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下压。“轰”的一声巨响,青铜鼎炸裂,幽蓝色的光芒瞬间消失。噬魂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黑色的雾气逐渐消散。老者看着苏砚,露出欣慰的笑容:“谢谢你,苏捕头,长安有救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这些年,我们背负着太多罪孽,是时候结束了......”话音未落,老者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墓室在剧烈摇晃,苏砚强忍着伤痛,带着剩余的衙役迅速撤离。当他们冲出古墓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山体开始崩塌。尘埃落定后,曾经的古墓入口已被掩埋在巨石之下,仿佛从未存在过。苏砚望着初升的朝阳,手中的佩刀还在微微颤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结束,但他知道,作为大理寺捕快,守护长安的使命永远不会终结。在未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新的危机、新的谜团等待着他去面对,但他早已做好准备,为了长安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太平,他将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诡异验尸开封府的验尸房深藏在府衙西侧,厚重的青砖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锁不住屋内经年累月积攒的阴森气息。赵墨掀开褪色的粗布门帘,一股混合着艾草烟熏味、药水苦涩味与腐肉腥气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屋内光线昏暗,仅靠两盏摇曳的油灯照明,跳动的火苗将墙壁上悬挂的人体经络图照得影影绰绰,那些红蓝交错的线条仿佛活过来般扭曲蠕动。仵作老周正弓着背,枯瘦如柴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死者肿胀的皮肤上轻轻戳刺。他的灰布长衫下摆沾满暗红污渍,腰间挂着的牛皮药囊因长期使用磨得发亮,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验尸工具。见赵墨进来,老周头也不抬,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解剖台:“来得正好,这尸体浑身上下透着邪乎劲儿。”赵墨走到解剖台前,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目光落在死者身上。经过河水浸泡,原本诡异的青紫色皮肤愈发可怖,表面还泛起一层黏腻的白膜。老周将银针插入死者脖颈的勒痕处,片刻后取出,针尖竟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赵捕头,这女子确实是被勒死的,但这勒痕......”他举起油灯凑近,跳动的火苗照亮勒痕边缘,那里翻卷着细碎的皮肉,像是被粗粝的麻绳反复绞拧,“寻常绳索只会留下平滑的压痕,可这痕迹边缘参差不齐,倒像是用带毛刺的藤蔓,或是......”老周突然噤声,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眼珠不安地转动。“或是?”赵墨追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勒痕。老周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或是某种活物的触须。十年前我曾见过被水鬼拖死的渔民,那尸体上的痕迹与这......有几分相似。”话音未落,赵墨便皱眉打断:“周叔,汴京天子脚下,哪来的水鬼作祟?定是人为。”他虽语气笃定,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若真是人为,凶手为何要用如此怪异的手法?老周不再争辩,转而抓起死者僵硬的手臂。在油灯映照下,死者指甲缝里的黑色碎屑清晰可见,那碎屑呈颗粒状,细看还夹杂着暗红丝缕。老周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一些,放在鼻前轻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是木炭,倒像是烧焦的血肉。可若真是人肉,又怎会有这般浓重的腥臭味?”他的声音发颤,镊子上的碎屑簌簌掉落,在解剖台上溅起细小的血沫。赵墨心中警铃大作,急忙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裹的半片绸缎:“周叔,您再看看这个。虹桥船篷上捡到的,与死者嫁衣材质相同,边缘还有抓痕。”老周接过绸缎,凑到油灯下仔细比对。随着他的动作,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噜”声——那是尸体腹中腐败气体溢出的声响。赵墨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老周仿若未闻,眯起眼睛反复摩挲绸缎边缘:“确是同一块料子。你看这金线绣的鸳鸯纹,针脚疏密都一模一样。死者死前定是与凶手有过激烈撕扯。”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小吏撞开房门冲了进来。他的官服下摆沾满泥浆,发冠歪斜,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赵捕头!城东又出事了!有具尸体穿着红衣漂在护城河里,死状......与这女子极为相似!”赵墨脸色骤变,腰间的佩刀因动作过大撞在解剖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顾不上与老周道别,转身带着衙役朝着城东狂奔而去。城东护城河旁围满了百姓,议论声此起彼伏。“这都第二桩了,莫不是冲撞了红衣煞?”“听说穿红衣自尽的女子会化作厉鬼......”赵墨挤过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是个年轻书生。那人身着大红喜服,头戴状元帽,苍白肿胀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胭脂,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诡异。“都让开!开封府办案!”赵墨和衙役们将尸体打捞上岸。书生脖颈处的勒痕与先前女子如出一辙,指甲缝里同样残留着黑色碎屑。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侧散落着一封未写完的书信,宣纸被河水浸泡得发皱,墨迹晕染成一团团乌云:“对不起,我不该......”后半句被水渍模糊,只留下扭曲的笔画。赵墨蹲下身捡起书信,突然注意到书生腰间挂着的香囊。香囊绣工精美,上面绣着并蒂莲图案,丝线颜色与死者嫁衣上的金线竟是同一种。他小心翼翼解开香囊,里面掉出半块玉佩,玉质温润,雕着龙凤呈祥的纹样。“赵捕头,死者怀中还藏着这个!”一名衙役递来一方染血的手帕,手帕中央绣着“秀”字——正是先前女死者李秀娘名字中的字。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冲破阻拦扑到尸体旁,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赵墨上前询问,才知此人是城东李记绸缎庄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