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冷峻地盯着藏色散人,满脸惊愕之色,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责备和担忧:“不行啊!即使你不在乎自身安全,但总该考虑一下阿婴吧!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带他前往那种危险之地呢?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妹夫交代?”
然而,藏色散人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轻描淡写道:“瞧把你吓得,这不啥事都没发生吗?”
温若寒见妹妹这般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升腾起来。他气得伸出手指,直直指向藏色散人,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呢?连妹夫也不知好生规劝于你!阿婴还那么小,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面对兄长的斥责,藏色散人并未退缩或认错,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可别小瞧阿婴哦,他的修为可是远超咱们兄妹俩呢!”
温若寒闻言更是气愤难平,反驳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修为高低岂能成为衡量一个孩子是否能够承受风险的标准?毕竟他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罢了!”
藏色散人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哥,你也知道,阿婴注定要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绝非普通孩子所能比拟。
因此,我们不能以常规的方式去教导他、约束他。唯有给予他足够的自由空间,方能助其茁壮成长。再说了这次我带了师弟师妹他们,这不没出事,还有意外收获。”
温若寒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他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个屠戮玄武竟然真的变成小孩模样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和诧异。
站在一旁的藏色散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道:“没错啊,此刻正待在我的院子里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笑意,似乎对于这个奇特的现象也感到颇为新奇。
温若寒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磨蹭什么呢?立刻前去查看一番吧!”说罢,便准备迈步朝院子走去。
藏色散人见状,不禁莞尔一笑,看着自己的大哥调侃起来:“哟呵,大哥,您平日里的沉稳定力去哪儿啦?怎么这会变得跟个孩子似的急切不安呢?”言语间充满了戏谑之意。
然而,温若寒却不以为意,他理直气壮地回答道:“面对这般稀罕之事,我又何必故作矜持呢?况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的目光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神奇的场景。
藏色散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要是被其他认识你的人瞧见你如今这番模样,恐怕都会惊掉下巴哦!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威严可言呐!”
但温若寒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好了好了,别啰嗦了!咱们都是自家人,用不着那些虚礼!快走吧!”话音未落,他已然身先士卒,脚步匆匆地朝着藏色散人的院子飞奔而去。
藏色散人见此情形,只得摇摇头,赶忙跟上大哥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地向目的地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抵达了藏色散人等人居住的院子。刚一踏入院门,视线就被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吸引住了——此刻这个小家伙正在陪着自己的外甥玩耍嬉戏呢。
温若寒心急如焚地大步流星走向玄慎言,然后像审视犯人似的将他从头到脚仔细端详起来。站在一旁的小魏婴眼尖,一眼认出了来者正是自己的舅舅,于是兴高采烈地大声呼喊道:舅舅!
然而此时此刻的温若寒却完全沉浸在对玄慎言的观察之中,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仅仅是微微颔首示意,表示已经听到了小魏婴的呼喊声。紧接着,他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屠戮玄武吗?我看啊,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嘛!
面对温若寒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和评价,玄慎言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或者恼怒之色。只见他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并反问对方道:哦?既然如此,那依你所见,真正的屠戮玄武又该是何种模样呢?
温若寒缓缓地开口说道:“据古籍所载,玄武又称为玄冥,乃是由乌龟和蛇融合而成,乃司掌水域之神只,其居所位于浩瀚无垠的北海之中。而冥界同样地处北方,因此玄武便成为了主宰北方世界的神灵。”
然而,屠戮玄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完整存在的玄武。有人认为它实际上只是一场竞争神明地位时落败者所幻化出的半吊子妖怪;还有人说,它不过是一只身体结构异常、发育不良的玄武神兽罢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玄慎言忍不住跳了起来,怒目圆睁地驳斥道:“你才是那副德行呢!你们全家人都跟你一样不正常!”
小魏婴目睹着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只见他嘴角微微抽搐,苦笑着抱怨道:“小言啊,你这样骂人可不对哦。就算要指责我舅舅,也不该把我给牵连进去嘛。毕竟,舅舅的家人里可是包含了我的哟。要是真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告诉我呀。”说完,还不忘向玄慎言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面对小魏婴的质问,玄慎言顿时觉得自己好冤枉。他一边用手指着温若寒,一边气鼓鼓地辩解道:“明明就是他先这么说的好不好?”
小魏婴一脸无辜地回应道:“这真不能怪我舅舅啊,毕竟关于您的事情,书中确实就是这样描述的嘛。况且据史料记载,想当年您每次现身江湖时,被吃掉的人数可真是不少呢,少的时候有两三百个,多的时候甚至会将一整座城市或者村落夷为平地哦。仅仅因为您制造的几场动乱,就已经导致至少超过五千条鲜活生命惨遭毒手啦!”
玄慎言听完这番话之后,先是朝着温若寒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又十分不屑地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并愤愤不平地抱怨说:“哼,就算如此,那也犯不着用这种眼神盯着本大爷看吧?好像见到什么稀罕物一样,简直就是一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