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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把最后一份笔录归档时,走廊的挂钟敲了七下。初秋的晚风卷着槐树叶扑在窗上,杨震正对着电脑屏幕揉太阳穴,桌面上摊着的尸检报告边角已经被手指捻得起了毛。

“城西公园的案子结了,但赵德才提到的\"仓库账本\"还没找到。”季洁把热咖啡推过去,杯壁上的水珠在桌面晕开小圈,“技术科说地窖里的木箱夹层有被撬动的痕迹,账本应该是被陈柏宏提前藏起来了。”

杨震抿了口咖啡,目光落在屏幕上林佳蓉的证词记录上。女人说最后一次见陈柏宏时,他怀里揣着个黑色皮本,用铁链锁着,\"他说那是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安稳的东西\"。这句话被何燕华用红笔圈了三遍,旁边批注着\"关键物证\"。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孟佳抱着个证物箱冲进来,鞋跟在水磨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响。“季姐,杨队,刚接到报案,城东旧楼发现具女尸,现场留了个奇怪的东西。”她掀开箱子盖,里面躺着枚锈迹斑斑的铜制哨子,哨口沾着半干涸的暗红,“死者手里攥着这个,和二十年前\"哨子连环案\"的证物一模一样。”

季洁的手指猛地顿住。二十年前那桩悬案她刚入警队时听过,三名年轻女性被发现死于废弃建筑,每人手里都有枚铜哨,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卷宗里的证物照片早已泛黄,但那枚哨子的纹路她记得清楚——哨身刻着朵残缺的牡丹,正是眼前这枚。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杨震的声音带着咖啡的热气,却透着股寒意。

“叫苏瑶,四十二岁,开了家花店。”孟佳把现场照片摊开,女人倒在楼梯转角,脖颈处有明显勒痕,“发现尸体的是她妹妹,说苏瑶昨晚去见个\"二十年前的老朋友\",就再也没回来。”

“二十年前。”季洁重复着这四个字,指尖划过照片里苏瑶紧攥的拳头。哨子被握得变形,边缘嵌进掌心的肉里,像是死前经历过剧烈挣扎。她忽然注意到死者手腕上的银镯子,款式老旧,接口处刻着个模糊的\"瑶\"字。

技术刘的电话来得正好,声音带着喘息:“季姐,苏瑶的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但dNA库里没匹配项。更奇怪的是,她后颈有个针孔,初步检测是肌肉松弛剂,和二十年前哨子案的死者症状一致!”

杨震已经抓起外套,胳膊上的纱布在灯光下泛出浅黄。“去苏瑶的花店看看,”他把铜哨放进证物袋,金属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特别是提到\"老朋友\"的通话。”

苏瑶的花店藏在老巷深处,玻璃门上还贴着\"勿忘我\"的贴纸。季洁推开虚掩的门,风铃叮当作响,柜台后的日历停在三天前,红笔圈着的日期旁写着\"老地方见\"。货架上的玫瑰已经蔫了,最底层的纸箱里露出半截日记本,封面印着褪色的牡丹图案。

“老公,你看这个。”季洁翻开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些零碎的日期,其中一页画着枚简笔画的哨子,下面写着\"他还记得\"。字迹被泪水晕开,墨迹在纸背印出模糊的影子。

后门突然传来响动,季洁猛地转身,看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举着扫帚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你们是警察?”老太太的声音发颤,扫帚柄在地面划出浅痕,“苏瑶这孩子命苦,二十年前就该没了......”

“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杨震注意到老太太的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边角已经卷了毛。

老太太沉默半晌,从口袋里掏出张合影。褪色的照片上,三个年轻女孩站在槐树下,中间的正是年轻时的苏瑶,手里攥着枚铜哨,笑得露出虎牙。“这是她们仨,”老太太用枯瘦的手指点着照片,“那年夏天都没了,就苏瑶躲过去了。”

“另外两个是谁?”

“林悦,张诗竹,”老太太的声音哽咽了,“二十年前死在老纺织厂,手里都有哨子。苏瑶说凶手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可没人信她......”

季洁的心脏猛地一缩。二十年前的卷宗里确实记载过两名死者,但警方从未找到第三名潜在受害者的记录。苏瑶显然是当年的幸存者,却隐瞒了身份活了下来。她翻到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个地址:城东纺织厂旧址。

警车开到纺织厂时,夕阳正把厂房的影子拉得老长。生锈的铁门挂着把大锁,锁孔里塞着团旧报纸。杨震撬开锁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墙角的蛛网沾着枯叶,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

车间的地上有串新鲜的脚印,延伸向最里面的仓库。季洁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积尘的机器,忽然照到墙上的涂鸦——枚歪歪扭扭的哨子,旁边用红漆写着\"第四个\"。

“他在炫耀。”杨震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枪的保险栓轻轻扣响,“二十年前没杀成苏瑶,现在补回来了。”

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季洁推开门的瞬间,手电筒的光柱扫到个铁架,上面挂着件褪色的蓝布工装,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金属链。她走过去掏出链子,末端拴着的钥匙串上挂着枚迷你铜哨,和案发现场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凶手的东西。”杨震用证物袋小心收好,“二十年前的案发现场也发现过类似的工装,可惜没提取到指纹。”

季洁忽然注意到铁架后的木箱,箱盖缝隙里露出张照片。她戴上手套掀开盖子,里面是堆泛黄的信件,最上面的信封上贴着张剪报,标题是\"纺织厂宿舍火灾,一人遇难\"。报纸的日期是二十年前的秋天,照片里的宿舍楼被大火吞噬,角落里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侧脸在火光中模糊不清。

“火灾遇难者叫什么?”季洁的指尖有些发颤。

“周睿,纺织厂的技术员。”杨震调出手机里的旧档案,“当年被定性为意外,家属领了抚恤金就没下文了。”

信件里的内容渐渐拼凑出真相。周睿和苏瑶等三人是同事,当年厂里评选先进工作者,周睿因为被举报作弊落选,怀恨在心。信里反复提到\"背叛者该用哨子叫醒她们\",最后一封信的结尾画着枚滴血的哨子,日期正是林悦遇害的前一天。

“这么说周睿是凶手?”王勇的声音带着疑惑,“可他二十年前就死了啊。”

季洁没说话,指尖划过照片上周明远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火光,隐约能看到镜架内侧刻着个\"睿\"字。她忽然想起苏瑶花店的日历,红笔圈着的日期正是周睿的忌日。

回到警局时,技术科有了新发现。苏瑶的日记本夹层里藏着张医疗记录,显示她二十年前做过声带手术。“她当年被凶手割伤了喉咙,”技术刘指着记录上的缝合痕迹,“所以改了名字换了城市,就是怕被找到。”

杨震正在比对周睿的照片和近期监控,忽然指着屏幕说:“看这个。”纺织厂门口的监控拍到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身形和照片里的周睿惊人地相似,只是头发已经花白。男人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走进厂房的时间正是苏瑶遇害的前一天。

“他没死。”季洁的声音有些发冷,“那场火灾是他自导自演的脱身戏。”

这时,韩丽拿着份报告冲进来,脸色比纸还白:“杨队,周睿有个儿子,叫周树伟,现在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戴金丝眼镜。”她调出周树伟的照片,镜架内侧同样刻着个\"睿\"字,“更奇怪的是,他的dNA和苏瑶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部分吻合——是父子关系的特征!”

季洁的心跳漏了一拍。周睿不仅活着,还把儿子也卷了进来?她忽然想起仓库里的蓝布工装,口袋里的钥匙串——那更像是刻意留下的线索,仿佛凶手在引导他们发现真相。

“查周树伟的行踪,”杨震抓起外套,“他父亲很可能藏在他那里。”

市医院的住院部静悄悄的,周树伟的办公室亮着灯。季洁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过了半晌门才开,周树伟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警惕。“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想问问你父亲周睿的事。”季洁注意到他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暗红,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

周树伟的脸色瞬间变了,转身想关上门,却被杨震抵住。办公室的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件蓝布工装,胸前别着枚铜哨——和案发现场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在哪?”杨震的声音带着压迫感。

周树伟突然笑了,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你们找不到他的。”他拉开抽屉,里面不是武器,而是叠泛黄的照片,“我父亲等了二十年,就是要让那些背叛者付出代价。苏瑶是第四个,还有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是谁?”

“林悦的女儿,”周树伟的眼神变得狂热,“她现在是市立幼儿园的老师,我父亲今晚就会去找她。”

季洁的心脏猛地沉下去,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她抓起手机拨通幼儿园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对方已经关机了。

警车呼啸着冲出医院,季洁盯着导航上的路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周睿选择在幼儿园动手,显然是算准了孩子们放学后人少。杨震正在联系附近的警力,忽然指着窗外说:“看那辆车!”

一辆黑色轿车正从幼儿园后门驶出,车牌被污泥挡住,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副驾驶座上似乎坐着个被绑着的女人。

“追上去!”

两车在夜色里展开追逐,黑色轿车突然猛打方向盘,撞向路边的护栏。季洁和杨震冲下车时,车门已经开了,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被松了绑,正是林悦的女儿陈秀琬,嘴里塞着的布条刚被扯掉。

“他跑了!”陈秀琬指着巷口,“那个老头说......说要去老纺织厂了结一切。”

季洁立刻通知支援,自己和杨震驱车赶往纺织厂。厂房的灯亮着,仓库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推开门的瞬间,他们看见周睿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枚铜哨,面前摆着三张小照片——正是二十年前死去的林悦、张诗竹,还有年轻时的苏瑶。

“你们来了。”周睿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浑浊不堪,“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为了当年的评选?”季洁的声音有些复杂。

“不止是评选,”周睿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他们偷了我的研究成果,还举报我作弊,让我被厂里开除,老婆也跟人跑了。”他拿起铜哨,哨身的牡丹图案已经磨得看不清,“这是我母亲留的,她说吹哨子能赶走坏人,可我吹了二十年,坏人还是没走。”

杨震慢慢靠近,注意到他手里的哨子沾着新鲜的血迹,袖口还有挣扎的痕迹。“苏瑶是你杀的?”

“是,也不是。”周睿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有个打开的药瓶,“我儿子说要帮我,可他下手太重......”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肺癌晚期\"。

“所以你想在死前了结一切。”季洁的声音软了下来。

周睿点点头,把铜哨放在照片前:“我对不起我儿子,更对不起这些姑娘。当年如果我能放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靠在墙上不动了,手里的哨子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救护车赶到时,周睿已经没了呼吸。周树伟被带走时,一直盯着父亲的尸体,眼镜滑到鼻尖也没扶。“他总说要让世界记住他的名字,”周树伟的声音很轻,“可到头来,只留下枚生锈的哨子。”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季洁把证物归档,看着那枚铜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想起老太太说的话:“苏瑶这孩子命苦,二十年前就该没了。”可她还是挣扎着活了二十年,像朵在石缝里开出的花。

杨震端着两碗热粥走进来,胳膊上的纱布又换了新的。“案子结了,但总觉得堵得慌。”他把粥推过去,瓷碗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二十年的执念,毁了两代人。”

季洁舀了勺粥,热气模糊了眼镜片。窗外的槐树叶在晨光里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早高峰的鸣笛声,城市正在慢慢苏醒。她忽然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只要活着,就有结痂的可能。

就像那枚褪色的铜哨,虽然刻满伤痕,却终究没能吹响更多的悲剧。走廊里的挂钟敲了八下,新的卷宗已经放在桌角,季洁拿起笔,在扉页写下:“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灯光下,她的字迹坚定而清晰,仿佛能穿透所有的黑暗,直抵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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