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以前是蜘蛛精,对于妖精成精的事,比我们了解得多。我便向珠珠询问:“那小母牛有没有修行的可能?”
珠珠回答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妖精要想成精,首先得看灵智。那小母牛见到陌生人,先是用鼻子闻,若能感觉到祥和的气息,就不躲不闪,而且还很会讨巧,惹人喜欢。它吃东西专挑精粮,还细嚼慢咽。最明显的是,它能学人拨动门闩,打开大门,这些都表明它的智力比一般的牛要高不少。”
我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要不从金镶玉那儿要颗蕴华丹给这小母牛试试,再把它养在福地洞天里一段时间,看看它会有什么变化。”
没过多久,小川一家和大妞一家都到了。今天正好是周六,孩子们都在家。我又让小福子去养殖场,把吴刚两口子和他们的小孩也叫了过来。如今,大妞的双胞胎孩子已经14岁,小川家和吴刚家的孩子也快12岁了,只有我家四个孩子,最大的8岁,最小的6岁,都不在身边。所以,我爹妈平日里就把对孩子们的疼爱,都倾注在了这几个孩子身上。这几个孩子小时候就在这个四合院一直长大到上学,对这里十分熟悉,来到这儿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我给孩子们烤了牛羊肉串,让他们吃得饱饱的,之后孩子们便四处玩耍去了。这时,我才开始烤蝎子精的肉串。我没烤太多,因为像我妈、小川一家、大妞一家、吴刚一家,他们都不会修行,吃太多这种灵力充沛的肉串,未必是好事。
普通人吃了这种肉,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精力充沛,甚至有返老还童的感觉,肉里的精华对身体滋养效果显着。但同时,也会明显打乱他们的作息规律,由于充沛的灵力在体内无法留存,需等食物消化完后,他们才会感到疲乏,所以刚开始一两天可能会睡不着觉,之后又会出现睡不醒的情况,怎么着也得折腾一星期。
因此,我只烤了几串,保证每人一串,也给了大牛犇和小黑各一串,算是一视同仁。剩下几串,我给了老道大哥和小福子。
赵专和吴刚等人纷纷问我这到底是什么肉,现在外面传言这是一种深海螃蟹肉,要一万多块钱一斤,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转头问老道:“如果这肉一万块钱一斤,你不要要?”老道正在喝酒,赶忙放下酒杯,对我说:“有多少我要多少。”
如此,他们才相信这肉确实价值不菲。我早已告知自家亲人这肉的来历,所以他们都只是笑而不语。
三天后,省市两级的国安部门协同国家新成立的第五研究室前来接收那些物品。上次是以苗苗爸爸的名义签署文件,所以这次苗苗依旧用她爸爸的印章代签,顺利完成交接手续。
交接期间,我们见到了张斌。如今她已是省国安部门的处长,此次负责指挥保卫工作。她与苗苗、金镶玉和文静嬉笑打闹了一阵,可看到我时,却突然对着我的胸口狠狠来了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我毫无防备,小金着急之下,瞬间就要从我的手腕脱离,想要显出傀儡真身保护我,我赶忙用神识制止了它。
我又气又恼地说道:“你这男人婆,想干什么?”
张斌抓着我的衣领,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说:“真恨不得一拳捶死你这个贪得无厌的渣男!你到底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傻愣愣的,非你不嫁?”
我用力挣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有问题怎么不先问她们,反倒来问我?你就光觉得我占便宜了,怎么不想想我一人应付三只母老虎的痛苦?”
张斌被我气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从没见过你这种渣男,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梗着脖子回怼:“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总觉得她们是弱势群体,实际上我才是最弱势的那个好不好?我还卖乖,我现在都只想卖惨了。要不你干脆打死我得了,反正我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要么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张斌被我这几句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转头看了看正紧张盯着我俩的苗苗、金镶玉和文静,只见这三个好闺蜜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过脸去。
张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做错了。她松开我,又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完成这趟公干,回头再收拾你。”
我抚了抚胸口被抓皱的衣服,小声嘀咕着:“当我是傻子啊,还等你这男人婆来打我?”
张斌最听不得别人叫她男人婆,一听这话,抬起脚又要踢我。我哪能再吃这亏,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苗苗她们身后。倒不是我打不过她,只是实在没法跟她动手。
等张斌好不容易扒开拦着她的苗苗她们,哪还找得到我。我早就用隐身术藏起来了。
张斌以为我趁她不注意跑了,左右环视一圈,都没看到我。我还听到她嘟囔了一句:“没胆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检查完那些东西,拍完照,将它们严严实实地包好,装上一辆带着大保险柜的集装箱车。锁好保险柜后,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进入车厢,随车押送。随后,车厢从外面关上,加上大锁和铅封。最后,前后的警车、军车和黑色奥迪组成的车队启动。张斌也只好上了她的越野警车。
临走前,她对苗苗说:“我老爹骂你们俩没良心,这两年都不去看他。你们自己想办法哄老头子开心去吧。”
苗苗一边挥手,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休息回家呀?我们好去看张叔。”
张斌撂下一句话:“你们去你们的,别管我。”说完,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我们一家人回到四合院,我满心疑惑地问苗苗:“张斌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又没得罪她,上来就动手,真是不可理喻。”
苗苗一边帮我揉着胸口,一边笑嘻嘻地解释:“她保护我们习惯了,总觉得我们被你骗了。而且她这人一直爱争强好胜,一般男人都不敢追她,也没人疼她,所以性格越来越暴躁。”
说完,苗苗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说:“张叔养这俩闺女可真不省心,都三十大几了还都不结婚。也难怪张叔总盼着咱们去看他。”
我掐指一算,说道:“张叔已经过62岁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进一步。我决定过几天去看看张叔两口子。”
没想到我刚把想法说出来,文静就抢先说道:“别等过几天了,明天咱们就去。我们三个和张斌一起上大学的时候,一直以为他家条件不好,总觉得会给他们家添麻烦,所以从来没去过。正好我还有几天年假,咱们一起去看看张斌父母吧。”
文静说完,金镶玉面露难色,犹豫着说:“现在疫情防控形势挺严峻的,就怕到时候不好进门。”
文静思索片刻,说道:“咱们就是在本省本市串个门,应该问题不大吧。”
这时,苗苗却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片,说道:“什么事都没有。刚才跟我交接的那个负责人给了我几张特殊的卡,就是这个。”
我接过卡片一看,材质、尺寸和图案都很像身份证,上面有读取芯片的方向箭头,还有中枢府和国安部的徽章,另一个怪异的“507”数字组成的图案、一串编号以及四个电话号码。卡片一共有5张,我爹、金镶玉、苗苗、文静和我每人一张。
我们各自看了看自己的卡片,我爹看完后,随手递给我妈,说:“你收着吧。”我妈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国家给你的,给我干什么?”
我爹摆摆手,说:“我大半辈子都没出过这个村,要这卡也没用。”我们赶忙劝我爹自己收着,估计这卡片很有用,说不定就是文静爸爸说的那种特权卡片。我爹听后,这才把卡片收进自己的储物袋。
我们也都把卡片收好,苗苗接着说:“给我卡片的那个干部说,这种卡片一共就制了不到100张,差不多相当于到哪都好用的通行证。当时那干部看这卡片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感觉都恨不得马上抢走据为己有呢。”
我心想,我对国家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国家给我们家人这几张卡片,也算是对我们家的认可。我没把这卡片当成功劳,而是看作一种荣誉,证明我对国家还是有点贡献的。
当天,我们就开始准备一些礼品。苗苗给张叔家打了电话,跟老两口说第二天我们会去拜访。电话是张婶接的,她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不住在原来那地方了,不过离得倒也不远。到时候让潘莹在原来老部队门口等你们,直接带你们过来。”
我不禁心生疑惑,张叔现在已经是正军级的高级干部,不知道是工作调动还是换单位了,怎么搬的新家离原来部队不远呢?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饭,四人开着一辆金镶玉新买的大越野福特,后备箱装满东西,朝着张叔家出发。这辆车是金镶玉特意让王贵勇从国外进口的,她就喜欢这种大越野。
来到张叔老部队的军营门口,我一眼就看到我原来那辆牧马人停在那儿,潘莹坐在车里。我和苗苗上了潘莹的车,我好奇地问苗苗:“我这车怎么潘莹姐在开啊?”
潘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你媳妇太抠,我40万的年终奖不给我,就把你开过的这辆破车抵给我了。这车哪都好,就是太费油。”
苗苗打趣地笑道:“都说了哪都好还挑毛病,真爱找事。”
潘莹也不甘示弱,逗趣地说:“是我爱找事儿吗?这都10多年老掉牙的车了,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就把我打发了。”
苗苗跟她斗嘴道:“车是老了点,但绝对没掉牙。这车前后开了不到2万公里,正是好开的时候。当初说给你买辆新奥迪,你不要,非得要这辆车。不就是因为你说初五从这辆车开始发家,你也想开着沾沾好运嘛。”
听到这儿,潘莹呵呵笑着说:“你还别说,开上这车以后,还真感觉干什么都顺风顺水的。但一直给你这黑心资本家打工,心里总有点不甘心。等我攒够钱,我也开一家商贸公司,把你家的买卖都抢过来。”
苗苗坐在副驾驶位置,伸手戳了戳潘莹的脑袋,佯装生气地说:“你这脑袋是长反骨了吧?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年薪将近300万,每年还有股份分红,还想着叛变我们,你像话吗?”
潘莹被苗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直笑:“我不就是过过嘴瘾么,看把你激动的。我这不也是看在这么高工资的份上,一直好好给你家打工嘛。”
说到这儿,潘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跟你说个事儿。那个姓邓的常务副省长又来找我了,这次他提高价钱给到2000万了,想把咱们的军旅情怀招待所和那200亩温泉水浇地买下来。因为这事儿,他总往我那儿跑,每次去了就赖着不走。你说怎么办呀?”
苗苗哼了一声,说道:“他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他是看上你了,想连人带地一起拿下。你自己什么想法我不管,反正你也这么大人了,成不成的自己拿主意。但地绝对不能卖,别说2000万,两个亿也不行。”
我听得一头雾水,忙问苗苗这是怎么回事。
苗苗这才给我解释:“上一任大领导任期结束之前,张叔让家里把当时还是烂泥塘的二百亩地买下来,说即将新上任的新一把手领导可能会颁布新的改革政策,以前一些老的军产土地可能不再允许上市交易。所以我就花了500万把那200亩滥泥塘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