轻哼一声,撇了撇嘴。
一家人吃过午饭后,刘淑芬便带着一双儿女回家休息了,独留华清一个人看管果园。
下午四五点钟,天气没那么热了,一家四口摘起桃子,摘了几筐后,放在屋后的阴凉地上。
吃完晚饭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果园已经没有游客了,果园里只剩下华清一个人,他掏出稀释后的灵泉水喝了一口。
随后,躺在床上休息。
半夜时分,千机把他唤醒。
华清起床后,换上一身黑色衣服。
屋外,天上挂着一弯月牙。
华清出了果园,踩在泥土路上,朝着村子走去,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那个年代,彩色电视刚刚开始普及,有“大哥大”的被视为大款。
很多人还不知道电脑为何物,所以娱乐生活相当匮乏。
幸福村的村民们晚上也就是看看电视剧,打打牌,一般十点前都睡了。
吴氏三兄弟挨在一起住,每人六间红墙绿瓦房。
他们的房子又大新,在村子里算是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去他们家看过的人,都说他们家地板和墙面都非常干净,能擦倒蚊子,跌倒苍蝇。
住的真是比城里人还要安逸。
华清先是来到吴老大屋后一站,千机白天提前来踩过点,迅速把他们爱锁在柜子里的几千块钱卷走了。
同时,把他们衣服里的钱也收了个干净。
一人一灵宠如法炮制,把吴老二和吴老三兄弟家的钱也都搜刮了个干净。
随后,华清回到了桃园,继续睡觉。
第二天,天不亮便哼着小曲踩着三轮去县里赶早市去了。
东方刚翻起鱼肚白,吴老大的老婆那高亢尖利的嚎哭就撕碎了幸福村死水般的宁静,活像谁家死了人正在哭丧。
“天杀的贼啊!哪个挨千刀的钻了俺们家门缝啊!”
“钱!俺们攒的钱全没啦!”
紧接着,隔壁吴老二家也传出他婆娘带着哭腔的咒骂,还有瓷器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吴老三家的动静更大,他那暴脾气的婆娘直接抄起扫帚把还在炕上发懵的男人抽了下去:
“睡!睡死你!”
“家里遭了贼都不知道!钱呢?柜子里的钱呢?!”
三兄弟几乎是同时冲出了各自院门,在巷子中间碰了头。
吴老大那张油亮的脑门此刻涨成了猪肝色,一双老眼里全是狠戾的血丝。
吴老二阴沉着脸,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吴老三最是暴躁,眼珠子瞪得溜圆,喘着粗气,活像一头被抢了食的野猪。
“哪个天杀的敢偷老子的钱!”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尖锐,在村子上空回荡。
吴老二额头上青筋暴起:
“大哥,三弟,不光柜子里的钱没了。”
“我们两口子衣服里的钱也不见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跟我们过不去!”吴老大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不管是谁,让我查出来,非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让周围的村民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随后,三兄弟打电话报了警。
不多时,帽子叔叔便开着车来到了幸福村。
他们在吴家三兄弟的家中仔细地勘查着现场,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然而,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检查了每一扇门窗,却一无所获。
别说指纹了,可疑的脚印都没有发现一个。
“老吴,我们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帽子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们。”
吴老大听后心中虽然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挤出笑容:
“辛苦了,麻烦给上点心。”
“中午我弄几个菜,就留在这里喝几口吧。”
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离中午饭点尚早,再说人家丢了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帽子队长稍加思索,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丢,回道:
“老吴,改天再说吧,你们先忙。”
三兄弟送走帽子叔叔后,脸立马拉了下来。
虽然存折没被偷走,但这次的失窃还是让吴家三兄弟损失不小,他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们认定这是有人在故意报复,开始在村子里四处打听,怀疑每一个人。
村民们面对他们的逼问,心中害怕极了,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唯唯诺诺地回应着。
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家里不能没有钱用,三兄弟只好拿着存折去县城银行取钱。
与此同时,华清在县城的早市上却悠然自得。
一番忙碌过后,集市上人逐渐少了起来,他去买了几个大肉包,蹲在自己三轮车边吃了起来。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虽然还剩下四五斤油桃没卖出去,但街上已没有什么顾客了。
华清骑上三轮车便往家走,快到村里时,见到昨天吴老大和三个地痞站在路边一棵树底下。
华清车兜里的只放着六个油桃,其余的都被千机收到空间中去了。
这四个油桃被他抹了药,虽然不致命,但吃了会窜稀。
华清来到他们身边后,主动停下了车,随后便递上了五块钱。
吴老大收了钱,几个人又围上了华清的车兜,见今天只剩下六个油桃,疤脸男撇了撇嘴:
“哟,今天生意不错啊,桃子都卖光了。”
华清并不言语,只是讪笑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