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冬立即将掉地上的经书塞余知命手里,而他仰躺在椅子上,准备闭着眼好好享受一番。
“……”余知命拿着手里的经书,是以前没读过的一本,抬眼看何冬的模样,合着这一个星期一次的心理咨询是为了让何冬享受来的?
余知命认命的翻开经书开始读起来。
“唉!就是这个味!”何冬躺着还要感叹一句。
也真是够离谱的。
余知命觉得自己情绪其实还是很稳定的,都已经脱离战场了,好像也不需要心理医生了,但这种事他说了不算。
无论是家里还是判官都怕余知命这把锋利的利刃会失控。
其他人失控,派大量军队怎么也能镇压下来。
但余知命这种人失控,以他的智商和常年在外作战的经验与身手,他一个人就能顶得上几千人的军团,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威胁。
因此他必须在毕业前控制好他的心理问题,至少在发作时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所以家里直接派出心理医生对余知命进行一对一的心理治疗。
命苦的余知命在办公室念了一下午的经,眼看要到饭点了,何冬饿了才放过他。
余知命连忙离开这个咨询室,他再继续念下去都已经可以背下来整篇经文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跟进道观没什么区别。
这个周末休息日,过的还挺惊心动魄的,那是一分钟也没闲着,光累着了,心累。
又是一个星期痛苦日,余知命又要开始上学,他明明看其他人挺轻松的,很多时候没课程还在训练场打转呢。
但他没那个时间,他的地理课取消了,但又加了一门政治理论与军事管理。
这里面讲述各大伟人的思想与政治方向,要求学员紧跟党的政治步伐,实践落实国防法规,学习军事军队各项管理。
原本就塞满知识的脑子,硬生生又开辟了一片空地,塞入军事理论知识。
余知命头都快炸了。
周一时学校里都在讨论某些人霸凌新学员的事。
别说这事传的还挺广,连闫炎这个刚踏入校门的都听见了。
他还有些不敢置信,到处打听哪位神人敢在学校带头霸凌新学员?他们这个可不是普通大学,敢做这种事的人,他敬对方是条汉子,那是真不想活了呀。
中午余知命去吃饭时,闫炎从后面扑向余知命,想听听这个当事人的说法。
然而他手刚碰到人,余知命抓着他的胳膊就摔了出去。
“唉!卧槽!”
“咚!”闫炎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被摔的七荤八素。
原本和闫炎一起的学员见状对视一眼,立即上去扶闫炎。
他们都没看清余知命怎么出的手,转头就将人给摔出去。
这像是被人霸凌的样子吗?他不霸凌别人就该烧高香了。
闫炎被摔的鼻血都流出来,感觉像是鼻梁断了一碰就疼。
他看着余知命大着舌头边吸气边道:“你那么冷漠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而已,我们可以保护你。”
“……”扶着闫炎的朋友有些无语,他们知道闫炎脑子缺根弦,做事欠考虑,但他人都被摔这么远了,咋还觉得这个新生需要保护呢?
“不需要!”余知命直接侧身走过。
想了想又停在闫炎身侧补了句:“不要在背后扑我,我不是每次都能收手,下一次我可能会拧断你的脖子。”
余知命刚刚在被人靠近的瞬间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军刀,若不是摸了个空,现在闫炎的尸首可能已经分离了。
这种凭本能的反应,不是余知命能控制的,因为在战场上若反应不够快,死的就会是自己。
这种从背后扑一名老兵,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嚯!老子好心好意想帮你,居然还威胁我。”闫炎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感觉好心全喂了狗了。
他要是再烂好心,他就不姓闫了。
余知命没理他,快步进了食堂。
进去后不少人频频打量他,他们也想知道这位被霸凌者是什么反应。
然而他全程平静的在吃饭。
而那些被冤枉的霸凌者哭的长城都快裂了。
可没有人相信他们是冤枉的,就像没有人相信余知命能打几百个。
几百人挑一个新生不是霸凌是什么?
里面甚至还有一些从头到尾没出手的,更是冤枉到头了。
没有人相信这个新生那么厉害,他们觉得就算新生能打,那么多人累也累死他了。
余知命感觉到周围人那同情的视线他,吃饭都不香了。
没办法他只能去找教官解释,让教官出面澄清这件事。
快上课前,学校广播终于澄清了这件事,还了那些霸凌者一个公道。
但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毕竟一个人挑那么多,得累死他。
哪个切磋是一对几百的?
但余知命不想去管,反正他解释了,别人怎么看他也没精力知道,他还在奋笔疾书的套公式解卷子,记唐宋八大家有谁。
脑子不够用了,从小学到高中的课,十来年的课,全浓缩到四年完成,他必须每一分钟都利用起来。
学得他不知天地为何物。
直到一声枪响将他神志唤醒,他立即起身翻滚到窗边,手摸向自己的后腰。
这一套动作看着正在激情演讲的老师整个懵住了。
余知命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学校里。
而自己背后没有枪,也没有军刀,他穿的也不是作战服,只是学校的校服。
外面传出持续的枪声,余知命虽然知道很安全,但还是下意识警惕的看向外面。
老师看着一惊一乍的余知命有些无奈,解释道:“学校里隔一段时间是有射击课程的,但仅限于手枪,而且是在教官的严格管理下进行。”
余知命看不见靶场的位置,但远远传来的枪声,却让他异常的怀念。
他问老师:“我也有射击课吗?”
他很期待再次摸到枪。
老师一噎,余知命所有的课程里没有射击课,他的时间几乎被文化课填满。
但老师也是部队出身,自然看出余知命身手绝不简单。
将这样一只猛虎一直关在笼子里,那是在磨灭他的爪牙,让他的野性捆缚在小小牢笼里。
这样的一个人才不该如此被埋没。
但老师没有权限为余知命改课,许久他才道:“还在上课呢!”
“嗯!”余知命又乖乖的坐了回去,拿起笔继续解题,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枪声让余知命频频望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