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高要在这一战中斩杀了足足四百人,乍一听似乎数量并不惊人。但实际上,在真正的战场上,想要用武器砍中敌人并将其置于死地,绝非易事,这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和精力。一般人,即便是手持利刃,对着身着铠甲的敌军奋力挥舞,在对方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要杀死十个人都已经颇为吃力。
而英布暗自思忖,如果不考虑被敌人围攻的因素,只是让敌人一个接一个地与自己正面交锋,他自己最多也只能斩杀百人左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的话,英布自己都不敢保证是否还能支撑得住。
高要此次的斩杀人数竟然高达近四百人!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他所率领的仅仅是一万大军,却能如此勇猛无畏地冲入四万大军的营寨之中。可以想象,在这样悬殊的兵力对比下,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被围攻的困境。
即使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高要依然能够创造出如此逆天的战绩,这无疑证明了他的武力值是何等的惊人。当这场战斗的名声传播出去之后,高要必将再次声名远扬,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人物。
仅仅是他的武力值,就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了。毕竟,这样的战绩实在是太过震撼,令人难以置信。
“不错,吴军已经退兵了,想必短期内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不过,还是需要进行谈判的,丞相也正在撤回南海郡。”张良说道。
“嗯?军师?我们不继续攻打南郡了吗?”听到张良的话,英布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急切的神色,连忙追问了一句。毕竟,之前攻打汉中时他没有参与,攻打王贲时他也未能参与其中,这次他可不想再错过机会了。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可英布却听到张良说南郡不打了,这让他心里十分委屈。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良,说道:“打?怎么打啊?我们刚刚才拿下汉中,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局势啊!”
张良看着英布那一脸的不甘和委屈,心中也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解释道:“英布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允许我们攻打南郡。”
英布显然并不接受这个解释,他提高了声音,反驳道:“这不对啊,军师!之前明明是您自己说的,拿下汉中之后,就要进一步吞并南郡的!”
张良皱起眉头,耐心地解释道:“那是一开始的计划,的确是这样计划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吴芮并没有按照我们的预期前往会稽或者东晖郡,这导致我们的兵线根本不够长。而且,南郡各地的守军加起来至少还有三万之多,这还没有把现在已经从九江撤军的吴军计算在内。最多不超过七日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回到南郡。”
说到这里,张良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英布,严肃地问道:“英布,就算是我们现在立刻统兵出征,不计算中间相差的时间,你有把握在七天的时间内拿下整个南郡吗?”
张良毫不迟疑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英布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确,英布虽然急于建功立业,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目前第三兵团的兵力分布情况并不乐观,一部分仍驻扎在巴蜀二郡,另一部分则散布在汉中各地。要将这些分散的兵力集结起来,本身就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不仅如此,粮食的调配也是一个大问题。要确保大军出征时的粮草供应充足,同样需要精心筹备和安排,这无疑又会进一步拖延时间。如此算来,仅仅是完成出征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恐怕至少就得耽误四五天的时间。
而在这四五天里,南境军完全有机会回援。一旦他们成功回援,英布所面临的局面将会发生巨大变化。届时,他所要面对的将不再仅仅是吴军的部分兵力,而是至少六万的吴军主力。相比之下,英布能够调动的兵力仅有四万,双方实力对比悬殊。
当然,这并不是说英布就完全没有胜算。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摧枯拉朽地拿下南郡,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即使最终能够战胜吴军,其效果也必然大打折扣,远远达不到预期的目标。
“军师,您这是故意的吧,就是等着打击我的自信心吧!”英布一脸无奈地感慨道,语气中难免流露出些许埋怨之意。然而,张良对此却毫不在意,毕竟两人搭档已久,彼此的性格早已了然于心。
“英布,还有一件事你似乎也给忘了。”张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王贲一死,咸阳方面会有怎样的动作呢?”
“咸阳?”英布闻言,微微皱眉,“军师的意思是,咸阳的王离?他难道还敢主动进攻汉中不成?”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毕竟如今的咸阳已失去汉中,成为一座孤城,其全部兵力加起来最多不过两万而已。英布实在想不通,王离怎会有胆量带兵前来攻击汉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张良面色凝重地说道,“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要告诉你。”他顿了顿,继续道,“咸阳对于丞相来说,意义非凡,有着一些特殊的重要性。”
张良故意调侃着说了一句,而听到了这话的英布则是难得的叹了一口气,
“军师啊,这还用你说么,那可是咸阳啊,肯定有特殊意义啊!”英布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然而,张良却摇了摇头,反驳道:“不不不,你跟着丞相的时间也不短了,丞相可是一个十分务实的人,这种象征意义的存在,你觉得丞相真的会在意么?”
被张良这么一说,英布心中顿时一亮,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他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高要向来都是以实际效果为重,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象征意义,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