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赛尼亚出现了蜥蜴人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多人竟然都专程来这里看蜥蜴人。
不仅看蜥蜴人,还有马戏团想买走蜥蜴人去表演。就像是猴子和豹子之类的动物一样,让大家看了之后开开心心。
据说马戏团里有各种奇怪的动物,也包括各种奇怪的人,侏儒人是最常见的,还有罐子人,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在罐子里,只有头露在外面。要是有蜥蜴人,估计来看马戏的会更多。
想不到的是,亚赛尼亚人还真的肯卖,价格还不菲呢,一个蜥蜴人能卖二百五十美金。
大家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怎么变成蜥蜴人的,大家只在乎这些蜥蜴人能卖钱。
于是,在短时间内,亚赛尼亚的蜥蜴人竟然成了一门生意,布托托叫军方的人把境内所有的蜥蜴人都抓了起来,关进了笼子里,然后供外地人来这里买。
令我吃惊的是,被他抓起来的蜥蜴人竟然有上千。
这么多的蜥蜴人,都是下去找过宝船的壮汉,就这样被布托托当商品给卖掉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没有意见,因为布托托并不是硬把蜥蜴人给掳走的,而是花了一百美金买走的。
他们从来没想过把这些人的病治好。
我说:“这病好奇怪。”
书生说:“看来也不像是中毒的症状,中毒会发生抽搐,会视力模糊,也许还会恶心,免疫力下降。但绝对不会变成蜥蜴人啊!”
崔大同问:“那是什么?”
“我觉得像是寄生虫。”
大同说:“寄生虫,寄生虫会让人变成蜥蜴人?”
书生若有所思,他说:“这种寄生虫也许会影响脑子,这种寄生虫,也许就寄生在人的脑子里,影响人的脑子。”
大同说:“会有这种寄生虫吗?”
书生说:“需要解剖才行。”
泉儿说:“那简单,我们也去买一个蜥蜴人嘛,买来之后解剖一下,看看到底是中毒还是寄生虫。”
书生小声说:“可问题是,他们还活着,我怎么能对活着的下手呢?要是有死掉的,我们买一具尸体还行。”
“发病之后,这些蜥蜴人生命力很顽强啊,而且很善于捕猎,自己出去在草原上吃蚂蚱就能吃饱。他们白天出来捕食,晚上就找个地方一猫,一晚上不出来。”泉儿笑着说,“我都想弄个马戏团去全世界巡演了,肯定能挣大钱。”
老李嘎吱嘎吱挠着头皮说:“这他娘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打了无数的胜仗,也没见过这种怪事情。还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们正说着,温美玲从外面进来,她进来就说:“快出去看看,有一只蜥蜴人闯进了我们的农场,横冲直撞,老吓人了。”
这玩意据说会咬人,我们农场的人全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谁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尤其这玩意爬得特别快,反正是比鳄鱼跑的快。
而且有传言,说是被这玩意咬了之后,很快就会也变成蜥蜴人。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几单这玩意了。
朱泉笑着说:“还真的是想啥就来啥,这下好了,钱都省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看到这玩意现在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在晒太阳呢。朱泉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就过去了,绳子上拴了一个套子。不过想套住这玩意有点难。
还是老李看问题最直接,直接一枪打肩膀上了,直接打骨折,这玩意疼得在地上打滚儿,老李放下枪,上去就按住了。大声说:“来人啊,绑了!老子还就不信了,朗朗乾坤,你还能飞升啊!”
这玩意直接就被绑在了一个担架上,枪伤很严重,失血过多,这玩意很快就晕过去了。
想救他也简单,给他输血就能救活。但是现在我们的目的可不是救活他,我们想研究研究这玩意。
这家伙长得黑不溜秋的,跑了这几天,这手和脚都磨破了,不过要是一直这么爬,这手和脚应该很快就能适应,长出厚厚的老茧来。
书生手里拿着手术刀,他说:“这玩意现在境内有多少?”
我说:“这可说不好,有的人家看到自家人变这样,就绑起来了,有的干脆就赶出去放生了。现在野外应该有很大一批。”
书生说:“这么说,感染的人起码有三千人,被抓到的肯定不超过三分之一。”
我说:“亚赛尼亚实在是太大了,除了这些村子,外面全是大野地,很适合这些家伙生存。对了,那些动物保护组织的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书生笑着说:“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他们?”
书生这时候摸了摸蜥蜴人的颈动脉,他说:“死了。”
书生最先解剖的就是蜥蜴人的脑袋,人的脑壳是很结实的,掀开头皮之后,书生用锯子把头盖骨锯开一个洞,围着脑袋周围把脑壳锯掉了一半,掀开之后,里面的脑花保存的相当完好。只不过这脑壳动了一下。
动了这一下,吓我一跳。
书生用刀子一点点拨开脑花,一点点往外面拿,最后,在脑花的中心位置,弄出来一条红色的蛇一样的虫子。
这虫子离开脑子之后,在书生的铁盘子里蠕动着,看着像是蛔虫。
书生说:“就是这个在控制人的行为。”
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奇怪,我忘记了是什么东西了,也是可以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然后控制别人的行为。是一种蜜蜂还是一种昆虫,我记不清了。”
我说:“这能治疗吗?”
书生摇着头说:“很难治愈,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虫卵一定在血液里的,虫卵在血液里孵化之后,会顺着血管到脑补,然后一点点钻到脑子最深处寄生下来。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吃一些打虫子的药就能管用。”
“宝塔糖吗?”
“宝塔糖不是进入血液发挥作用的,而是直接在肠道发挥作用,对蛔虫有绝对的杀伤力。但是对付这种寄生虫肯定不好用。现在有一种药叫左旋咪唑,我觉得对这寄生虫和虫卵有效。不过要在早期,一旦这东西跑到了人的脑子里,就不好办了。”
我问:“不能手术摘除吗?”
书生说:“已经高度融合,和脑子几乎长在了一起,很难摘除。把脑子分开,把虫子拿出去,这难度堪比登天。即便是把虫子拿出去,大概率也会留下后遗症。”
我说:“最好现在每个人都吃上一天的这种药,预防这种可怕的寄生虫。”
崔大同说:“我们就不要管别人了,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书生说:“我最担心的是这种虫卵,到底是通过蛇咬传播的,还是通过水传播的呢?是不是这些人下去之后,喝了下面的生水呢?”
要是水传播的,这种虫卵会不会被他们带到了上面呢?
泉儿说:“喝熟水就全解决了嘛!”
书生看着我说:“你觉得呢?”
我想了又想,我说:“大概率这事和蛇咬没有关系,这就是他们在下面喝了生水造成的。他们胆子特别大,啥都敢试试。喝生水那是日常操作。尤其是看到一个泉眼,必须尝尝这水是什么滋味的,我实在是想不通,泉眼冒出来的水,滋味不一样吗?”
老李笑着说:“好奇嘛,我深有体会。我老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每次看到泉眼,也会尝尝冒出来的水啥滋味,大多数都是甜的。这次我老李也吸取教训了,再也不敢喝生水了。要是我老李变成蜥蜴人,你们一枪崩了我,千万别可怜我。”
我对书生说:“去弄药,我们的人必须先吃上一轮,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