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心情不沉重的,大宝也是,一想到未来的十几年是那么的黑暗,他的心就像堵了块石头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刚回到家,傻柱和他的媳妇儿娄晓娥就找上门了,对于傻柱,大宝是很有感情的,上辈子老哥俩就总在一起喝两盅,再加上傻柱娶了秦淮茹,也算是自己的侄女婿,再加上傻柱这个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好,和大宝也对脾气。
“兄弟你可回来了?想死哥哥了。”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那就像他的肾一样虚,可傻柱说出来却是实心实意。
大宝和傻柱拥抱了一下,他笑着说道。
“怎么茬啊?柱哥,你这么说,不光是我嫂子能误会,就连我媳妇都在心里犯嘀咕,你这不是给咱哥俩找事儿吗?”
傻柱和左明月哈哈大笑,暖暖不知道大人们笑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娄晓娥苦着脸,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
大宝看在眼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明白这两口子来的目的,要是别人他就不管了,可是娄晓娥嫁给了傻柱,这件事儿可就不一样了。
大宝招呼傻柱两口子坐下,自己拎着包上了楼,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军装下来了。
傻柱看着大宝领章上的两个金星直迷糊,他开口说道。
“兄弟,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们两口子一会儿穿着公安制服,一会儿又穿着军装,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现在中调局挂在那里,大宝也就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说,毕竟有些事儿傻柱知道了也不好,他给傻柱倒上一杯茶水,又给娄晓娥拿瓜子和奶糖,
现在他和左明月没有任何秘密,左明月当然知道自己男人是从哪里拿出的这些好东西,所以也不在意。
傻柱性子急,心里憋不住话,他拉住大宝,急忙说道。
“兄弟,我和你嫂子过来是有事求你。”
大宝点点头。
“你说吧,柱哥,有事儿咱们商量着办。”
“兄弟,你老不在家你不知道,现在京城全乱了,到处是要饭的不说,厂子里从领导到工人全都在自纠自查,还搞什么互相揭发,
听说四清运动到城里要上升到五反,这里边每一项都包含着你嫂子她娘家,我们两口子来,就想让你给出个主意,到底这事儿怎么着?”
大宝沉吟了一下,从左明月怀里抱过来暖暖,他跟傻柱没有什么隐瞒的,全是实话实说。
“柱哥,其实这次的运动并不算什么,接下来还有更大的运动在等着,我的建议是,嫂子的家人都走吧,我知道,楼半城已经把大半的家业都搬到了香江,既然如此,就早点过去吧。
等过些年运动平息了再回来…”
傻柱为难了,他看了看娄晓娥,夫妻俩现在感情正好,怎么舍得分开?
大宝一见也明白了,他急忙说道。
“嫂子倒不用走,只要楼半城临走前在报纸上登一则声明,声明与娄晓娥断绝父女关系,再加上柱哥你是三代贫农,就足以保证嫂子的安全。”
傻柱一听高兴了,娄晓娥是一半喜悦一半愁,喜的是不用再和丈夫分开,愁的是父母这么一走,这辈子能不能有机会见面都成问题。
娄晓娥对大宝说道。
“大宝兄弟,那能不能让柱子和雨水我们一起走呢?这样一家人就不分开了。”
大宝笑了,
“香江那个地方也不安稳,黑道势力横行,而且受黑警的保护,以柱哥这个性格,到了香江,遇到不公平的事儿肯定要出头,到时候别的不说,就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所以我不建议柱哥出去。”
这是大宝在设身处地的为傻柱考虑,傻柱为人豪爽正直,还会两下拳脚,有了不公平的事儿肯定往前冲,他和小耳朵不一样,小耳朵从出生就是黑道的人,现在加入黑道,他心里没负担。
当然如果是大宝一心想护着傻柱周全也没问题,可是凭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他秦大宝凭什么主宰何雨柱的人生?
娄晓娥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那不走了,那不走了,我和柱子还是留在京城,让我爹我娘走吧。”
大宝想起娄晓娥上辈子也是去了香江,到了那儿还嫁了一任丈夫,结果也是不幸福,那还不如这辈子踏踏实实的留在京城里,给傻柱生儿育女,这样的日子也是幸福的。
“嫂子,你让你爹在临走之前,给你留一些产业,你爹走了以后,你把这些产业一样不留全都捐出去,这样的话,以后没人敢动你。”
娄晓娥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她心里明镜似的,即使她不捐,这些产业也留不下,还不如主动一点,闹个好名声。
傻柱两口子得了准信儿,也不敢久留,得赶紧去找娄半城,把这事说了,现在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一点儿都拖不得了。
事实证明大宝是完全正确的,只要再过十天,娄半城想走也走不了,二十多年以后,国家改开,娄半城才有机会在风烛残年回到自己的家乡,
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几个老伙伴当时犹犹豫豫不肯走,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娄家简直把大宝当成了救命菩萨一般,这是后话。
大宝既然回来了,家里的饭当然由他来做,他决定还是做京城炸酱面,用灵井水煮出来的面,简直是无上的美味。
家里没有黄酱了,陆秀娥刚好回来,又返回去到副食品店买了半斤黄酱,干黄酱配甜面酱,这是老京城炸酱面的灵魂。
他刚把肉酱炸好,正在煮手擀面的时候,赵素不哭着跑了进来,她看到大宝马上扑了过来,孩子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哥,你快上俺家看看吧,厂里人来抓我爹,我大姐不让,把他们都给打了,派出所的人来了,又把我大姐抓走。”
大宝一听,赶紧把陆秀娥叫了进来,
“妈,赵叔家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您来煮面吧。”
陆秀娥连忙答应一声,接过了儿子手里的筷子,大宝拉着素不向院外跑,左明月不放心,抱着暖暖,回屋抓起大宝的外衣和佩枪也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