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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招惹了尤宝宝这小无赖,若与她同桌用饭,指不定要遭什么暗算,单是那阻阳散便够他头疼,若再叫她混着锁阳阵做些手脚,怕是真要成了 “懦夫”。

是以,杨炯明智的独自用过午膳,便窝在书房里听各地汇报:南北产业调度、火器研发进展、倭国战事推演、南疆密报分析,桩桩件件如乱麻绕心,直忙到夕阳西沉,窗纸染金。

正揉着太阳穴出神,阿福推门而入,附耳低语:“少爷,齐王妃求见,说要单独面谈。”

杨炯闻言挑眉,指尖摩挲着镇纸边缘:“可曾查过行踪?”

“摘星处的人已探过,周遭并无异动。她独自从偏门入府,连马车都做了伪装。瞧这架势,长公主怕是也不知情。” 阿福说着,面上添了几分忧虑,“今日清明,她早不来晚不来……怕是所图不小。”

杨炯缓缓起身,望着窗外渐渐浓稠的暮色,轻叹一声,拂袖道:“莫叫府中人察觉,再请尤姑娘过来诊脉。”

阿福重重颔首,声线沉稳:“少爷但放宽心,我已将齐王妃引至海棠苑。那处原是西园边角,因靠近内宅而未对外开放,平日里少有人迹。通路皆已封锁,连飞鸟也难漏过。”

杨炯知他行事稳妥,遂不再多言,撩起衣摆便往海棠苑疾走。

这海棠苑原是西园旧景,因老爷子将西园赠于百姓谋生,唯此苑毗邻内宅,得以独存。

时方四月,正是海棠盛放之期,粉白花瓣缀满枝头,黄昏风过,落英如雪,果然不负 “长安第一胜景” 之名。

杨炯虽在王府长大,却因海棠苑地处偏僻,鲜少涉足,此刻只能凭着儿时记忆,在花影间穿行。远远望见一座三层观花楼矗立花海之中,飞檐上的铜铃正随晚风轻晃,遂提步拾级而上。

行至顶楼,只见崔穆清身着月白宽袖长裙,身姿纤弱如风中芦苇,正凭栏俯瞰花海。她鬓边未戴珠翠,只斜插一支竹簪,面容清瘦几分,眉间凝着淡淡愁绪,倒比记忆中更添了几分端雅之姿。

杨炯目光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直截了当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崔穆清转身,唇角噙着抹清浅笑意:“听闻府上有位擅诊女科的神医,便想着请她瞧瞧身子。”

杨炯颔首,知她必有隐情。若单为诊脉,大可着人传医送入宫,何必孤身至此?这开场白先拉家常,再以病为由,足见心思玲珑。

“神医稍后便至。” 杨炯顿了顿,目光掠过她鬓角碎发,“德寿宫遇刺一事,听李漟说你安然无恙,我便未入宫叨扰。”

崔穆清眼波微动,忽而轻叹:“此次变故,我……”

“李漟断不会害你。” 杨炯摆手打断,语气笃定,“宝华宫之事,泄密者另有其人,绝非她所为。”

崔穆清摇头望向渐沉的暮色,裙裾被风掀起细浪:“是李清,我早已知晓。可李漟那般聪慧,岂会猜不透?她既明知如此,却仍将我置于风口浪尖……”

话音未落,已含尽沧桑,“自德寿宫后,她行事愈发狠辣果决,竟似将我当作诱敌的饵食。”

杨炯闻言瞳孔微缩,凝望着她被暮色揉皱的侧影,良久未语。

崔穆清双手交叠覆于小腹,按住被夜风掀起的月白裙裾,忽而轻笑:“可是纳闷,这般隐秘事我如何得知?”

见杨炯垂眸不语,她指尖轻轻划过栏上雕花,续道:“李清深夜往公主府那日,我便留意到她袖中玉佩一角。后宫如修罗场,半步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由不得我不处处留心。后来多方查探,方知那是太子贴身之物。”

她顿了顿,叹出一口气,“可单凭这节,又能说明什么?直到见她与李漟越发亲厚,那副曲意逢迎的模样,叫我瞧着心惊。”

崔穆清抬眸望向夜空,悠悠道:“无奈之下,只得去寻李淑问个究竟,毕竟敌人才最了解敌人。她大概是存了几分挑拨之意,竟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至此我才明白,宝华宫之事为何处处透着蹊跷。”

“你说李漟断不会害我。” 她声音渐低,“从前我也这般坚信。可昨夜宝华宫地底突然涌出五百死侍,连宫女太监都是内卫假扮……” 她攥紧栏杆的指尖泛白,“你们都道是李清泄的密,可千牛卫转头便去冲宸仙殿,要取张月娘的性命,这其中若说李漟毫无干系,叫人如何信服?”

杨炯被问得喉头一紧,竟无言语。昨夜他尚在疑惑宫中为何突现重兵,两位公主又怎会毫无察觉,此刻经崔穆清点破,方知李漟怕是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李清布局,借崔穆清为饵引李淑入局,再以千牛卫收网诛杀张月娘。这般连环算计,当真是滴水不漏。

杨炯自是理解崔穆清的心境,原以为是李漟后路,却不想不过是棋盘上的过河卒子。纵知李漟有十成把握保她周全,可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诱饵,任谁心中都难免寒凉。更兼李淑那番挑破李清丑事的阳谋,早已在她心底种下猜忌的种子,生根发芽。

“你应该明白,李清腹中胎儿即便康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杨炯试图以理相劝,“论根基、论名分,你仍是李漟最佳之选。”

崔穆清却摇头,指尖抚过栏杆上斑驳的海棠花影:“你有所不知,德寿宫遇刺那夜,李漟屋内灯火通明,代王等人出入不绝,直至天明方散。”

她抬眼望向杨炯,眸中似有冷星闪烁,“以李漟之慎,断不会将软肋交于他人。经此一役,她必知我是她行事的掣肘。怎会不谋后路?”

“你可听说过当年老齐王‘偷龙转凤’之事?” 她忽而压低声音,“齐王曾与我提及,宗室之中早有暗线。若李漟效仿旧事,从旁支过继子嗣……”

话音未落,已令她自己不寒而栗。

杨炯闻言沉默,良久,长叹出声:“不必绕弯子,我同李泌相交一场,有事尽可直说。”

崔穆清凝视着他眼底的诚恳,忽而伸手按住小腹,语气郑重:“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有朝一日,我母子二人危如累卵,请念在与李泌的情分,助我儿脱离宫墙。”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当年李泌大婚送给自己的的青鸾佩,“此佩为信,望你莫忘今日之言。”

杨炯摆手拒绝,直接道:“不必如此,这事我会安排!你既深夜前来,必不止这一件事。”

崔穆清沉默,咬了咬牙:“没了,就这一件事。”

杨炯心中暗叹这后宫女子果然个个冰雪聪明。崔穆清选在清明自己祭拜完李泌前来,便是算准了他念旧情;孤身求助,既保全颜面,又以 “全然信任” 相激。

可崔穆清也深知王府向来中立,是以只字不提旁的诉求,单求人身安危,这以退为进的手段,当真是精明至极。

情分如流水,用一分便少一分。她这般藏起真正所求,反叫人更难推拒。

杨炯如何不知,她怕是想借王府之力,在李漟之外谋条退路。但此时若贸然应承,反落了下乘,是以只道:“我已应了李泌,日后必亲授令郎学业,你且宽心。”

崔穆清颔首,紧紧握着手中玉佩,沉声道:“清河崔氏虽非高门大族,却也世掌文墨,族中子弟多在六部当差。但有驱使,崔氏无有不从。”

杨炯听了,目光微凝,她口中的 “非大族” 不过自谦之词,崔氏子弟虽无显赫官职,却尽掌各衙门文案机要,实权在握,岂是等闲?

更令杨炯佩服的是李泌留下的半个乘风速运,自其身故,这庞大商运便由王府接管,每月红利如数送至崔穆清手中。

崔穆清却数次将财物原封奉还,推拒不过时,便央他将银两用做孩儿日后的学礼。这般进退有度、不贪分毫的做派,纵是男儿也未必及得。

杨炯望着她鬓间竹簪,安抚道:“你且安心。崔氏与王府的情分,我自会记在心上。若有难处,随时可着人递消息来。”

崔穆清闻言,眼底泛起暖意,正欲开口,却听楼下传来阿福的通报声,尤宝宝已至观花楼前。

崔穆清见状,识趣道:“我须得早些回宫,免得引人猜疑。”

“且稍候片刻,尤姑娘即刻便至,让她为你细诊一番,也好叫你安心。” 杨炯话音未落,却见她已款步走向楼梯。

“不麻烦了。” 她驻足回望,唇角仍噙着清浅笑意,“我每日晨昏皆有太医请脉,身子并无大碍。此刻久留恐生事端!”

说着,以目示意窗外渐浓的夜色,“何况……有些事,原就无需他人置喙。”

杨炯望着她垂眸时掩住的眼底暗涌,忽觉喉间似有叹息哽住,只得目送她缓步下楼,裙裾扫过台阶的声响,竟比落花还要轻。

待那抹月白色消失在转角,他方转身望向天际残月,喃喃低语:“世人皆叹慈母心,却不知这‘心’字,从来都是以血写成。”

话音未落,楼梯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尤宝宝抱着药箱冲至顶楼,额前碎发已被细汗黏住,瞪着他道:“好你个杨炯!非说有急症唤我来,怎的人影子都不见?”

杨炯望着她因跑动而泛红的面颊,叹道:“情报说她每日服用虎狼之药强行安胎,产后至多只剩五年阳寿。这般决绝,你又能做什么呢?”

尤宝宝闻言一怔,蹙眉回想:“我方才在楼下见着她背影,步虚而浮,确是血虚之象。可夜色太深,脉息与面色皆看不分明!”

“哎!由她去吧!她今日前来,何尝不是在将我放在火上烤?”杨炯叹息不止。

尤宝宝点头,挑眉道:“那李清呢?”

“应该快到了!”杨炯随口应道。

尤宝宝几步上前,同杨炯并肩而立,看着楼下的花海,抿嘴道:“还我!”

“不还!”

“你……你行!那你就做半年懦夫吧!”尤宝宝咬牙切齿。

杨炯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跟陆萱大婚,让她跟你说!你看她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尤宝宝大骂着就要动手。

杨炯莞尔一笑,一把搂住她腰身,威胁道:“小无赖,你也不想陆萱知道你勾引她未婚夫吧?”

“你放……!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尤宝宝气得浑身发抖。

“光说没用,我有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看她信不信!”杨炯无赖回应。

尤宝宝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自己武功不弱,偏生在这登徒子面前处处落于下风。更可气的是他总拿陆萱说事。

虽说知道陆萱未必会信他胡言,可如今她与陆萱本就生分,若再叫这混蛋从中作梗,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正待开口喝骂,忽听得楼下传来细碎脚步声。她心下一惊,本能地推了杨炯一把。

杨炯只道她又要动手,侧身闪避间松手撤力,却不想尤宝宝因重心不稳,惊呼一声向后仰去。

“当心!” 他长臂一伸,指尖堪堪勾住她腰间丝绦,用力一拽,将人重新纳入怀中。

这一拉之势极猛,尤宝宝额角重重撞在他锁骨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咳咳咳!” 楼梯口突然响起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两人如遭雷击,慌忙分开。

尤宝宝手忙脚乱地整理裙裾,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杨炯则背过身去,假意拨弄栏间灯笼,指节却因尴尬而攥得泛白。

一红一紫立在楼梯口,眼观鼻鼻观心,面上虽无表情,眼神中却满是戏谑。

夜风卷着海棠花香袭来,吹得檐下灯笼左右摇晃,将四人影子投在地上,碎成一片凌乱的光斑,愈发衬得气氛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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