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好像很希望拉尔夫倒下。”
“难道不好吗？”
切尔西笑盈盈地盯着李建。
李建之前，只是以为切尔西是靠着窃取情报，搞内幕交易的商业间谍。
可是，切尔西的话，颠覆了李建的世界观。
从未想过，一个女基金经理，这么希望自己的老板破产倒闭。
仅仅是为了低价收购老板的资产。
这简直就是从内部蛀空大树，然后让大树倒下，接着把这棵大树，从根到叶子都一并吃干抹净。
李建忽然想起，“华尔街妖妇”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看来别人对她的评价，绝不是凭空捏造。
“李先生，李先生？.......”
李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音乐停了。
“舞会过后，我来找你。”
返回到座位。
佟先生满脸笑容。
“怎么样？与切尔西小姐跳舞，是不是感觉不一般？”
“差不多。对了，佟先生，回到刚才的问题。谁让您卖出看涨期权的？这个分析师，必须开除掉。”
李建的态度很坚决，让佟先生不禁有点吃惊。
“我们在纽约的分公司，投资委员会的集体决策的。”
李建摇了摇头。
“不会吧？集体决策？那边的投资委员会就这水平？还有那边的投资总监是谁？”
“一位从新加坡移民过去的阿三裔，叫做拉贾。”
李建一听，突然有一种想要摔杯子的冲动。
佟先生是不是有点糊涂了？自己的投资总监，怎么不用国内的人？
李建不由得叹息道：“佟先生，此人不能留。必须第一时间开除。而且，越快越好。明天是周日，这个时候最好。让安保人员，连夜冻结他的办公室所有的电脑等设备，检查一下他的通讯录，电子邮件。肯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的意思是？”佟先生满脸惊讶。
“没错，就像您想的那样。这个家伙绝对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佟先生，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假手他人。关键的岗位，一定要用自己人。”
佟先生也很听劝。
立刻站起身，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时候，拉尔夫很好奇。
“李先生，你刚才跟佟先生在聊什么？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李建笑道：“没有什么。就是家里有点急事。对了，拉尔夫先生，您还有别的矿区可以出手的吗？铜或者铁都行。”
“在秘鲁，有一处铜矿。不知道李先生是不是感兴趣？”
“非常有兴趣。”
“那个铜矿，现在运营良好。每年能产出7万吨铜，靠近港口，运输也方便。如果感兴趣，60亿美金卖给你。”
李建粗略算了一下，这个铜矿，最多值得26亿美金，现在要卖60亿，简直就是在抢劫。
李建感叹道：“哦，报价有点高了。”
这时候，切尔西给李建使眼色。
那媚惑的眼神，让李建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都不自然了。
李建努力克制，没有回应。
毕竟，拉尔夫再傻，也可能看得出来。
还好，拉尔夫此时考虑最多的还是铜矿的问题。
“李先生，您要是认为贵了，你给还个价格。我的公司，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现金流问题。如果能有充足的现金，我的公司就能重新恢复过来。”
“这样，我出26亿美金，怎么样？”
拉尔夫听到李建把价格打到26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大佬就是大佬，哪怕被气得冒烟了，还是脸不变色心不跳。
平静如水。
“60亿砍到26亿，这样的价格，我们是无法接受的。”
李建笑着给拉尔夫分析了成本收益利润税费，最后的结论：26亿美金是这个矿的合理价格。
拉尔夫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气。
而切尔西一直旁边暗送秋波，让李建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候，佟先生回来了。
“老弟，搞定了。”
“什么搞定了？”
“那个家伙的邮件里，果然有内容。你可真行。连面都没有见过，就知道那阿三不行。亏我还那么看好他，原本以为这家伙除了肤色黑了点，喜欢吹牛一点，其他表现都不错。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吃里扒外。不行，以后投资总监，还得是自己人。”
李建提醒道：“就算是自己扔，也得注意。有些留子是因为考不上国内的重点大学出去的。”
“放心。我只招聘那些本科是国内名校然后出去求学的人。”
这时候，拉尔夫旧事重提。
不断地推销皮尔巴拉地区的那个铁矿，甚至提出了很多优惠条件。
看着不遗余力，拼命推销的拉尔夫，李建心中感慨。
看来，拉尔夫此时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不然不会如此卖力。
李建低头轻声地跟佟先生说道：“这拉尔夫的公司，估计已经濒临破产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现在，不是出手的好机会。等他的公司破产，他的资产进入拍卖程序的时候我们好捡漏。”
佟先生满眼惊讶。
“这是不是有点见死不救？”
“救不活了。切尔西进入他的公司之后，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公司给蛀空。此时，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敷衍过去，把拉尔夫哄好，让他回北美去面对破产程序。”
佟先生感慨：“我还以为你迟迟不买皮尔巴拉地区那片铁矿，是因为没有派人去实地考察呢。原来是拖延。”
“也不全是拖延。我真的也要派人去实地调查才行。”
“派谁去？”
“当然是林妙云了。她现在澳洲。”
佟先生很认可林妙云。
“不错，林妙云确实是个商业好手。信得过。”
李建心想，要是佟先生知道林妙云是个商业间谍，就不会这么说了。
舞会结束之后，李建为了防止切尔西的纠缠，快速地离开。
还没有温泉酒店，就接到切尔西的电话。
“李先生，我说要来找你的。你怎么这么快离开了？”
“抱歉，有点晚了。有事情明天再说。明天还有正式的谈判。”
回到温泉酒店之后，白韵婷从华尔街打来电话。
“拉尔夫是不是去了帝都找你？”
“嗯，今天刚到。还有你舅舅也来了。”
“我那糊涂舅舅，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肯定被华尔街妖妇给迷住了。我得到消息，拉尔夫已经被监视了。”
“被监视？为什么？”
白韵婷的语气很凝重：“拉尔夫的公司涉嫌内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