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也没想到雷洪汕居然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这让他既诧异也莫名的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增添了三分好感。
这样大一艘船每天人吃马嚼的，每天就是几万块的消耗，这还是最低消耗，如果船只开动起来，那油料消耗更是还要往上翻，那几台发动机一动起来就是耗油大户，眼前的年轻人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焦虑，好像这些钱砸下去给大家测试和练手和玩一样。
不过程老是不知道雷洪汕身上的秘密，当亿幸壹号来到这边后，他就已经通过那奇特的感知能力确定了海底下方有没有黄金。
答案是有，但品度只能算是中等，而且总蕴含量也不多。
以亿幸壹号的采集能力和消耗来对比，估计只是打个平本，如果采集速度和处理覆盖层耗时太久甚至还有点小亏，但是雷洪汕依旧得要硬着头皮进行这样的测试和给矿工船员们实战练手。
雷洪汕向程老的吐槽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现在亿幸壹号所面对情况的真实写照。
船是新的、设备是新的、人手也是新的，甚至如何在海底找矿的流程经验也是全新的空白……不在这里给大家多练练手，直接拉到深海区那里赔的肯定更多！
“那这里如果也找不到黄金，或者说，在这里挖完黄金，你打算下一步去哪？如果是商业秘密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有些好奇。”
程老好奇的询问着雷洪汕接下来的应对打算，他原本以为雷洪汕只会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但没想到雷洪汕吐出口中的茶叶，直接戳着海图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如果这里没有黄金我就直接拉着船到南海，或者是南太平洋一带，到那边我再从浅到深的扫一遍，特别是这几个地方，我就不信在这里我刨不出黄金！”
程老一看那几个地方眉头直跳，胆子够大的啊！
特别是南海的几个位置，这几个地方可是戳在有争议区，在这里刨黄金……
程老刚打算开口劝说一下换个地方，这几个位置太敏感了，但没想到话还没出口，便被雷洪汕抬出另外一尊大神给堵了回去：
“别看我，这地方是我选了一批位置后，上面的领导给加上去的！”
雷洪汕大拇指向上比划着，这意思可不是指这个船舱上面的洪船长他们，而是帝都的某些人。
因为测试考虑安全因素，初试都会安排在自家领海海域进行，真万一有啥事发生，呼叫自家人过来救援增援也方便。
雷洪汕根据海底结构特点，沿着龙夏国海岸线一路圈了不少地方列在申请报告上；没错，这些环节是老老实实要写申请报告走流程！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的报告要走不少流程，会浪费不少时间。
但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雷洪汕现在好歹也算是上面认识了点人，最能帮着说上话，和他淘金业务方向对口的就是龙夏国海洋研究院的那位许国梅许女士。
上次帮着不记名的老师查尔顿教授参加那次学界年会后，雷洪汕算是和这位手握一定资源的大佬搭上了线，他的这份报告其实也是会落到许女士的案头上批复。
许女士根据国内目前对海底情况的了解程度，以及近期的科考勘测活动安排，最终给雷洪汕批复了几个位置，并额外添加了一个雷洪汕事先并没有列上去的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就是让程老有些心惊肉跳担心的那个地方。
听到这个位置居然是上面额外批复增加上去的让程老更加吃惊，如果是国有的勘测船接到这个任务不奇怪，但这艘船可是一艘民用船啊，把这样的船放到那个位置上……
程老感觉这事总透着蹊跷。
只是他再想多追问更多的答案，却见雷洪汕一口干掉杯中的茶水拍拍屁股起身，推开舱门跑外面去现场监督查看清淤作业去了，只留下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答案的程老，而另一位白发研究员看着程老抓耳挠腮的样子嘿嘿一笑。
“老程，你不会是害怕这家伙真开着船带我们跑到这个地方去吧？”
听到对方居然质疑自己的胆量让程老顿时不爽了：
“我怕个鸟！当年我刚刚毕业时就敢跟着一艘小破船到南边猴子油气田旁边搞勘探，我只是好奇什么时候民用船也开始掺和这些事了！”
白发老人当然知道程老口中所说的小破船，这是程老极为骄傲的一件事情，当年国内技术薄弱海军力量不足，周边宵小总在觊觎，甚至是动手开采南边的海底油气资源，为了获取这些区域的海底资源数据，程老他刚毕业就主动上船，和几艘己方小炮艇，愣是在那里被十几艘对方的各种船只骚扰、阻挠下，顶着撞船的生死考验，硬是将那一带海底资源勘测完毕，给己方后续的油气井开发落点奠定了坚实的科学依据。
这事一直就是程老最自豪的事情；只是国家的船和私人的船是两码事，程老觉着这事不管是上面还是那个年轻人，这样的安排和反应似乎都有些太草率。
对于老程的反应白发老人也不奇怪，他只是摆摆手示意老伙计稍安勿躁：
“你放心，上面敢这样安排自然有上面的想法，与其你担心这小子敢不敢把他几千万上亿的船往那开，不如多留意一下，他在地图上戳的那几个地方，到底是他自己选定的？还是全部都是上面的人帮他定的。”
被白发老人这么已提醒，程老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回忆出刚才雷洪汕戳的位置和他的话语，细细思索片刻后突然神情凝重起来。
“我就不信在这几个地方刨不出黄金！”
这是刚才雷洪汕的原话，其它人说这话可能没什么，但作为海洋地质和矿产研究，以及矿物探索技术的研究员，他们两位老人可是很清楚这些个位置是什么地方，都是地壳断裂带、海底运动的频发区，这些资料虽说不是什么高度保密的东西，但普通人……
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但刚才雷洪汕却又亲口说了另外一句话“这地方是我选了一批后……”
这句话如果那个年轻人没有说谎，那他对于海底地质研究已经有点底子了，要不然不会那么准的直接踩在这些矿产易发区，可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呢？
“这些地方是他自己定的？还是上面的人帮他定的？”
程老心中堆积的问题，又增加了一个！
雷洪汕并不知道自己的随口几句话引起研究室里的两位老头的好奇度，来到外面的他正盯着阿胜指挥着矿工和船员进行着海底疏浚，也就是清淤工作。
这个工作没啥难度，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泵机的功率大小和喷出的位置选择，要不然吸上来的泥沙在海流的推动下又回填到刚挖的坑里，要么就是削高回填的时候距离太远浪费时间和油料成本。
阿胜此前在矿场里干过这活，有一定的处理经验，实在没想到遗漏的，雷洪汕也会在旁边帮他缺遗补漏，当淘金船上的大号泵机呜呜呜的开始启动时，爬虫拖带着的吸管下方积累的泥沙顿时如同松软的沙漏一样开始出现凹陷。
“有大功率的泵机和大爬虫真特么的好！”
看着摄像头中，海底下方的泥沙在迅速的消减下去，爬虫拖着吸管在海底爬行，这让雷洪汕想起了去年冬天时在百令海底自己一手拿着操作杆，一手拖着吸管在海底清淤作业；这两者的效率简直根本没法比。
当年用炸药炸塌两边的泥沙，自己累死累活一小时船上的泵机也就能勉强最大能处理十到十五个立方，但是在这种大船上的泵机面前……
自己一个小时干的活，人家几分钟就能坐在爬虫的控制器前轻松完成了！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在这样大功率的设备面前，一块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凹坑很快便出现在海底，雷洪汕看了下清淤进度，这个坑目前大约深度已经大概清理到了一米左右。
“吊车，放抓斗下去，我要几斗子这些泥料的样本！尽量往一个坑里扎！”
接到雷洪汕指令的吊车操作员将专用的抓斗垂直放下，几斗子样品很快出现在甲板上。
大家都在忙着雷洪汕也没闲着，自己拎着个吃饭的家伙——淘金盘跑到样品的旁边。
通过感知他已经很明显感应到这几斗子样品里已经出现了黄金，可做戏要全套，他还是按照测试的流程，在每一斗的样品中筛选满满一盘子泥沙蹲在角落淘洗。
第一斗子……没有发现！
第二斗子……依旧没有发现！
第三斗子……
“有东西！有东西！！”
雷洪汕还没洗完，就已经有围观的水手眼尖的发现了淘盘中金色的亮点。
“哟呵！眼睛够尖的啊！”
雷洪汕停下转动的淘金盘，伸出手指将这半颗绿豆大的小东西捡了出来，没错，这玩意就是黄金。
“接着！”
心情大好的他把手中的黄金丢给这名水手，水手有些诧异的赶紧抓住这粒黄金，在旁边几名不当班的水手争先目睹着大自然中的天然黄金。
“这就是天然黄金啊……”
“我是第一次见到天然黄金呢！”
“没几克吧？我猜最多3克！”
“3克都没有，最多2克！最多卖个几百块。”
水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粒黄金的价值时，雷洪汕一边搓着剩余泥料提醒着那名水手。
“好好保存，一次淘金过程中，第一个发现的黄金通常来说是幸运黄金！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这名水手刚才还想着能值几个钱，但听到雷洪汕说这是幸运黄金顿时觉着这黄金价值一下子就提升了无数倍，而其它水手则露出羡慕的目光，老板的这意思就是这粒黄金送给这名水手了，不管是卖掉还是留着……这都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重新转到雷洪汕的淘金盘中，此刻的泥沙已经被冲洗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碎石砾和泥块在盘中，三五粒小金沙出现在盘底。
“有黄金！有黄金！！”
随着这些水手们的呼喊声，正在甲板上作业的矿工们投来欣喜的目光，而阿胜听到声音后也一路快跑过来。
“老板，出金了？”
“嗯，只是少量黄金，还需要更多的验证，让人把小矿槽搬过来。”
雷洪汕指着出金的那一斗泥料，阿胜赶紧用对讲机招呼着，几名水手自告奋勇将一米多长的简易矿槽搬过来，雷洪汕也是来了兴致，亲自抓起铲子往矿槽里送泥，阿胜见状也不好阻拦，只能赶紧接过水管往矿槽里送水，刚才那名收获幸运黄金的水手也壮着胆子上来帮忙，阿胜见状也不在乎这人是不是新手，把水管塞到对方手里让其控水，自己两只手加速扒拉处理着矿槽里的泥料。
“注意区分沉淀海泥和原生海泥！”
实验室里的两位老头也接到消息，两名老人以完全和他们年龄不匹配的速度冲到现场，程老还提醒着阿胜留意两种不同的海泥。
“一、二、三、五……”
随着矿槽里的泥沙越来越少，一颗颗小金砂在矿槽底部开始展现它们诱人的身姿，旁边围观的水手不嫌麻烦的就这样凌空数起了矿槽里的数量。
这些水手要论操船技术和经验那都没的说，但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淘金，这种体验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第一次，没过多久，不当班的水手们都纷纷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现场成为强力围观党。
“都围着干啥呢！”
洪船长的训斥声让刚刚还兴奋不已的水手们顿时如同打霜的茄子一样蔫巴下去，一个个低着脑袋搓着双脚让出了位置。
洪船长踱步来到矿槽旁边，瞅了几眼下面的黄金，嘴里突然冒了一句：
“数量还不错！”
“哄……”
喜悦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出金的消息便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到了整艘船的每个角落，甚至厨房的大厨也围着围裙出现在现场。
“再来一组人，把另外一个洗槽也搬过来，阿胜你负责一组我负责一组，通知吊车，放抓斗找三个新位置，每个位置和上次一样挖五斗样品上来。”
虽说船上有大型洗矿机，但这点样品还真不值得启动大型机，而且样品最大的作用就是精确，要精确每一粒金砂和整体矿料的数值对比，大型洗矿机还真没法做到这么精确。
在雷洪汕的指令声中，下层仓库里的备用洗矿槽也给搬了上来，人手是现成的，旁边一堆跃跃欲试的水手，他和阿胜一人指挥一组人，水手负责控水和送料，雷洪汕和阿胜两人负责控砂洗料。
一个小时后，之前的这一个样品和后面三个样品数据全部被精确的记录在本子上，四个样坑的数量和宽度虽然还少了点，但平均每吨矿料1.1—1.4克的品度已经让人眼前一亮了。
“基本都是金砂，偶尔还有少量金片或者金粒，这个条件挺合适的！”
雷洪汕捏着四个自封塑料袋包裹着的黄金，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被分装在塑料袋里有些不起眼，但是他总结的话语让旁边的阿胜和赵工露出笑容。
“你笑什么！这点黄金就笑成这样，就这点出息！！”
雷洪汕看到傻笑的阿胜没好气的把塑料袋扔了过去，旁边的赵工开心雷洪汕能理解，好歹现在找到个有黄金的地方可以开始正儿八经的测试采集器和螺壳体，赵工当然有资格开心；但是阿胜那么开心雷洪汕就有些不爽，品度这么低的地方……
换成是以前，雷洪汕看都不看一眼！
“干活干活！”
被训的阿胜收起笑容，挥舞着手驱散围观人群，嗷嗷着掩饰自己依旧压不住的嘴角。
有了样品数据给矿工们带来了更多准确的作业信息，赵工他们设定爬虫继续向下多处理20公分的沉积海泥，这个自动控制让雷洪汕看着是流口水。
要知道当年他在海底淘金时，吸多少、多深只能通过肉眼和双脚以及手中的操作杆来确定，就这样还经常因为浑浊的海水导致能见度下降，只能凭感觉自行判断处理，一个班次下来回头一望……
好家伙，自己走过的地方跟狗啃过的一样，一块高一块低的。
而爬虫可是根据海底放置的定位器，以及自身的深度计、陀螺仪和前进速度等数据计算出来控制机体本身，在同样浑浊能见度低下的海底中，它的准确度比人工凭感觉来把控要准确N倍。
清淤作业足足进行了到了晚上才告一段落，然后雷洪汕下达了一个新命令，全体休息，次日再战。
这样的安排看似有些奇怪，但其实是雷洪汕故意这样安排的。
这片海域的黄金含量不算大，可范围却不小，清理出一块地盘对螺壳进行一个较为系统的测试，以及在这里给队伍进行一个锻炼就差不多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和金钱。
按照这个计划，今天晚上大家休息一晚，顺便让海水中的泥沙稍稍沉降一点，明天白天开始进行正式的淘金，以及到后半程边淘金边进行清淤或者回填工作。
而且雷洪汕的心目中要玩就玩大的，要练，就彻彻底底的在这练个透实，晚饭后，他把赵工和阿胜还有洪船长叫到自己的房间中开了个小会。
“老板，玩这么大？”
听到雷洪汕的安排开会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他们没想到雷洪汕会这样安排后面的工作计划。
“嗯哼！”
雷洪汕弄了一套茶具，手脚有些生疏的给众人续上新的茶水，他的计划是从明天开始，先开始对螺壳的采集和收放工作进行全方位的测试，同时锻炼队伍不断的收放螺壳作业，但是这一步操作会一直进行下去，也就是安排两班倒二十四小时人歇机器不歇的作业。
赵工这边还没什么，毕竟爬虫这东西自动化程度很高，只要设定好一个人就可以在船上轻松操控，但是这个计划对阿胜的矿工队伍，以及洪船长这边水手的考验度很高。
阿胜的队伍就不用说了，海底采矿工作本来就是矿工们的本职工作，但洪船长这边为何也参与进来呢？
船虽然落锚停在了海上，可雷达、观通，轮机等各个部门都需要有人时刻值班，随时对船只进行调整作业；而且到了深海区，就没法再利用船锚进行定位时，就需要锻炼队伍随时调整船体配合采矿组；更别忘了，螺壳的收放回收，还需要潜水组的水手们开着快艇小船来回在海面上搜索跑动拖曳回船体旁边。
可以说淘金的时候并不是只有矿工组的人在干活，水手们也没有闲着。
“别说我心狠啊，现在我们是在内海，风平浪静的，到了真正的深海大洋中，船员们面对的挑战可比现在要困难更多倍，而且大海深处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的，暴风雨说来就来，我在百令海淘金时，都是见缝插针找时间潜水干活的……”
雷洪汕简单的叙说了一下自己在百令海淘金的部分经历，虽然明知道肯定没出啥大事，但听着雷洪汕当时在恶劣的海况情况下还要穿着近百公斤的潜水服下到海底淘金依旧让人心惊肉跳。
现在的几个人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老板的意思，现在的难度只是小儿科、新手村级别的，真正到深海淘金时的难度才是地狱级，既然迟早要进入深海面对这些困难，不如在这里狠下心上强度，给大家好好的从生理到心理上全都来一遍。
“我同意！船员这边我会安排好调班，而且如果要练，我建议全船都进行相关的整体演练，包括船只紧急抢修、海上消防、搜救落水人员，以及临时伤员抢救这些相关内容。”
洪船长是见过大海真实面目的人，他很容易理解雷洪汕的想法和用意，第一个表态，而且他玩的比雷洪汕还要狠，雷洪汕只是锻炼大家连续作业的强度，但他是直接提升到其它相关技能点上去了；但不得不说，洪船长的这个提议很棒，毕竟淘金过程中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与其事后大家手忙脚乱，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在这里进行一个彻底的训练。
洪船长这边都同意了，阿胜这边也只能点头，同时也在训练强度上加了一个等级：
除了矿组的人员最快的掌握和熟悉爬虫还有螺壳体的操作与维修等基本技能外，还增加了一个快速转换作业。
也就是如果一旦出现什么问题，矿工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爬虫从海底收回，以及再放下去恢复生产作业。
这一点可不开玩笑，这和打仗时的快速进入战斗状态很相似，要不然看着台风马上来了，矿组这边还磨磨蹭蹭慢吞吞的收装备……
这特么的不是拉着全船的人一起找死吗！
随着一个个训练项目和计划在一个个敲定出来，雷洪汕最后又加了一个内容：
“这次训练时间会持续很久，而且当这些项目逐渐达到我们预期的计划后……赵工，船上不是还带着一条备用的爬虫吗？到演练的最后一步，将两条爬虫全部放到水里，也不用螺壳了，一条爬虫负责直接吸泥吸矿料，一条负责回填……”
“这里的作业水深才二十米，船只全功率开启吸泥和淘金作业，直接从海底吸上矿料进行全功率的淘洗！”
“既然大家都练到我满意，那么我也要有一个亮眼的淘金数字来给大家打打气！让大家见识一下成堆的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