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比之前宁瑶得到的东西可要珍贵的多。
也可以看出,老夫人对宁瑶的好是有所保留的,嗯,都留给宁嫣了。
宁嫣才不会让自己在这方面吃亏,她就是要又争又抢!
很快,宁嫣把兰香院的好东西全抢走,老夫人和伯爷却任之由之的消息就“传”到了宁瑶耳里。
一时间,宁瑶只觉得天都塌了。
可这还没完。
次日宁嫣跑到诗会上玩了一趟,宁瑶的好日子却是开始了。
之前哪怕她被罚了,吃的也照样是每日好几道菜,当然都是素菜,毕竟这里是祠堂,但府上的厨子手艺好,菜的味道是没挑的,宁瑶吃的也还行。
但,伯爷来了一趟后态度实在太明显了,下面的人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饭菜送来后,两个婆子直接把好饭好菜拿出来,只给大小姐剩下两个馒头送了进去。
大小姐肯定不满意,在里面连摔带砸大喊大叫,但,谁管她?
连春儿都被关了起来,宁瑶连个跑腿传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也只能受着。
如此过了几日,大小姐在被饿的瘦了好几斤秤后终于有了行动。
晚上,祠堂里着了火。
下人们赶紧拎了桶救火,那可是祠堂啊,供奉着祖宗的牌位,牌位要是被毁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好在,火燃的并不是太大,很快便被熄灭了。
但是,大小姐不见了!
老夫人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火灭没多久,她便将唯一的儿子喊到跟前。
“你长女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娘的意思呢?”
老夫人踌躇着好半晌才艰难开口,“你的夫人是个好的,她生的三个孩子也都争气,嫣儿更是乖巧,我老婆子不想看着这三个孩子受了那不孝女的影响。”
到底是自小养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感情,说了这句话时,老夫人很是难过。
康安伯不傻,亲娘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要舍弃这个嫡女。
可,他怪亲娘,这都是那个孽障自找的!
本来她的名声就坏了,竟然还敢火烧祠堂借机逃跑。
要知道,祠堂里不仅供着祖宗牌位,族谱也在里面供着呢。
族谱若被烧了,那宁家祖辈几十代人还不得从地底下跳出来找他算账?
“传出话去,祠堂失火,府上大小姐为救火丧身火海。
明日挂上白幡吧。”
挂白幡是为了告诉别人家里谁死了。
未婚女子的丧事可是很简单的,有些甚至不能葬入祖坟,简单一口薄棺埋了就行。
康安伯家嫡长女的丧事当然不能这么简单了,毕竟,宁瑶还有一个大儒的外祖家呢。
只是她的外祖几年前就已经过世,如今掌家的是她的大舅舅。
这个大舅舅如今是国子监祭酒,人有些迂腐。
突然听闻身体很好年纪轻轻的外甥女死了他是不信的,以为是继室将外甥女磋磨死了,怒气冲冲跑来康安伯府质问康安伯。
康安伯让人将大舅子领到了书房。
汤哲明一身儒衫,满面怒容地站在了康安伯的书桌前,“宁煊威,宁瑶之事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明日我便在朝上参你一本。”
康安伯让人给汤哲明上了茶,这才道:“京中传言舅兄可有听闻?”
汤哲明:“什么传言?”
“宁瑶被人掳过一事?”
汤哲明:“被人……掳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果然有些事越是亲近的人反而越不知道,因为没人敢告诉他。
“十日前,我夫人带她与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相看,次日回府时出了意外,她被一黑衣蒙面人掳走,我派人在外查寻,可两个多时辰后,她突然又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我几番寻问掳她之人是谁,她宁愿去祠堂罚跪也不肯说出真相……”
汤哲明好歹也是当朝四品,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太明显了,宁瑶是认识那黑衣人的,或者说是认识那黑衣人背后之人,不然也不会为对方遮掩。
“昨日,她又火烧祠堂,等大火扑灭,她人就不见了。
依舅兄的意思,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汤哲明:……若换成他,早就送那丫头去庙里做姑子了,宁煊威还肯留着她实属糊涂。
汤哲明走了,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妹妹死了,她生的孩子也“死”了,汤家和康安伯家的情份也就走到头了。
虽然宁瑶还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活的好好的,但,那样坏了名声的外甥女不如没有。
宁瑶的丧事办的很快,还不等某些人反应过来,宁瑶的棺材就埋到了山里。
之后康安伯府的人该如何过便如何过。
被七皇子养在后院的宁瑶还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时正做着成为七皇子妃的美梦。
康安伯府的动作太快,七皇子都没反应过来。
当然了,白幡挂上的那一刻,七皇子的算计就可以说是没用了。
但,他不死心!
康安伯亲自抚养嫡长女,续娶后依然宠爱嫡长女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之前说宁瑶死了,说不定就是气急了,等过了这阵说不定气就消了,到时宁瑶再回去,又是父女一家亲。
因此,他特意去后院儿和宁瑶说了康安伯府给她办葬礼的事。
宁瑶那个恨啊,恨自己下手软了,当时就该把整个康安伯府全都一把火点了的。
七皇子劝道:“你也消消气,这事儿也不都怪宁伯爷……”
“对,一定是那个狐狸精给父亲吹的枕边风,不然我爹不会这么对我的。”
七皇子心说这就对了,肯定是伯夫人说了什么,这才让宁伯爷舍了嫡长女。
“瑶儿,你放心先在府里住着,等过段日子我找个机会宴请宁伯爷,探探他的口风,以宁伯爷对你的宠爱,你回康安伯府还不是轻而易举。”
宁瑶感动的给七皇子施了一礼,看向七皇子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那就拜托七皇子了,要不是您收留我,我已无家可归……”
“瑶儿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本皇子那日说不定已经死在了寺庙的后山上,如今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