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烧完那些纸钞之后，墨霏尘更是用结界将小黑整个人都围住。
三人急匆匆回到四合院，墨霏尘就在入门影壁处黑着脸看着小黑，让小黑不禁瑟缩了一下。
小黑问，“姐夫，可是那钱有问题？”
墨霏尘沉默不语，让莫十九先进去，他则直接往结界里又扔一团凤凰真火，直至将小黑整个人都烧成一团黑炭。
大家都是十九的契约兽，更是相处超过千年，墨霏尘也不想让小黑被烧得很难看。
所以在小黑的头发也被烧成灰烬之后，他就挥挥手将真火熄灭了。
连小黑身上的法衣也不可避免成了残渣。
小黑作为一只兔子灵兽，虽然他的毛发就是黑色的，可如今却是他一个人形被烧成了黑炭，就算他怎么不在乎形象，这时也委屈极了。
可他不敢对着墨霏尘撒眼泪。
“好了，先自己整理好再进来，别吓到十九了。”墨霏尘直接扔给他另一件法衣，面不改色地避开他进了院子。
幸好壬翛羽的视线是跟着莫十九的，他看不到小黑现在的丑样，否则他肯定会好好耻笑一番的。
屋里，墨霏尘已经将小黑身上沾有邪恶气息的事跟莫十九说了一遍，包括这些气息就是从小黑从那些人身上搜索的纸钞上沾染的也说了出来。
“不过，这气息像魔气却又不像魔气，而且这东西只对兽类起作用。”墨霏尘沉思了一会，说，“十九，我们还是去问那只狐狸吧。”
于是就拉着莫十九进了空间。
等小黑施了好几个清洁术将身体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再施法让头顶的头发重新长出来，进了屋要找墨霏尘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
小黑：......
这是把他抛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不管不顾了？
他刚想呼唤莫十九呢，突然身影一闪，整个人就被拉到了空间里。
此时，壬翛羽直接跳到小黑的身上，对着他左嗅嗅右嗅嗅的，“不还是臭兔子的味道吗？哪里有什么魔气？”
小黑极力将壬翛羽甩开，“我兔子的味道才不臭呢！而且什么魔气不魔气的，你身上才有魔气呢！”
墨霏尘看着不着边际的两人，无语道，“我已经用真火将小黑全身烧了一遍，他身上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残留？”
“我现在的意思是，你当初被那只臭乌鸦关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同谋？”
再被墨霏尘质问一次，壬翛羽决定是时候发一下脾气了。
“刚刚你不是问过了，我不是也已经回答过你一次了？你这只臭凤凰，究竟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清楚！”
“我说了，我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手脚都被锁着，房间里还贴满了符箓，一天天的我不是被那只臭乌鸦放血，就是被他鞭打。这么多年来，除了那只老乌鸦，其他的我连条虫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同谋了！”
“等等！”莫十九突然脑光一闪，问壬翛羽，“你不是说乌赛凤他本来就是一只低阶的乌鸦，他的那些小把戏全靠你身上的血液才能拿出来唬人的吗？”
面对莫十九，壬翛羽就有耐心多了。
只见壬翛羽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莫十九和墨霏尘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就是那些符箓！
而壬翛羽这时也醒悟过来了，“符箓！凭那只乌鸦，是画不出那么多符箓的！所以他背后还有一个有本事的人在帮他！”
壬翛羽说完这句也沉默了。
可凭啥呢？
他可是堂堂妖神之子，身上的血脉要说多珍贵就有多珍贵，可是他能感觉到，除了那只乌鸦还有那个半人半妖的东西，已经没有第三人享用过他的血液了。
他看着墨霏尘，问，“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墨霏尘嘴角微勾，倒也不卖关子了，“按常理说，那个乌化境死了之后，这世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就应该没有其他修仙界的生物了。”
墨霏尘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是竟然十九的灵魂能来到这，小黑这只灵兽能来到这，你这只妖也能来这，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大胆猜测一下，也有魔来到这了呢？”
“而且对于那些魔来说，你身上的妖血本就没什么作用，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他将你让给了那只乌鸦了。”
听到墨霏尘这一番话，壬翛羽沉默了。
他和墨霏尘都太了解那些魔了，他们需要的是人身上的欲望、恶念，其中吞噬凡人和修炼者的灵魂更是他们最为滋补的修炼方式。
或许，那背后的魔根本不在乎乌赛凤怎么把弄人心，他只需要让乌赛凤将这个世界搅得人心惶惶，他净收那些被贪、嗔、痴左右且欲望放大的人的灵魂即可。
“那为啥那气息只对小黑起效？”莫十九没有那千年的记忆，所以不知道墨霏尘和壬翛羽的忧虑。
壬翛羽脸色一变，不等墨霏尘解答，就开口说道，“是试验。他的目标不是小黑，而是我。”
莫十九满头雾水，这件事怎么又和壬翛羽扯上关系了？
墨霏尘解释道，“估计那魔已经知道这只狐狸在你手上了，他可能本意不在小黑身上。且不说他知不知道小黑灵兽的身份，单凭我们轻易就发现那些小混混，且小黑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打倒就知道，他们想让被我们‘发现’。”
“所以是那魔是特意让人跟踪我们，让我们对他们出手，然后预判我们会收走他们身上的财物，于是在那些纸钞上提前动了手脚？”莫十九顺着墨霏尘的话，这一分析直接让她吓了一跳。
墨霏尘点点头，“反正那东西对人没影响，但只要这狐狸接触到了，就能对这狐狸起作用。”
壬翛羽不满地白了墨霏尘一眼，“说得好像对你没影响一样。”
墨霏尘直接手心展出一团火，挑衅地看着壬翛羽，眼神似乎在对壬翛羽说：你看，是不是对我没影响？
壬翛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我是香饽饽，冷落了我这么多年，那魔也才意识到了我的重要性。”
莫十九：......
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