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最近挺郁闷的,要不是他和赛丽亚是政治婚姻,估计早就离婚了。
赛丽亚似乎也对大同不咋上心,你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她和她的阿姨在学校过的挺好的。
大同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有了这种事,我真怕大同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干出后悔莫及的蠢事来。
我和泉儿、书生到了铜矿的时候,铜矿里已经人山人海,男男女女都有,吵吵闹闹。
周围的制高点全是军方的人,真要是打起来,别这些人手里也有枪,但绝对白给。
最主要的是,不可能打起来,军方的人和这里面的人都有亲戚关系,怎么可能打起来嘛!
现在的情况就是窝里斗,不好搞。
老李和大同也很无奈,不过还算是克制,一看我来了,立即就把我带到了屋子里。酋长此时已经来了,此时的酋长旁边坐着很多人,都是族里的长老们,还有就是酋长的很多儿子,大同坐在酋长的对面,他已经在拍桌子了。
就听大同在喊:“这他娘的是不是要造反啊,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手里刚有点钱,别的没学会,先学会贪婪了。你们知道人最忌讳什么吗?贪嗔痴,你们懂什么叫贪嗔痴吗?”
我大声说:“你喊什么喊!”
大同一看我来了,就站了起来,我坐在了酋长的对面。我说:“酋长大人,这是闹哪一出啊!”
酋长说:“王,你要相信我,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布托托搞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同说:“什么布托托,我看他就是个木头。”
有个长老说:“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下面到底还有没有宝船?要不就让人下去看看,要是没有了,大家也就散了。”
大同说:“这是有没有宝船的问题吗?这明显就是在政变,这是要夺权。不就是要我手里的军权吗?拿去好了,军队给他布托托,他能管理好吗?亚赛尼亚的未来绝对不会在布托托的手里。”
大同情绪很差,他现在开始乱开炮。
书生坐在我的旁边,他大声说:“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下面到底还有没有宝船,这样好了,大家都下去瞧瞧吧。不管有没有,这下面随便大家折腾。不过我有言在先,下面可是不干净。这下面搞不好有阴气很重的东西,我这么说不是吓唬大家,因为这下面有很大的蛇。”
有长老说:“你们叫那么多人吃蛇都没事,蛇有什么好怕的?”
书生说:“我说的不是蛇可怕,蛇确实也没啥子可怕的。我说的是,这下面可能有危险,有蛇之外的其他东西。”
顿时,这群人竟然哄笑了起来。他们竟然不信。
我说:“诸位,你们觉得蛇长那么大很正常吗?在中国,我们管这个地方叫做阴气很重。阴气很重,就容易长妖怪。你们懂什么叫妖怪吗?”
大家还是一直在笑。包括酋长也在笑。
他们不信我们。
书生说:“守仁,情况不太对啊!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这件事,不是布托托挑头,而是他们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
我说:“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拦着了。”
书生说:“这很正常。我就怕大同和老李会想不开。”
我大声说:“诸位,我看这样好了,大家一起下去看看,有没有宝船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想知道这下面除了那两艘宝船之外,还有没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家,这下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泉儿给这些人翻译,这些人竟然都笑的前仰后合的。他们明显觉得我在吓唬他们。
这些人实在是没有敬畏之心,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几个,这铜矿和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这铜矿本来是欧罗巴人的,就算不是欧罗巴人的,也是人家邻邦的。是我们统一了邻邦,把两个小部落合并了起来。
现在刚过几天舒服日子,又开始闹分裂了。这群人,还能有多大出息。
现在要是我们愿意,完全可以扶持一个邻邦的余孽登基,取代他们家族成为亚赛尼亚正统,和我们玩计谋,他们就像是孩子一样。
偏偏就是这群人,觉得我们好欺负,开始质疑我们,开始挑战我们的权威。
我们干脆不管了,让他们下去好了。
二号洞,彻底打开,放所有想进去的人进去,他们也没让更多的人进去,先下去了三十多个人。这些人下去之后,首先就是接电线,把更多的灯泡接在更远的地方。
洞是朝着西北方向过去的,东南方向是上游,通向尼罗河,这地下河也是从东南往西北流的,至于流到了哪里,还真的不清楚。
下去的人同时往上游和下游探索。
我在上面看了一眼之后,就回去了。
并且,我把大同和老李都叫走了,我们不参与他们的事情,他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这下面也许还有宝船,也许没有了,不管有没有,都和我们没关系。
出来之后,我们直接去了兵营。
不过现在兵营里也没人了,这些兵都脱离了岗位,跑去二号洞看热闹去了。
老李说:“他娘的,这是一群什么兵!三令五申一切行动听指挥,军法神圣不可侵犯,结果他们都他娘的当耳旁风了。”
大同说:“都怪我们太仁慈了,真的用军法处置几个,他们也就服了。”
我说:“真的军法处置几个,怕是要造反了,现在外面全是人家的亲戚和家人,只有我们这些是外人。你知道暗地里他们有些人管我们叫啥吗?”
崔大同说:“我还真的没听说。”
“黄皮子。”我说。
书生说:“还有秦腔穷。”
大同问:“啥意思?”
“大概就是清朝的虫的意思。”
“这群王八蛋,竟然还看不起我们。”
书生摆着手说:“这只能彰显他们极度的自卑。我们都过得太好了,他们看了眼红,所以想尽办法贬低我们,这样才能证明他们也不差。其实也没必要太在意。”
我说:“这从另一面说明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书生说:“老祖宗的话,永不过时。看来我们一味的当他们是自己人的理念是错误的,我们没必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中国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团结他们,我们需要做的是统治他们。”
大同说:“是啊,通过今天的事情我发现,以前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不过我们没有军队,根本就没有办法统治他们啊,我们训练出来的军队,心里向着的根本就不是我们。”
我小声说:“也许他们比我们还明白这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李说:“他娘的,这就是一群木头,我们一起打江山不好吗?为啥非要分出个你我来呢?”
我双手抱着头,躺在了旁边的一张单人床上,我翘着二郎腿说:“我们得小心点了,搞不好啊,这些人在想着找个借口要了我们的命呢。”
书生说:“还不至于。”
崔大同小声说:“不得不防啊!”
我说:“现在我倒是明白杰克为啥那么敌视他们了,这明显就是农夫与蛇的现世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