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突然来了精神。
起身走到我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着楼下静坐的资方和合作商就是跟我讲事实。
“董事长你说这是小风浪？
你自己来看看楼下是怎么个情况再给结论吧！
如果说一年一两次那也就算了。
我们奉天集团早年萧老董事长还在的时候，轰轰烈烈的，我们也见过！
只是今时非同往日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是新社会了。
这没到半年时间，我们奉天集团总部大楼前就发生了不下5场的群体上门事件！
还都上过新闻！”
“是啊是啊。
这闹得也太密集了。”
其他老董事也跟着附和。
老董事听着其他人的附和，应声顿了顿，直视我的眼神满是仇怨愤慨。
好似已经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可以随时对我降下制裁。
就听见他继续跟我讲道理。
“我们知道你们夫妻俩有狠劲，不服输，办事也有一套办法。
可事情也不能是这么办的吧！”
话一出，就左手拍右手，进入翻旧账说理模式。
“当初我们都说那个海外合资投资项目立场有问题，如果投的话，迟早要出问题。
你非不听，非要投，非要投！
你看现在好了吧？
人都跑我们奉天集团总部大楼前连续静坐好多天了！
媒体是没有报道了。
可这些人一直在这里得不到个说法，这事儿一天就会持续发酵下去！
有意来奉天集团联系合作的都被这阵仗吓跑了！
这些人一天不散，员工的情绪一天就会坏过一天。
届时人心惶惶。
我们奉天集团日常运营该怎么维系？
你想过没有？”
“就是。
本来还有合作意向的，来到集团总部大楼前，心里都打退堂鼓了。”
一句一句的，说得慷慨激昂，好像当初我有意延迟分配分红的时候他们没有着急跟我催要一样，就差冲到我面前说了。
让我这早已经练成心机多疑的心竟然泛起一点涟漪。
好像听见少年表白描绘美好未来的决心一般。
有点发痒。
嘴角就保持上扬的动作，颧骨有意抬高，保持笑意，沉默不与回应。
老董事遂立即给我下通牒。
“现在奉天集团里，你是老大。
你要是打，你就打得痛快！
当初是你决定要做这个项目，你就应该给它擦干净屁股！
我们奉天集团百年，从没有受到现在这样的窝囊气！
我们不管你现在是怎么个想法。
也不管你手上有多少奉天集团股份。
更不管你跟萧谨言你们夫妻两个怎么商量的。
今天楼下这起事件必须给我们奉天集团上下一个交待。”
哼，要交待么？
我心里笑得很爽。
面上则表露出被长辈批评后的安静。
慢悠悠站起。
慢悠悠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始终保持沉默。
他们就开始相互推举着人选来给我进行行为引导。
“萧谨言还在时，每每遇到这些公关事件，他都是第一个上的。
你和萧谨言既是夫妻又是搭档。
你自然得他的真传。
我们相信只要你出手，必定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却还是说得拐弯抹角。
我心里哼笑。
转身对着他们就是爽快回应。
“好。那我去试试。”
爽快得出乎他们的预料。
脸上又惊又喜地转化不过来，就一个个结结巴巴着跟我确认。
“你说的是真的？”
我立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做出一贯的高傲姿势。
回道。
“那不如你们去？”
“啊？
不不不。
这还是你去吧。你去吧。
你是董事长。
最能代表我们奉天集团了。
我们去也不合适啊。
大家说是不是？”
“嗯对对对。我们去了也不合适。”
他们就又开始一个个当着我的面串通起来。
哼。
我将下巴微微昂起。
客套而谦卑送走他们以后。
我就唤来我的女秘书，让她穿着我的备用衣服，跟着我的司机，坐着我的车，把围追堵截我的人群引走。
而后坐着小郑的车，从人群后边绕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