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旁边站着叶樱和叶槐,他们三个三打一,最后还是让那个人逃掉了。
叶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人也太能跑了,几个起落就找不到人了,打不过咱们就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跑,怎么追啊,师兄你也是,好端端的踹他一脚干嘛啊,本来都快抓到人了”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挨了我一脚就跟没事人一样能继续起来跑的家伙,我那一脚用了全力啊,他就跟个没事人是的,踹飞之后立刻就跑了。”
叶槐挠着头有些气恼。
叶樱闷闷不乐地站在一旁,不满的看着两人。
叶槐想了想,随后正色看向叶樱说道:
“小樱,今天这事不是巧合,恐怕有人要对小枫不利,我们几个就你形象最好,适合参加晚会,你去贴身保护叶枫吧。”
“啊?”
刚刚还一脸不满的叶樱瞬间惊喜起来,然后看向叶槐,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晚会?真,真的吗?”
随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搭,抬头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用不用换一套衣服,就是那种特别漂亮得那种?”
叶槐上下打量了一番叶樱,认真的说道:
“不用,你穿这身就足够惊艳他们了!”
叶樱似乎对参加晚会这种事很激动,当先就要前往晚会。
叶槐赶忙拦住了她:
“你急什么,我们安排个小弟开车送你去!”
在小弟送走了叶樱之后,叶扬对着叶槐说道:
“师兄你这招真高,怕师姐骂咱俩,你直接把她送到晚会那边,让叶枫师兄面对他,高啊,真的高。”
然而叶槐却依旧是一脸严肃,对着叶扬说道:
“我是很认真的,走吧,回去戒备把,今晚将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
说着,当先朝着书山大厦走去。
叶扬原地愣了一阵,连忙跟上。
蓝雨桥本来很是兴奋的表情渐渐变为震惊。
他的确将匕首送入到了沈从心的胸膛,但是仅仅是刺进了寸许,再也难刺入分毫。
沈从心背靠阳台的窗户,左腿金鸡独立,右腿屈膝抬起顶在了蓝雨桥的小腹之上,一双大手用力的攥住了蓝雨桥的小臂,匕首再也无法递进。
蓝雨桥嘴角勾起笑容,轻声说道:
“有点意思!”
说着,他主动松开匕首,往后退了两步。
沈从心拔出匕首,将其仍在了一旁,先是起身将叶柳拽起来。
叶柳看向沈从心的伤口,问道:
“你怎么样?”
沈从心摇摇头,示意叶柳去到客厅,他抬头对着蓝雨桥招了招手,说道:
“来!”
蓝雨桥嘴角咧出了一个近乎残忍的笑容,他走到阳台里面,伸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阳台并不是很宽敞,但也不小,足足有五平米,完全足够容纳下两个人在里面进行格斗,但是由于阳台是长方形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回转空间,两人只能面对面的进行交流。
狭小的空间让沈从心想到了当年打黑拳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蓝雨桥,对着他招了招手。
蓝雨桥快走一步,一个直拳打向了沈从心。
沈从心不躲不闪,侧身之间,左手扫开了打过来的右拳,右手顺势看向了蓝雨桥的脖颈。
“野马分鬃!”
这是梦老师之前教导的太极拳的招数。
蓝雨桥看着以及手刀打向了自己的脖颈,不敢大意,左手立刻挡在了沈从心的右小臂之前。
沈从心紧跟着变招,两只手轻轻一拧,一把边叼住了蓝雨桥的手腕,腰身微微一转,便将蓝雨桥甩在了阳台的墙上。
蓝雨桥也不愧是在金三角搏杀出来的,虽说有些轻敌,但是摔倒之后立刻站起,摆出了战斗姿态。
这一次,换成了沈从心主动进攻,蓝雨桥被动防御。
沈从心快步上钱,右拳朝着蓝雨桥的面门打去,蓝雨桥挡住沈从心的进攻,却看到沈从心嘴角微微上扬的笑,紧接着,一股巨力便砸向了自己的胸口。
“八极拳,公羊肘”
在沈从心的拳头被挡住的一瞬间,沈从心的攻击便从直拳变为了肘击,甚至于一开始的直拳都是在迷惑蓝雨桥。
蓝雨桥被这一下伤的不轻。
沈从心打蛇随棍上,准备继续出手,蓝雨桥忽然伸出手,制止住了沈从心,说道:
“等,等等!”
沈从心停下攻击,后退两步,与蓝雨桥拉开了距离。
蓝雨桥缓缓的站起身,随后从腰间缓缓地解下了一条腰带。
沈从心看到这一幕,连忙说道:
“等等?你也要睡我?”
蓝雨桥看着沈从心,骂道:
“傻逼~”
沈从心也不计较他骂自己,问道:
“那你这是干啥?”
蓝雨桥黑着脸说道:
“铅块。”
说着,作势就要将铅块扔在地上。
沈从心见此一幕,连忙阻止:
“你轻点放,别砸坏了我们家的地板。”
蓝雨桥刚要松开的手指猛地再次握住腰带,随后轻轻地将铅块腰带放在地上。
随后跳了跳,冲着沈从心招了招手:
“来!”
沈从心也不废话,起手便是八极拳的迎门三不顾。
蓝雨桥在卸下了铅块腰带之后,身手果然敏捷了不少,出拳更加迅猛,反应也更加的迅速。
两人见招拆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但是沈从心毕竟是有伤在身,两人对战的这段时间,左胸的伤口一直在往外放血,此时沈从心的睡衣早已被鲜血染红。
渐渐地,沈从心落入了下风。
“砰!”
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一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的比斗。
一个身穿警服的青年手中持枪,从门口处缓缓地朝着阳台走了过来。
在看到枪的一瞬间,蓝雨桥当机立断转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便跳了下去。
沈从心看着蓝雨桥跳下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他们这里是叠拼的户型,他们是中间户,至少也是在三层的位置。
这人从三层跳下去,居然啥事没有,还跑着逃离了小区,消失不见了。
他转头打开阳台门,看向了进来的那个青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