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楼下的树叶落满了地面。
学期也过半，但李建好久没有回学校去上课，不少同学还是很不满的。
纷纷投诉。
系领导也知道李建的事情很多，也极力给李建宽容。
但是投诉的学生太多，导致上面的压力很大。
不得已，系主任亲自打电话，让李建重新回去上课。
“我们压力太大，学生投诉都到校长那边去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没法管理学生了。”
李建一看，系主任都打电话来了，不上课还真的不行了。
于是只能先答应下来：“行。理解。”
“我们要相互理解，不能让我们这些当领导的难做。偶尔旷旷课，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长期旷课。就这样，赶紧回来上课。”
李建也知道系里的压力，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尽可能去听课。
再说了，好不容易通过高考上来，总得读完，拿个证书。
这大学生涯，才算完整。
于是次日一大早，李建按照课程表，早早到了教室。
打开笔记本电脑，研究行情。
由于李建难得在教室上一节课，陈嘉慧一进门看到他，就靠了上来。
“嘿，是不是被系领导骂了才来上课的？”
李建头也不抬，盯着原油行情。
“怎么会？我这人遵纪守法，尊重领导和同学，努力学习，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领导怎么会骂我呢？”
陈嘉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真行。这都能编。我都知道了。不过，你这都缺了这么多课程了，换成另一个学生，估计早被开了。”
李建一边看行情，一遍敷衍：“不会，怎么会呢？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因材施教。我只是不喜欢在教室上课而已，学校也充分尊重我这类学生，充分给我自学的自由。所以.......”
赵媛媛这时候突然出现。
“嘿，你俩密谋什么呢？是不是想要买哪家公司股票？”
陈嘉慧叹息道：“媛媛废了，整天就知道股票。上课的时候，还经常看行情。废了。”
赵媛媛笑道：“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哦，上课了。小点声.......”
李建正准备拿出笔记本，认真听一节课。
这时候，陈嘉慧悄悄地问道：“李建，你可真行。一下子把程薇薇给签走了。我叔叔都没有签到.......其实是不敢签。”
“谁说我签了程薇薇？你叔叔告诉你的？”
陈嘉慧笑道：“没有。我无意中听到的。他当时在客厅打电话，我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的。你可着真行，居然花了三亿，这创造了国内艺人违约赔偿金的记录了。”
“没办法，谁让程薇薇那个经纪公司的人坐地起价？”
“你就这么急切想要把程薇薇签走？说，是不是看上她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别陷进去啊。程薇薇可不简单，背后多少人为了她争风吃醋的，我叔叔都不敢签她。”
李建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签约程薇薇，只是商业行为，与个人无关。但是话说回来，一个女演员都24岁了，还被雪藏，想想也挺可怜的。”
“谁说的？多少女明星都是三十多，四十多才成名的？有些人五六十还演少女呢。”
李建笑道：“不讨论这个。但就 程薇薇的性格来说，这无疑是极大的折磨。她个性独立，长期雪藏，说不定会自杀呢。”
记忆中，程薇薇好像合约到期之后，就移民新西兰，过了几年自杀的。
陈嘉慧不以为然，说道：“切，想多了吧。对了，赵媛媛到你那里实习，是不是也让我去？”
旁边的赵媛媛忙于做着笔记，听到谈论她，就停下笔。
“你俩又在说我什么呢？”
“没有什么。我说李建偏心，让你去他公司实习，却不让我去。”
赵媛媛笑道：“哼，你以为当交易员很简单啊？我可是跟两位师傅学了好几个月。”
“加上自己聪明又上进，努力又勤奋地钻研了股票的操作技术，这才获得去实习的机会的。你如果要去，也得具备这些条件才行。”
陈嘉慧揶揄道：“自卖自夸！吹得天花乱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信？不信的话，问李建。”
陈嘉慧于是问道：“李建，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只能敷衍道：“嗯。媛媛现在可以独立操作了。只是，还需要继续接受辅导。所以，现在还是实习生的身份。”
“那我也要去你那边当实习交易员。”
李建笑道：“很抱歉，当交易员，首先得通过性格测试。嘉慧，你性格不适合当交易员。上次的心理测试，已经出结果了。”
“上次那张表格，不是系里发的？怎么，结果你也知道了？”
“那当然。其实不怕告诉你，每一届金融系学生到了大三，系里都要进行这样的测试，目的就是挑选出合适的交易员。”
陈嘉慧一脸疑惑，问道：“是不是真的？”
“骗你的。其实这份测试，就是某些人弄的，打着关心同学心理健康的旗号，秘密挑选潜在的交易员。”
陈嘉慧惊讶地问道：“那大家不就是在无形中就被筛选了一遍？”
赵媛媛笑道：“每个人都不亏啊。做测试，还有礼物拿。所以，共赢。”
“这事情，你们知道？还是说，这事情是你们弄的？”
李建摇头否认。
“嘉慧，这些测试，贯穿在整个大学当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其实我们已经被各种筛选机制，筛过无数遍了。下学期就会发现，有些同学会以各种理由退学。但是你以为那真的是退学的？”
“难道不是吗？”
李建笑道：“谁大三下学期才退学？就算不喜欢这个专业，再撑一年就能毕业了，而且大四的课程很少，大部分时间可以去实习，不用上课。所以，大三名义上退学的，基本上是被选中的。”
陈嘉慧有点无语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
李建笑道：“没有人会说。也不能说，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回到那个问题，我真的不适合当交易员？”
李建笑道：“不适合。很抱歉。匹配度太低。不是说你的智商或者其他的，就是性格与交易员的要求，匹配度得分太低。”
赵媛媛落井下石道：“听到没，你不适合当交易员。哈哈哈，我的分数是你的两倍多。”
“哼。嘚瑟什么？不当交易员就不当。哼！”
夹在两个女生之间，李建都不知道怎么劝和了。
这时候，赵媛媛突然问道：“李建，你真的花了三亿去签约程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