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看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故意揶揄道:“怎么?弟弟,你娶的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怕见不得人?不敢带出去给大姐瞧瞧?”
霄云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尤其是三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哎哟,我可还记得,当初不知道是谁,天天缠着大姐,‘姐,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姐,我们单位新来了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怎么,现在自己本事了,一口气娶了这么多天仙似的媳妇,反而害羞了?不敢让大姐知道你这‘丰功伟绩’了?”
三姐这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在各自忙碌或说笑的顾倾城、长乐、白鹿、明达、城阳,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刷刷地转过头,五双美眸带着似笑非笑、
审视探究的目光,聚焦在霄云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让霄云感觉后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额角似乎有冷汗要渗出。
“咳咳!”霄云干咳两声,强作镇定,试图挽回一点颜面,“我说三姐啊,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还拿出来说!行行行,你们觉得没问题,那我更没问题了!去!都去!明天咱们就热热闹闹地,给大姐一个‘惊喜’!”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妻子们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给“凌迟”处死。
身后传来三姐和十一姐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以及几女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第二天一早, 霄云府邸门前可谓是热闹非凡。
一家人整装待发,大大小小加起来足足有十几口人。
考虑到人数众多,而且不想太过招摇,霄云没有安排护卫车队,而是提前预定了一辆舒适的大型旅游巴士。
车子平稳地驶向榕城方向。通过那个特殊的军方管控通道时,果然不出霄云所料,他们这一大家子刚一出现,就引起了驻守军人的高度关注。
一位肩上扛着校级军衔的军官亲自上前,态度恭敬但语气谨慎地向霄云询问目的地和行程安排。
霄云心里跟明镜似的。昨天刘司令找他谈完话,他就知道,自己在国家层面的“重要程度”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这几个宝贝女儿,尤其是拥有特殊天赋的霄雨霁,成了重点中的重点。
他敢用自己空间里所有的水晶打赌,此刻看似平静的道路前后,绝对有军方的便衣车辆在“随行保护”,而主要保护对象,九成九是他那几个在车上蹦蹦跳跳的小家伙。
巴士上,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霄雨霁趴在宽敞的座椅上,晃荡着两条小腿,仰起小脸问坐在旁边的白鹿:“妈妈,我们去哪里玩呀?”
白鹿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道:“我们啊,去找你大姑玩。”
“大菇?”小雨霁眨巴着大眼睛,小脑袋一歪,脸上露出了困惑又可爱的表情,“是……是那种大大的,可以吃的蘑菇吗?”
坐在前排的十一姐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来逗她:“哎哟我的小宝贝儿,不是那种长在森林里的大蘑菇哦!是姑姑,就像城阳姑姑、明达姑姑一样,是你爸爸的姐姐,是你的亲人哦!”
霄雨霁似懂非懂,小手指向坐在不远处的明达和城阳,奶声奶气地说:“姑姑?在这里呀!”
十一姐耐心地解释:“不是这两位姑姑啦,是另外一位,你还没见过的大姑姑,她住在我们要去的榕城哦。”
“哦……”小家伙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不过对她来说,家里已经有好多妈妈了,再多一个没见过的姑姑,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窗外飞过的小鸟吸引了。
霄云没有参与车内的热闹,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上。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甚至是一些熟悉的店铺招牌……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涌上心头。榕城,严格来说并非他的故乡,但却是他踏入社会后,停留时间最长、烙印最深的地方。这里的每一条主干道,每一个蜿蜒的小巷,每一个老旧的小区,他都了如指掌。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年前,自己骑着电动车,穿着外卖服,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为了生计而奔波的日子。
那时候,风里来雨里去,对这座城市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某条街的店铺顺序,甚至能背出那些招牌的名字—— “老王便利店”、“张姐快餐”、“转角那家修鞋铺”……
时过境迁,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为了几块钱跑腿费而争分夺秒的外卖员,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带着这样一大家子,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呢?
巴士载着满车的喧闹与霄云无声的感慨,缓缓融入了榕城熟悉的车流之中。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在郊区的道路上,两旁的建筑逐渐稀疏,绿意愈发浓重。
霄云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致,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他忍不住再次开口,问坐在前排正兴致勃勃指点江山的三姐。
“三姐,你之前光说约了大姐,到底约在哪儿见啊?是约在市区哪个茶楼还是餐厅?”霄云心里盘算着,这十几口人,一般的地方还真坐不下。
三姐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你终于问了”的神秘笑容,轻快地说:“不去外面,就去大姐家里啊。”
“大姐家里?”霄云的声音里充满了错愕,“不是……我说三姐啊,你确定?我们这……乌泱泱十几口人,大人小孩一大堆,就这么直接杀到大姐家里去?这合适吗?会不会太打扰了?”他想象了一下大姐那通常意义上的家,觉得一下子塞进这么多人,怕是连站的地方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