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蘑菇很聪明,它知道循环利用才能更活的长久的原因,所以当绒毛遍布生物体内时。
恰好可以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在汲取生物体内的营养时,还能分泌一种物质,达到欺骗生物大脑以及五脏六腑的作用。
让昏迷的生物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还能活一个月左右。
就比如,植物人不吃不喝最长能活十天左右,而绒毛的存在,能将这个时间延长三倍左右。
当然了,如果一个人当真以这种状态存活三十天,就算最后醒来,对自身造成的器官伤害,定然也是不可逆的。
除非吃了像出云重莲和雪太岁这种,能让人体衰竭的器官重焕生机的神药。
要想解除这种状态当然也很简单,只需要两步。
第一步就是找到连接在蘑菇和生物链接的那根绒毛,烧断或者扯断都行,或者把蘑菇找出来踩碎也行。
第二步就是多喝水,多尿尿,把体内的绒毛排泄出来就彻底清除了。
。。。
黎花诗以要回家拿东西,然后再重新买个大一点的房子为由,让六爷拉着牛车将自己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黎花诗一推开门,看着院子里人压人,睡着几十个人的景象。
没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嚯~好热闹啊!”
虽然她早就猜到了,回家可能会看到有人躺在自己院子里。
但她确实没想到这么多人,她以为最多也就四五个。
黑背老六看着一群人中,眼熟不已的佛爷、二爷、九爷等等,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黎花诗回头看向黑背老六:“师父,到了干干净净做人的时候了,你准备好毁尸灭迹了吗?”
六爷:“你做了什么?”
黎花诗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冤枉呀!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老老实实跟着你的,我能做什么?!”
六爷:“等死还是离开长沙,你选一个。”
黎花诗:“那我还是选毁尸灭迹吧,师父,你不帮我我就杀你灭口!”
六爷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黎花诗。
黎花诗心虚的咳嗽两声:“我真什么也没做,我之前在家里布置的机关,不都被师父你消耗了嘛。
那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年轻又貌美的小姑娘一个人住,总要有点防范吧。
我就种了一些能防坏人的小玩意,为了避免误伤,我还在房子四周都撒了药水,保证不会误伤到周围邻居呢。
这群人我都不认识,他们自己闯进我家,着了道,怎么能怪我呢?
而且他们只是睡了过去,又没死,我一个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善心小姑娘,哪里敢杀人呢!
师父,我们报官吧!他们肯定是强盗!”
六爷:。。。
六爷指着张启山对黎花诗道:“他就是官,长沙现在最大的官,你去吧。”
黎花诗表情夸张:“什么?!天呐!那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师父,我去救人!等一会儿你可千万得给我证明!我这段时间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我要是有罪,你就是同谋!”
说完,黎花诗不给六爷想打自己的机会,一溜烟的就窜进屋里。
“师父你可别进来哈,你身上没防护的东西,你进来你也要遭哈!”
六爷抱着刀站在门外,听着黎花诗话里话外的威胁,情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以某些人的德行而言,他如果连这种话也要生气,那他早晚被气死。
打开火折子,黎花诗在张启山周遭烧了烧,伴随着周遭绒毛被烧的一干二净后,张启山也猛地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
黎花诗体贴的等着张启山缓缓。
张启山逐渐回过神来后,看见举着火折子的黎花诗,神色一凝,目露防备。
“你是谁?!”
看见周遭其他人的情况,张启山心中一紧,猛地起身。
只可惜某人体内的绒毛还未清除干净,所以浑身无力的又瘫软了下去。
“听说你是长沙最大的官是吧,长官,我要报案!”黎花诗指着周遭昏迷的其他人,愤愤不平道:“长官!他们私闯民宅!对我一个独居漂亮女孩子图谋不轨!”
张启山:。。。“你说什么?”
黎花诗:“长官,我说我要报案呀!”
张启山:“这是你家?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黎花诗表情浮夸,满脸震惊:“什么?!长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大大滴良民!
我只不过是和我师父出去了一趟外地,去玩了几天,一回家就看见这么多人睡在我家里!
长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叫我做了什么?长官!你这是颠倒黑白啊!
长官,你滴,大大的坏蛋!你比日本人还坏啊!”
某人骂的太脏了!
张启山只觉胸口有一股上不去也下不去的怒火滋生着。
六爷站在门外,见黎花诗都这种情况了,还招惹张启山,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别玩了!做正事!”
张启山听到另一道声音,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惊疑出声:“六爷?!”
“佛爷。”
六爷淡定开口,算是打招呼。
张启山:“六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爷:“有什么话,等二爷他们也清醒过后再说。”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比如眼前这个姑娘和六爷是什么关系,比如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又比如他们到底怎么了 。
但是张启山见到六爷出现,不得不说心安了一些。
既然这人和六爷认识,那么至少应该不是敌人。
黎花诗烧了一锅热水,又从厨房取出一堆火把点燃,然后将火把分别架在四周烧着,自己又举着一根火把在院子四周绕着。
很快,二月红他们没多久也醒了。
见人纷纷都醒了,黎花诗招呼六爷进门来,将锅里滚烫的热水洒在地里和没有栽种植物的盆栽里。
等到多余的人,都被张启山的手下和解九爷派来的手下抬走之后,二月红又让人回去给家里的人带了口信,说晚一些就会回去之后。
屋内最后只剩下二月红、解九爷、张启山、张副官、陈皮几人抱着水瓢和碗,不停的从桶里舀水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