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虽然有些地狱，但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尤其是......他即便已经忘记了她，也在努力给她回应。
秋川纱理奈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有点湿润，暗中唾弃自己最近真的好容易哭的同时，她便要松开自己在外人看来还在调戏波本的手给自己擦擦眼泪。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眼角原本湿润的地方一阵温热柔软。
二人近距离对视上，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对方的脸上。
下一瞬间，两个红彤彤的番茄头诞生了。不管是亲人的那个，还是被亲的那个，都红透了。
“抱……抱歉……”波本有些结巴的说道。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好像突然看到了属于他的过往记忆。
不由自主地，他按着自己看到的那样吻在了利慕的眼角。
不过，他虽然是在道歉，抱着利慕腰的双手是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是他的女朋友，应该以前做过同样的事情吧？波本心里突然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嫉妒的感觉。
他嫉妒那个拥有所有记忆的他，嫉妒那个让利慕怀念到落泪的波本。
秋川纱理奈看着心口不一的某人，他这个样子反而让她刚刚突如其来的羞涩消散得一干二净。
真的是太可爱了，想亲亲他......
秋川纱理奈思维有些飘散，眼神都有一点点飘忽。
她拉着他胸前衣服的手用力，人也稍稍踮脚……
波本却侧脸躲过了这个差点落在他唇上的吻，这一吻落在了他的脸侧。
秋川纱理奈疑惑，秋川纱理奈不解，秋川纱理奈想要恼羞成怒……
但她又与波本对上了眼神，看懂了波本眼底让她熟悉的嫉妒。
上次看到这个眼神还是不久前某人吃阵平醋。
这又是吃谁的醋了？
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总不能是吃他自己的醋吧？
不对，吃他自己醋......这也不太像某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不等秋川纱理奈说什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和都做了什么的波本松开了秋川纱理奈，让她自己站好后往后退了一步。
他就当不知道利慕刚刚趁机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一般，“你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秋川纱理奈装作是被他的冷淡伤到了，别过头不看他，“没有，就是想问你的伤。”
看着面前的利慕，波本有心想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他现在不记得她，让她不要在自己身上再继续浪费时间。
可话到嘴边，他本能地又咽了回去，他转而说道：“放心，真的已经没事了。”
看着面上正常但眼底透出几分疲惫的利慕，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也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这个时间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程序，利慕眼中看的是以前的他又如何，只要是他就行，他可以让利慕忘记以前的他，只记住现在的他。
即便利慕之后会跟他算打晕她的那笔账。
没有以前记忆的波本无师自通了一些囚禁关押的知识。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算短，但也不长，尤其是在周围有摄像头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互相陪着对方。
而且在面对一个没有记忆的波本时，秋川纱理奈也不敢跟他多说什么。
等到远远地看到之前离开的那个黑衣人回来，秋川纱理奈将自己身上安室透的外套脱下还给他。
在还没有确定今晚情况前，她没对着波本说明天见这种话，只是抬头又看了他两眼，便转身离开了。
波本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见利慕的身影后，两人单独相处时温和下来的面容又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寂。
他借着穿回衣服的动作，悄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那个东西，虽然有些怀疑利慕让他拿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但他更不信任控制他的组织。
相比之下，他的理智和情感都在告诉他，要替利慕保密，要跟她站在一边才行。
还有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工藤新一，直觉也告诉他不可以伤害那个孩子......
安室透看了一眼等他的黑衣人，只当做没看到对方一样，一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一边思考。
秋川纱理奈这边也一样，她不像来时那样跟在黑衣人身后，而是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看黑衣人的面色她就知道，刚刚在看监控的人绝对有他。
走回到那个单向的通道内，秋川纱理奈冷声问道：“我这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想让我怎么配合？”
黑衣人看了一眼臭脸的利慕，“暂时只是需要抽您的血。”
回到自己那个被监控的房间后，秋川纱理奈也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好像是累极了一般，直接洗澡睡觉。
“boSS，利慕与波本见面后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东西......”乌丸莲耶抬眸看了一眼男人难得有了表情的脸。
从他一言难尽的面色，乌丸莲耶也猜出来两个人见面都发生了什么，肯定全都是谈情说爱，没有任何事业心。
乌丸莲耶对着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利慕这孩子啊......若不是因为她的那个恋爱脑，他也不会再次将她当成弃子来用。
若是被秋川纱理奈知道乌丸莲耶在想什么，只会骂人。
呵呵，这个老登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在当做弃子来用，也包括她的妈妈，也都是他乌丸莲耶的弃子。
“kufufu......那个被洗脑催眠的倒霉蛋就是你啊。”??
正在迷惑自己是在哪里的波本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的声音从自己脑后传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除了白茫茫的雾气外，没有看到任何人。
“在找我吗？”男人的声音再一次从他身后传来。
意识到不对的波本没有再回头，而是就这么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雾。
他冷静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并没有要出现的意思，继续站在他身后说道：“自然是被人拜托来救你这个倒霉蛋的另外一个倒霉蛋喽，kufufu......”
“救我？”波本蹙眉，要被救的人不应该是工藤新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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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
奇怪的笑声再次涤荡在波本的耳边，就好像是开了环绕立体声一般，吵得他有些头痛。
但笑声没有持续太久便消失了，他所在的这片白雾空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声响。
不对......
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的波本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他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正在操控幻术解除洗脑催眠效果的某个凤梨头挑眉，真不愧是公安卧底啊，精神力和意志力都很强，哪怕没有他出手，这人过不了多长时间也能自行解开洗脑。
他稍微改动了一下自己原本的想法，而此时白雾空间里波本正前方的雾气也散开了不少。
波本自然也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白雾空间的变化，他看向雾气突然消散了一些的方向，隐隐约约还有声音传来。
他稍微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边的场景，是几个小孩子在打架。
刚刚对这个白雾空间有所怀疑的波本并没有上前去制止那几个小朋友的意思，而是就这样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个跟他非常相似的小孩子打赢了其他的几个人，然后带着一身伤来到了一处诊所。
波本跟在小孩子的身后，看着那个金发女人给小孩子上药。
听到了女人对着小孩子说道：“不管是什么肤色......”
波本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女人的话说道：“在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都是红色的。”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他面前的一大一小突然消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又传出了声响。
波本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走过的位置，而后便再次向前走去，他好像知道之前那个人所说的“救他”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还是那个小男孩，好像又是刚刚打完架。
脸上带了一点点伤口的金发的小朋友对着黑发小朋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叫降谷零。”
黑发蓝眸的小朋友对着这个刚刚帮助过自己的人笑了笑，在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写道：“你好，我叫诸伏景光。”
场景再次变化，就好像是开了倍速一样。
看到其中的某一天里，一直拿着小本本写字的诸伏景光放下了手中的本子，第一次开口喊了降谷零的名字。
“zero。”
“hiro！你能说话了！”
也看着两个小孩子从小学到国中的历程。
看到雾气再一次在前方的位置消散，波本心中明白，又到了那个孩子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了。
对自己曾经的记忆越来越好奇的他这次脚步迈得大了一些。
这次的雾气没有在他到了之后完全消散，还是有些雾蒙蒙的，但也能隐隐约约看清楚是什么场景。
一个绑架案现场，国中生的降谷零和一个被关在滴水的玻璃箱蒙着头的女孩子。
嗯，是滴水，看来这个绑架不会撕票，怪不得这个降谷零没有直接动手打破玻璃箱，波本在心中分析。
“你是在哭吗？”这是国中生降谷零的声音。
“也对，发生了这种事情害怕到哭也是正常的......别怕，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报警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还是那个降谷零的声音，他在别扭地安慰那个似乎是在哭泣的女孩子。
想到这是他曾经的羁绊之一，波本又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楚玻璃箱中这个人的模样。
“我没有哭，谢谢你。”
听女孩子的声音，波本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的声音......
场景再次变化，波本停下的脚步也再次向前走去。
这次是大学门口，是长大了的降谷零，跟现在的他比起来只是多了一些稚嫩，眼神也十分清澈。
但波本的视线没有多看那个自己，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是利慕。看着他熟悉的面容，波本眼神柔和，脚下步子也向利慕的方向走了几步。
同样他也看到了利慕在看到校门口那个降谷零时眼前一亮的神情。
她的眼神并没有过多掩饰，在校门口等人的降谷零也注意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场景再次切换，这次只有声音。
“你好，我叫秋川纱理奈。”
“zero，你是不是喜欢秋川同学？”
“那个......降谷前辈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降谷君，我这有几张游乐园的券，周末你和诸伏君要不要一起去？”
“抱歉秋川桑，我周末要去见我哥哥，让zero他陪你去吧。”
“零君......”
“零......”
“纱理奈，我喜欢你，可以请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纱理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通过国家公务员1类考试了，警校的录取通知书也拿到了！”
“抱歉，零，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里，波本看着那片白雾中模糊的身影，他可以确定那人是曾经的他。
看着那个人影的动作，波本嘴角轻轻上翘，那个他不懂纱理奈为何跟他分手，他明白啊。
作为利慕的纱理奈又怎么可能跟一个即将成为职业组的警察在一起。
“zero......你还好吗？”
“我没事hiro，纱理奈她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
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波本终于又能看清楚了。
这次出现的是警校，那个他和幼驯染，还有新认识的几个朋友。
到这里，波本已经猜到了今天纱理奈那些动作的原因，也明白那个工藤新一看向自己时隐晦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静静地看着那个他跟幼驯染一起进入警校，训练学习，以及那几个相处时间虽然短暂，但快速成为可以相互托付性命的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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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次调整作息，希望这次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