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塔宇宙中。
此刻的寰宇皆被黑暗所笼罩,星辰黯淡,日月无光。
然而在这被无尽黑暗所笼罩的寰宇中,有这么一处地方。
闪烁着耀眼的赤红之光。
那里正是与黑暗力量的交战地。
“真是疯狂,要不是小月亮提前让他们布下星球级的镜像空间覆盖,这小破球还真经不起这么大动静折腾。”
望舒看着此刻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面积,被赤红之海所覆盖蔚蓝的星球唏嘘不已。
“这么大范围的血海覆盖都没能逼出那个幕后之手,他到底藏在哪?”
找了一圈又一圈的泰拉有些烦躁了,现在是自家崽子的关键时候,有人捣乱他还找不出来。
憋屈!
“你说不会整个星球被覆盖,他都不出来吧?难不成在星球之外动的手脚?”
望舒看着有些烦躁的泰拉,赶忙上前轻轻拍他后背给顺气,难得见稳重的泰拉这么生气。
“嗯?等会!你刚刚说的什么?”
盯梢的泰拉也是微微消了气,但突然间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
“额……整个星球被覆盖?”
望舒被泰拉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确定的重复道。
“不对!后面那一句!”
“额…额……啊!星球之外?!”
望舒大脑有些宕机,缓冲了好一会才连系反应过来,泰拉想要问的是什么。
“对!对!就是这个!”
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泰拉很是高兴。
他们都把目光过度集中在了地球上,可如果敌人不在地球上呢。
这么一对,合理!
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将感知朝星球外扩散出去。
———
现实,纵使有镜像空间隔绝,但多番大战的动静,加上在星球上奔腾血海浪潮。
异象早已在全球散播开来了,恐慌的人们躲在加拉特隆的投影下,祈祷着光之战士能够击败黑暗。
即便现在的这位光之战士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去!”
巨大的赤色蝠鲼随着泽塔的号令冲出血海,带着血海之水冲向天空的巨型龙首寒鸦怪兽。
红色蝠鲼正是景月的血月附属神红毯,被泽塔和遥辉拉过来辅助控制血海了。
它所掌握的能力与巢心主有些类似,但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巢心主代表的是血海的扩张,范围极大但难以精准控制,红毯代表的是大流向,范围较小但控制精度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是,红毯是附属神,巢心主是灾害。
加上长得丑,不怎么受待见。
而被红毯和泽塔同时攻击的,体型大约有一百多米的巨型龙首寒鸦怪兽。
是死龙德斯特鲁多斯与牧鸦人库尔的融合体,永夜的黑暗天幕:灾兽?死告鸦龙?库斯特尔鲁多
没有赛雷布洛,它不知道被库尔排斥到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个永夜的……额,姑且将它的简称为库斯吧。
这只巨兽双翼舒展,撑开黑暗屏障将血海之水挡住。
礼尚往来,库尔汇聚黑暗能量凝聚出数支翎羽,朝泽塔还击。
啪!
血雾构成的利爪,将翎羽全数抓握到手掌,啪叽一下全部折断。
立于血海之上的泽塔侧首望着它,血钻眼睛里充满了嘲弄,似乎是在说,就这?
寒鸦群前,库斯那继承自德斯特鲁多斯的日蚀双目注视着泽塔。
“我承认,我确实是小瞧你了,光之巨人!”
若不是之前派遣了寒鸦在这个祭品上留下手脚,它还真的要翻车了。
先前融入四号机的寒鸦,和被德斯特鲁多斯吞噬寒鸦怪兽都不是偶然。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祭品的。
“多亏了你,我才能钻空子成为这灾祸之源……”
“kiaa!”
回应它的只有泽塔糊过来的大爪子。
“kia!kia!!kiaaa!!!”
红毯负责带起血浪,泽塔则是借着血浪落脚,补充能量的同时借力闪转腾挪发起猛击。
库斯的屏障根本扛不住这狂暴打攻击,没几下就被打碎了。
“可恶!”
险险的躲过一击,库斯冷汗直冒。
它现在可不敢再被打到了,现在德斯特鲁多斯体内的血月之力,也随着融合一起被保留了下来。
本来的它很是欣喜,以为自己也能控制这力量,但实际的情况是完全无用,甚至这力量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反水。
泽塔和遥辉所掌握的权柄比重,远远超出了它的想象。
“在战斗中发愣,可不是好习惯啊。”
“什么?!”
恍然间听见泽塔声音的库斯吓的浑身一激灵,身体本能的反方向闪躲。
“嘻嘿嘿!”
叱啦!
库斯:?!!
根本来不及反应,连痛觉都延迟了,五道巨大的抓痕瞬间出现在了它右翼上,随后才是钻心刺骨的痛觉。
血肉翻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伤痕横跨了整个右翼。
‘好快!!怎么会?!明明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愣神,明明听见声音的时候还在左边。’
拉开距离躲进寒鸦群里的库斯,望着右翼上滋生的血肉果断断腕,直接将整个右翼扯了下来。
“啊啊啊!!!”
巨大的羽翼被强行撕扯了下来,从空中跌落被血海翻腾的血水吞噬。
“哈…哈哈……”
库斯面目狰狞的看着泽塔,一边喘着粗气修复伤口,一边号令寒鸦群攻击。
只要这遮蔽寰宇的黑暗不被破解,它!就是不死的!
“嗯??!”
没等库斯从得意中回过味,它惊愕的发现,泽塔匍匐在血海翻起的血浪上。
歪着脖子,嘴巴咧开,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个狰狞恐怖的诡异笑容,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
“耶………”
一旁捡零食的格利扎默默的转过身,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膝盖里瑟瑟发抖。
拉开距离可不代表安全,距离对于这个形态下的老大来说,没有意义。
腾!
高速移动的身体带起音爆,联动双子眼穿梭维界,转瞬之间泽塔便越过寒鸦群,再次来到了库斯身边。
“你能复活几次?”
巨大的血雾爪子擒住库斯的大脑袋,不亚于死亡宣告声音在库斯耳边响起。
“不可能!不可能!血月的权柄不可能如此强大!你的权柄绝对不止四分之一!!”
库尔挥动着仅剩的左翼,试图挣脱血雾巨爪的束缚。
它可是这场寰宇之灾的灾祸之源,凭什么刚诞生就被血月连杀好几次。
连话都不给它说完!
“谁知道呢……”
银色的手掌逐渐收拢,联动着血雾巨爪收紧,月牙般的指刃刺入库斯的身体。
“啊啊啊!!!可恶!你们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我是不死的!!”
库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恍若刺入灵魂的痛传遍它全身。
“那又如何?”
视野被分成了两半,库斯被对半撕开的头颅,看着又一次被撕得粉碎的身体。
银色的手掌抹去飞溅到脸上的血污,淡漠的语气就好似在述说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
“无论多少次,我们都能撕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