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白痴。骆养性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鄙夷。他想起父亲临行前的告诫:“此番随徐督师出征,切记谨言慎行。那客光先和侯兴国,不过是客氏的走狗,不可轻信。”此刻看来,父亲所言不虚。
至于客光先和侯国兴这两个人,他虽然不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是有能力的,但能坐上这锦衣卫千户,也和这两个货差不了太多。
他们一个靠姐姐,一个靠娘,而自己是靠爹,说起来本质上是差不多的,再说同比千户能不撕破脸,最好还是不要撕破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暮色如血,将沈阳城的城墙染成暗红色,丝丝寒风呼啸着掠过城头,卷起几缕残破的旌旗。
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但现在毕竟是小冰河时期,再加上辽东地处偏北,气温上还没有这么快回暖。
辽东总督熊廷弼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苍茫的原野,眉头紧锁,心中有些忧虑。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亲卫甲士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份加急文书:“大人,督师大人的命令到了!”熊廷弼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伸手接过文书。展开调令的瞬间,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停留,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久之前,他与徐天爵还并肩作战,一同商讨辽东防务,共商御敌之策,那时候,二人是平起平坐的同僚,一个辽东总督一个辽东巡抚,虽说有时政见不同,但起码还能对峙一二,现在是想都不用想了。
这一纸调令,让徐天爵一跃成为蓟辽督师,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熊廷弼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官场风云变幻,真是世事无常啊!”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徐天爵上位,总比那些空谈我国的东林党人要好。
“大人,这调令……”亲卫小心翼翼地问道,打破了沉默。熊廷弼回过神来,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传令下去,让沈阳总兵贺世贤、尤世功即刻来见我!”
不多时,贺世贤和尤世功匆匆赶到。贺世贤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依旧透着一股英武之气,完全没有之前打败仗的样子;而尤世功则还是之前的沉稳,目光深邃,透着智谋,他们两个人在一块,正好可以弥补各自的缺点,可以说非常适合搭档。
二人一进门,便抱拳行礼:“末将参见总督大人!”
熊廷弼指了指桌上的调令,沉声道:“徐督师有令,命我等即刻调兵遣将,开赴前线。如今局势紧迫,我命你二人分领兵马,务必迅速整军,明日一早便出发!”
贺世贤一听,顿时热血沸腾,大声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率领弟兄们奋勇杀敌,让那努尔哈赤尝尝我大明军威!”尤世功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此次出兵,还需谨慎行事。努尔哈赤老谋深算,我军不可轻敌。”
熊廷弼点了点头,说道:“尤将军所言极是。此番出兵,既要勇猛,更要稳妥。你们二人务必相互配合,不可有丝毫大意!”二人齐声应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