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边的傅诗柔在听到周小小的名字时,呆滞无神的眼睛动了动。
周小小敏锐地捕捉到傅诗柔眼神的变化,心里顿时有了底。
进屋后,顾征本打算直接将傅诗柔带进屋,留傅妈妈在堂屋陪一会儿就行。
没想到却被周小小给拦住了。
她笑着上前一步,主动挽住傅诗柔的手臂:\"诗柔姐,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都找到如意郎君了,姐夫很帅哦!”
同时她也在通过傅诗柔的面相推算着。
听到“姐夫”两个字,傅诗柔整个人明显颤抖了一下。
顾征适时的插到两人中间,“不好意思,周同志,小柔回来的时候。吹了风,人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能陪你聊天了,我先送她回屋休息一下。”
傅妈妈听女儿不舒服,立马知道这是女婿找的借口,不想要这个小丫头片子,继续留在家里,她也正有此意。
“什么?吹风了?这孩子,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你赶快扶她回房间休息吧!”
“妈,你可别怪小柔,都是我不好,害她沾了水,后来吹了风,才变成这样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就这么把傅诗柔送进了房间。
周小小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便也没有阻止。只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
顾征留在房间里“照顾”傅诗柔,傅妈妈则出来,“这位同志,你看到了,你今天来的真不凑巧,这小柔不舒服,则没办法陪你聊天了,我看你就先回去吧,等她病好了,你再来看她?”
周小小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的女儿都变成那个样子了,她就好像没看到似的,要不是这个人的确是傅诗柔的母亲,她都要怀疑傅诗柔是不是她捡来或偷来的孩子。
对于女儿的变化,傅妈妈当然全部看在眼里,她也是心疼的,可她只以为女儿的变化是因为自己阻止了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逼着她嫁给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她觉得女儿这是在跟自己抗议,想要忤逆她这个做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所以对于女儿现在的模样,她会选择无视,等到她发现她的抗议是无用的时候,她就会乖乖听话,到那时她会发现,她这个做母亲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那今天就打扰伯母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拜访您!”
周小小已经了解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便也说着傅妈妈的话,提出了离开。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周小小余光明显看到傅妈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周小小在心中也是重重的叹息,也不知道,之后她发现自己亲手自己的女儿推向地狱,会是什么反应。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也没了逛逛的心情,周小小直接开车着回了家,想要做什么,也只能等晚上。
在家属院外把车收进空间,又取出自行车,才骑着回了家。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了,周小小才悄悄起身出了门。
一路上直接使用瞬移符,来到傅诗柔家大门外。
夜风裹挟着槐树花香掠过,周小小屏息凝神,将掌心贴墙上。神识如蛛丝般渗入屋内,清晰捕捉到二楼窗边传来的压抑啜泣。
傅诗柔的声音混着夜风断断续续飘来:\"求你...放过我...\"紧接着是瓷器碎裂声,和顾征阴沉的冷笑:\"由不得你。\"
而即使声音如此大,隔壁房间休息的傅妈妈却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她装聋作哑,而是被顾征提前下了药,此时就算我在她耳边敲锣,都敲不醒。
\"喝了这药,你很快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
顾征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在傅诗柔耳边不停徘徊。
\"这药里有朱砂、钩藤,还有...\"周小小眯起眼睛,借着月光辨认药碗中漂浮的暗红碎屑,\"血毒参?\"
这些药材寻常搭配能安神,但若混入某种虫子的分泌物,便是控制人心神的绝佳引子。
正当屋内僵持不下时,周小小给自己用了一张幻化符,随后素手一挥,将整栋房子笼罩在结界内,从怀中掏出枚刻着八卦的铜铃。
铃舌轻颤,清越声响穿透窗纸,惊得顾征手中银针当啷落地。
傅诗柔猛地抬头,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她突然抓起瓷碗,将药汁泼向顾征的面门。
\"贱人!\"顾征被药汁迷了眼,恼羞成怒地挥拳砸去。千钧一发之际,周小小破窗而入,袖中甩出的符咒化作金网,将顾征牢牢捆住。
血红色药汁在青砖上蜿蜒,竟渗出诡异的紫光。
看着地上诡异的紫光,周小小丝毫不显得惊讶,反而十分淡定的掏出金散发着色符纸,在顾征一派得意的目光中。
符纸无火自燃,周小小将其直接摔在在摊血红色的药汁上。
只见那摊药汁在符火的燃烧下,片刻间便消失无踪。
顾征笑意凝固在顾征脸上,他不敢置信,明明他祖父跟他说过,这个药无人能解。
随后他又想到,傅诗柔已经喝过这药好几天了,就算这药汁能被烧,难道这人还能把傅诗柔给点了?
想到这,原本提起来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此刻的傅诗柔脖颈青筋暴起,青黑色纹路正顺着皮肤向心口蔓延,她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似是正在和什么抗争着。
“没用的,你就乖乖的听话不好吗?这样还能少受不少罪!”
顾征即使他本人还被困着,可他一点都不担心,还在那说风凉话。
周小小直接一道符纸甩在他嘴上,男人的声音终于消失。
傅诗柔痛苦地捂住脑袋,撞翻了身后的梳妆台。
周小小手腕翻转,一套银针出现在手上,她毫不迟疑的取出最长的一根,找准穴位。直接扎了下去。
傅诗柔挣扎的动作明显小了很多。
周小小再接再厉,一根根银针出现在傅诗柔身上,放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地板上的傅诗柔,已经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