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位前辈,请问……”
雷虎弱弱的举起手,张开嘴想要发问。
御舆千代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就跟你们想的差不多,是一斗让我们过来的。”
“我就知道!”
雷虎激动地振臂高呼,“我早就猜到了,以一斗兄的真性情是绝对不会抛下我们不管不顾的!”
万叶歪头发问,“雷虎兄,可你之前在船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一斗兄重色轻友,无情无义吗?”
雷虎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万叶,你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抱歉打断一下。”
御舆千代抬起了手,
“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明一下的好,一斗叫我们过来只是为了拦住你们不准深入踏鞴砂,为此他甚至告诉我们如果真有人头铁敢进来的话可以出手把他打到半死不活再扔回船上去。”
“原因他说的是那些执行官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而且怕你们拖他的后腿,所以就让我们过来了。”
众人:“………”
您还不如不说呢。
“咳咳,请大家不要那么灰心,义父虽然话直了些,但内心…内心…内心…好吧,内心也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义父还是担心你们的安危的,不然也不可能让我们三个一起过来吧?”
格罗斯主动打起了圆场,虽然话的分量和底气可能不是那么足就是了。
“啊,可是格罗斯,人家不是也嫌我们太过碍事才把我们支走的吗?”
御舆千代突然发问。
格罗斯表情不变,“姑姑,不要在意那么多的细节。”
“所以,你口中的义父也是他吗?”
宵宫询问道。
格罗斯微笑点头,“嗯,没错,荒泷一斗就是我的义父。”
听到这个消息,雷虎二人倒是没什么表现,反倒是九条裟罗和宵宫面色都古怪了一瞬。
算上这位,还有荒泷鸣羽和荒泷羽天,然后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还收留一个阿瑠。
好家伙!荒泷一斗你居然一声不吭的有四个孩子!
你收孩子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等会儿。”
雷虎貌似察觉到了不对,举手问道,
“那个,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是一斗兄的义子,可你刚才叫那位前辈为姑姑,所以这个关系是……”
雷虎的眼神有些举棋不定,显得分外犹豫。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御舆千代十分光棍的说道,“因为我认得那个混小子当弟弟,算是他的干姐姐,自然也能让格罗斯叫我一句姑姑。”
四人如遭雷击,被电的外焦里嫩,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乱了,辈分彻底乱了。
已知,御舆千代是荒泷一斗父母的祖宗,而现在他们的儿子当了自己祖宗的弟弟。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两个该管御舆千代这位祖宗叫什么?
“好了,别动那些小朋友了。”
笹百合长叹一口气,终结了这个话题,
“这些事情留到以后再探讨,现在还是先聊一聊正事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是这位前辈靠谱啊。
“先不要在此逗留了,具体的事情,我们回船上再说。”
笹百合下了定论。
“等一下,一斗那里…不用去看看吗?”
宵宫有些担心地问着。
笹百合摇摇头,“不必管他,就是他真的陷入危险,我们一定会是瞬间察觉并赶到的。”
御舆千代打趣一声,“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吧。”
格罗斯挥手之间,在众人的脚下创造出来数枚圆型积木悬浮板,带着所有人返回军舰。
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积木能力算是被他玩出花来了。
………
轰!
荒泷一斗一手捏住散兵的头颅,将他死死得砸进地中。
散兵颤抖着抬起手掌,雷霆激光在掌心处喷射,在其腹部上划出一道伤痕。
荒泷一斗当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散兵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喧嚣的尘埃中,他扭头看见了瘫坐在地的少年多托雷。
他的四肢扭曲如麻花,瘦削的身躯四处漏风,大量的血液流淌下来,将周围的土地染得一片猩红,形成血泊。
胸膛彻底凹陷下去,惨白的肋骨刺穿皮肉,暴露在空气之中,整个头颅几乎都被打进胸腔之中,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看到自家队友半死不活的样子,散兵挣扎着爬起身来,却又迎面中了一发拳头。
砰!
雪白的气浪在脸上炸开,漆黑的裂痕悄然蔓延,散兵整个人被抡飞出去,几颗牙齿掉落在脚边。
“来,多托雷的切片被我打成残废,罗莎琳那边自身难保,这次倒让我看看,还有谁能来帮你。”
荒泷一斗活动着手腕,大步流星的走来。
散兵半跪在地,扭曲的脸上满是决然,双手汇聚雷霆向前轰去!
噼里啪啦!!
电弧在肉体上迸溅,荒泷一斗硬顶着漫天雷电,一步一步的走到其面前,又是一拳抡了过去。
砰!
咔嚓!
散兵的面颊骨彻底粉碎,碎片四处飞溅,身躯宛若流星飞过,撞碎了一块又一块巨石后又穿过无数古树,在地面上摩擦出土龙翻身的沟壑,无力的躺在地上。
从他的身后,可以依稀看到远方的岸边与海面。
他竟是把散兵从踏鞴砂打飞到了岸边。
荒泷一斗收回目光,转动身体望向了无力回天的少年多托雷。
尔后对准其方向,抬起了右臂,并将三指收拢,只余拇指与食指竖起,做出手枪的姿势。
一发飞指枪打出。
嗤……
近乎无声的轻响中,少年多托雷的眉心间陡然出现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血洞,白色的脑浆从中缓缓流淌而出。
这一击,也彻底湮灭了少年多托雷最后的生机。
他靠在身后翘起的土石上,脑浆从鼻梁上滑落,双目涣散黯淡无光。
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竟是回想起了敌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呵呵,虽然人是个脑残,但药剂还是不错的嘛,谢啦。”
男人原本想要拧断脑袋的动作因为散兵的攻击被迫停了下来,转而趁机顺掉自己的最后一瓶药剂,大笑着潇洒倒退。
可恶啊!!!
这个可恶的……卑贱的…愚蠢的……
是谁?
抱着对敌人名字的疑惑、不甘与震怒,少年多托雷的世界彻底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