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和容思远撕破脸了,自然也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对于他本来就瞧不上,现如今只是见了俞理一面就被吓成这样更是觉得无用。
说话夹枪带棒的觉得他差劲极了。
容思远本就大女子主义,虽懦弱却也受不了男人这般挖苦讽刺,当即变了脸。
一巴掌打在苏乐航面上。
苏乐航陡然被打,惊诧之余更觉可笑。
“既对我如此不满,你现在便杀了我,少了我替你出谋划策,你以为你还能在容家顺风顺水?”
说着从怀中掏出匕首,塞入容思远手中。
掐着她的手便直直朝着自己心口刺。
他知道容思远不能,也不敢赌。
所以是下的死手,容思远手触碰到刀刃的那一刻就怂了。
几乎是瞬间就抽回手,将匕首扔在地上。
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刀身嗡嗡颤抖。
容思远心跳极快,既觉得苏乐航简直无理取闹,却又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瞪着双眸恼怒的看着他。
“你这个疯子!”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苏乐航却只冷笑一声。
“我若是不疯,你如今也到不了这个位置,容思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若想安安生生的待在容府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便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好好待季明,和季家打好关系,如若不然,待俞理发展起来,你便是第一个死的!”
他不开玩笑。
容思远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俞理当真在朝堂发展起来,别说是容思远,就连容家说不定都会受到这蠢货的牵连。
他不能拿自己去赌。
容思远是蠢货,但他可不能拿自己去冒险。
毕竟......
离开了容思远,自己还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反正现在已经是有了退路,对付俞理这条路上,他还有别的办法。
一个容思远不顶用,那么就来第二个王思远,第三个宋思远。
他就不信,俞理当真就那么能耐。
能在短时间之内翻身把歌唱!
就算是最后报不了仇,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远走他乡过个富贵闲散日子罢了。
总之,他有的是手段和退路。
若是容思远老实一点,他还能帮他一把,只是已经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她仍旧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苏乐航自然不会在将所有的底都压在她的身上。
“既然如此,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容思远恶狠狠的盯着苏乐航。
伸手扼住他的手腕。
格外用力。
苏乐航吃痛,蹙眉不悦开口。
“你若是有那能耐,也不至于被俞理那个小贱人压着这么久,我倒是无所谓,毕竟闲散日子也过了大半辈子,栽在俞理身上也是不冤,但你就愿意了?”
苏悦航的话像是阵阵锋利刀刃狠狠插在她的心口。
疼得几乎令人窒息。
“你可是才当上容家五小姐,还是冒领的身份,享受了一段时日的荣华富贵便开始忘本,容思远,我说过的,你没得选,我孤家寡人一个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但你就真的甘心被俞理压一辈子?”
“一辈子活在俞理的阴影之下?”
自然是不甘心的!
没有人甘愿成为别人的绊脚石。
苏乐航吃准了她的性子,唇角微扬。
“只要你有往上爬的心思,只要你想一直待在容家,只要你永远不背叛我,我会一直帮你。”
他循循善诱。
“我们已经经历太多的事情,生死相关,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想要活得更加好,就只能不断的去斗,去争。”
“思远,我们没有选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要你绝对站在我的身后,我也会是你的后盾。”
容思远不知道苏乐航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再次回过神来,眸中的神色却骤然间带上了不少戾气。
......
谢女皇的赏赐陆续下来。
谢时淮奉命替俞理寻了一处宅院,地处中心,主要还是离她们的府邸近。
规格也很是不错,统共几十个屋子是有的。
乔迁这天,谢轻言还特地给俞理宣传了一下俞府二字是自家母皇亲笔所写。
京城消息传的多快呀。
上午传出去的言论不过一个时辰就闹的众人皆知。
晚一些的傍晚也陆续收到了消息。
这下,俞理的名字算是在京城权贵圈中小出了一把名气。
那可是女皇亲笔赐下的牌匾!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女皇陛下很看好这个人啊!
一时间想要巴结俞理的权贵们纷纷都在找机会,思考着如何接近俞理套套近乎。
至于极少数权贵则是持着观望态度。
暗中则是在调查俞理的身世。
不过派去调查的人什么都没能查到。
俞理的背景太过于干净。
得了空,俞理便打算去见一见白玉。
陆云归还在白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这段时间白玉一直都没有露面,她也不知具体情况。
托人打听了白家府邸,俞理刚要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缓慢行驶而来。
随即便是阵阵熟悉的声音。
“妻主!妻主!”
小小少年从马车窗内探出脑袋,看见俞理的瞬间,眉眼便弯如明月。
挥舞着双臂,笑容灿烂明媚。
“妻主!”
俞理抬眼瞧去。
小少年长眉若柳,墨发披肩,身着一袭纯白色百叶云纹长衫,身形笔直修长。
大半年没见,更是眉目如画,面上已然褪去婴儿肥,变得昳丽。
棱角分明却仍旧带着少年的清爽和阳光。
看见俞理的那一刻,陆云归甚至都等不及马车停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张开双臂,朝着俞理扑去。
欢快的像是小曲儿一般。
俞理看着他的模样,心头一软。
任由少年重重扑入她的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胸口。
“妻主妻主,云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