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下:“傻瓜!小心点,我在酒店附近等你。”
“嗯……”池淼淼嘟嘴,在男人怀里控制不住的扭了扭,脸上笑意更是自然且纯真,这或许就是真爱的最佳表现方式。
红鹰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互动和默契,轻咳了声说:
“仇东,通知法务部准备反诉文件,既然戴维斯家族想玩阴的,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霍枭挑眉:“红鹰阿姨,我们家可是专业打官司的,还需要法务部吗?这件事找霍哲就行,可能我老妈老爸还巴不得呢!”
“有道理。”仇东大笑。
……
大半小时后,池淼淼站在京海国际酒店总统套房的门口,指尖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将领口的鸢尾花胸针调整到最佳收音位置,这才抬手按响门铃。
“来得真准时。”雷奥很快打开门,冰蓝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侧身让开通道,身上淡淡的冷香气息飘过来,“我准备了香槟。”
池淼淼没理会他,淡漠走进套房,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布局……
开放式客厅连接着卧室,落地窗外是京海璀璨的夜景,她刻意选了靠近出口的单人沙发坐下。
“怎么,怕我吃了你?”雷奥目光异样的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掠过,将高脚杯递到她面前。
池淼淼没有接,冷笑:“你又不是没干过,有什么事直说吧。”
雷奥听见她的回答,微微一顿,随即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
池淼淼警惕地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一份南非矿场的股权转让协议,签署方赫然是华通金融和戴维斯集团。
“这是什么意思?”
“三天前,南非政府突然宣布对稀有金属出口加征300%关税,按照协议条款,华通需要承担额外成本,约合二十亿欧元。”雷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池淼淼手指发抖,文件上的数字刺痛她的眼睛:“这不可能,这个条款明明……”
“明明已经被删除了是吗?这是你母亲签署的最终版,第17页第4条。”雷奥轻笑一声,又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份文件。
池淼淼快速翻阅,在指定位置看到了那个致命的条款,【如遇进口国政策变动,乙方(华通金融)需承担全部额外成本】
“这,这不可能……我妈不可能签这种不平等条约!”\"她声音发颤。
雷奥耸耸肩:\"白纸黑字,还有她的亲笔签名,有什么不可能?再说你了解华通目前的境地吗?”他说话间,缓步靠近。
“你不要过来。”池淼淼咬牙,对他吼道。
“二十亿关税加上违约金三十亿,别说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华通赔不起,就算是全盛时期,也只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淼淼,你以为我今天去霍家真的是为了祝福你?我是去给你和池家最后一个机会,懂吗?”雷奥脸上阴险笑意掠过,终于露出了本来的獠牙。
池淼淼紧拽双手,猛地抬头:“你在威胁我是吗?”
“不,我在救你,救你们家的集团,只要你现在跟我回欧洲,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让我父亲以及董事会,重新开启谈判条款,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摆平。”
雷奥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池淼淼胸口剧烈起伏,怒声质问他:“原来这一切,真是你设的局!那个关税政策也是你操纵的,对吧?”
雷奥笑了笑,不承认:“政府的事,谁能操纵呢?”他说话间,伸手想碰她的脸,“淼淼,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霍枭能给的,我也能。”
“是吗?”池淼淼用力挥开他的臭手,冷笑问:“我要爱情,你能给吗?
“爱?当然能给,只要你听话。”他顿了顿笑回。
“哼,你的爱只会是无尽的控制,是一把枷锁,让人窒息,你这种人毫无人性,心中只有利益,不配拥有爱。”
雷奥被她说得浑身气息骤冷,沉寂了一会儿,突然单膝跪在她面前,这个动作吓得池淼淼差点跳起来,手指下意识摸向藏在靴筒里的匕首。
“淼淼,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为了霍枭,放弃一切吗?”雷奥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字里行间的压力却阴森得可怕。
胸针监视器那头的霍枭,呼吸不由明显一滞。
“雷奥,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一切,那只是你和我父母的一厢情愿。”池淼淼直视他的眼睛冰冷回答。
雷奥眼底闪过阴沉,转瞬即逝,猛地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半晌后才愠怒道: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任性的逃婚,让我很丢脸,让戴维斯家族在董事会面前丢尽了颜面?”
“所以你说会祝福我,都是假的,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是吗?”池淼淼嘴角倏然溢出冷笑。
“难道,我不应该在意吗?”雷奥突然转身,酒杯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但我在意的是你居然选择霍枭那个暴发户!他有什么?除了霍家那点势力?他什么都不是。”
“井底之蛙,你能知道什么呀,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讲,只想跟你说一句,或许霍枭没有你有钱,但他,爱,我,这就足够了!”
她冷嗤,一字一顿的对他说。
监视镜头那边的霍枭,听见女人这么高调的秀恩爱,本来还阴沉的脸,瞬间舒缓了下来……
雷奥听后无尽嘲讽:“可笑,商业联姻罢了,谈什么感情?感情在金钱面又算得了什么?还有,你觉得他是真的在乎你吗?他不过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够了,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诋毁霍枭,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池淼淼怒吼,猛然站起来。
雷奥目光宛如吸血鬼似锁定她,停顿两秒,骤然阴笑:“你的爱情,在五十亿欧元面前,是否会变得黯淡失色?”
“哼……”池淼淼本来想犀利反击的,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只是哼了声,模棱两可,她还没让这男人彻底露出狐狸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