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张款式不同的小时装设计图。
而且设计图上还标着参数、市场用户群体等等。
这些足够证明,李南征就是在绞尽脑汁的,去拯救第三纺织厂。
为此,他特意排南娇集团的万玉红,在东洋那边调查市场。
在开会期间,他忽然灵光乍现,马上绘图后却不满意,撕下来后随手丢在脚下,这都是很正常的。
却被商初夏给误会了——
听李南征解释后,就算智商不超过40的人,都知道他满脑子工作,压根没有亵渎谁了。
商初夏的发难——
也随着李南征的解释、大家的恍然大悟,成为了一场自恋的笑话!!
尤其李南征这张嘴,简直是太毒了。
把萧雪瑾形容为满汉全席,却把同为四大美女之一的商初夏,形容为泔水桶里的泡馒头。
这句形容对商初夏来说,比被李南征用脚丫子踩住她的脸,在地上狠狠摩擦还要更大。
商初夏是啥感受?
全身的白肉,都在抖动!
哗啦——
她再也无法控制,慌忙拉开椅子,脚步踉跄的冲出了会议室。
“她实在没脸在现场了?”
颜子画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这样想。
刚走出二楼公用洗手间的妆妆,站在洗手盆前洗手时,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妆妆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看到商初夏低着头,脚步踉跄的冲进了女洗手间。
“嗯?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长时间的开会,憋尿憋不住了?”
“咦!这水泥地上怎么真有,有尿渍?”
妆妆看着水泥地上那一道从走廊外、到女洗手间门口的清晰水渍,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咔,咔咔。
就在妆妆惊讶时,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是商初夏的秘书周洁。
老板在开会期间,秘书都会在外面等待。
很清楚商初夏是“激动”体质的周洁,看到她脚步踉跄急促的样子,就知道了咋回事。
马上就拎包追了过来。
她的包里有小可爱,是专门为商初夏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开个会而已,竟然把自己憋出了‘内伤’,商初夏也真够拼的。”
妆妆甩了甩双手上的水珠,不解的摇了摇头,走出了洗手间。
会议室内。
这件事发生后,不但打碎了现场原有的火药味气息,更是让气氛古怪了起来。
一是今天大家,可算是大饱眼福。
二是因为李南征的嘴,简直是太毒了!
“我真搞不懂,某个同志怎么会觉得,我没见过女人。下次我如果说某个女人,特适合做半掩门的话。估计她又会自我带入,以为我是在歪歪她了。”
李南征收起了那些稿纸,随口哔哔。
“好了!”
身为大班长、必须得控场的颜子画,娇叱一声:“不就是商县误会了你么?你至于这样得理不饶人?”
“就是,就是。”
楼宜民跳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语气:“南征同志啊,咱们身为男人,应该大度些。”
“可不是嘛。”
丁如海也顺势出击:“误会而已,澄清不就好了。”
呵呵。
李南征嗤笑了声时,小宫宫忽然对楼宜民俩人说:“刀子没有扎在你们身上,你们才能这样大度,才觉得澄清误会就好。未经他人苦,就劝他人善的行为,才是最卑鄙的。”
楼宜民和丁如海——
嘴巴不住吧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人家宫宫说的没错。
李南征没有理睬楼宜民和丁如海,而是看着颜子画,大声问:“颜书记,我想问问您!什么叫做不就是商县误会了我?什么叫我得理不饶人?”
颜子画——
不等她说什么,李南征就抬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厉声喝道:“如果我没有拿出其它草稿,来证明那张草稿就是我在工作!而是被商初夏扣上某个大帽子的话,那我会是啥下场?”
颜子画打了个哆嗦,没说话。
“如果我没有证据,在现场来澄清误会!就算我说破天,名声也会彻底的臭掉,会引发极其恶劣的影响!我不但会被影响仕途,更会为商家提供了,能光明正大按死我的借口。”
李南征怒声问:“这是简单的误会吗?谁在误会人时,会觉得手稿上的抽象模特,会是她自己?她就在借机搞事,要把我踩死!难道就因为她身份高贵,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试图踩死我、却被我当场打脸后,还不许我发几句牢骚了?”
面对李南征的怒声质问,颜子画垂首,无话可说。
“她今天能‘误会’我,踩死我!明天就能‘误会’其他同志,踩死其他同事。”
“更让我愤怒的是!我及时拿出证据来澄清误会,抱怨几句反而成了不对。”
“这算什么?昂!?”
李南征噌地站起来,火力全开。
被当场喷了满头狗血的颜子画,低下了小脑袋。
她在反思:“妈的!我刚才怎么就站在工作角度,对他说出了那番话?这样会伤了他的心,必须得引以为戒。”
“还有你们!刚才商县误会我时,为什么没有劝她大度?反而对我怒目相向?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都是来自江南,是一丘之貉!?只有利益,没有公平公正?”
李南征看向了楼宜民和丁如海,言辞更加的尖酸刻薄。
一句一丘之貉——
就等于李南征和长青商系,彻底撕破了脸!
楼宜民俩人脸色巨变。
“和这种没什么本事来改善民生,唯有满肚子勾心斗角的普信女,成为同事,绝对是我的悲哀!更是现场所有人的悲哀!知道什么叫普信女吗?普信女的意思就是,她明明那样普通,却偏偏那么自信!”
李南征再次鼓动毒舌中,收起笔记本拿起水杯。
转身抬脚——
砰的一声,把座椅直接给踹翻。
吓得现场所有人一哆嗦。
“以后再开班会,就不要叫我了!和这种普信女在一起,老子心里膈应!有本事,撤了老子的班员身份。”
李南征冷冷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快步出门。
砰!
他把会议室的门,摔的震天响。
李南征竟然就这样退席,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谁也没想到,新年后的第一次班会、商初夏的首秀,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颜子画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咳。
清中斌一声干咳,打破了现场的死寂。
他站起来,收起记录本和水杯,走向门口:“以后开班会,也不要叫我了。因为我也发现,我竟然无法适应江南来的同志,带来的先进工作理念。”
不等别人说什么,清中斌开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