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衡权这话,那城主府的老者,眼神这才从变成粉尘的石雕上挪开,望向那满是笑意的前者,笑吟吟的出声道。
“呵呵,权衡老弟,你还真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啊。”
“竟然是能凭借一己之力,将石雕核心破除掉,赢下那间上等修炼室,不错,实在是不错。”
“那么,如今石雕已破,那么老夫便是宣布,上等修炼室的归属,便是为权衡所有了!”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衡权,脸庞青红交替,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虽然在不久前,众人亲眼目睹了石雕的破碎,心中已经是对这个结果隐隐有了定数。
只不过,当得他们亲耳听到这个结果时,心中仍然还是难以接受。
要知道,在衡权出手之前,众人便对前者有些不看好,认为前者尝试的结局,必然也是会失败。
造成众人这般认知的,无疑便是那活生生的失败例子。
在入围修理元气飞舟的二十二人中,有着二十一人的结果,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在这二十一人当中,就连被视为在第三道测试中,和衡权一样有着较大希望通过的江彦亭,都是失败的结局。
既然江彦亭的测试都是以失败画上句号,那么与江彦亭实力相差不大的衡权,自然也就会是相同的结局。
可先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却并不是这般,这可就让众人难以接受了。
明明都是看起来差不多的灵魂力量,何故衡权可以通过测试,赢下上等修炼室。
反观他们却是无法通过测试,只得是眼巴巴的望着,拿不到一丁点的实际好处。
不过,众人虽然一时间是无法接受现状,但众人也是明白一点,衡权既然能通过测试,那便是说明后者的底牌,数量足够多。
不然的话,单单凭借和他们相差不算多的灵魂力量,就能击溃雕灵,通过测试的话,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既然有人能够理解,相对应的,那么一定就有会人不解,并对此产生怨恨。
毫无疑问,在在场众人中,能够对衡权产生怨恨的,也是唯一的,便只有那江彦亭了。
与此同时,就在众人对衡权通过测试的消息感到难以接受时,在那不远处的江彦亭,已经是要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这个老家伙如何是能凭借一己之力打败雕灵?”
“想必定然是有着隐藏底牌,起码还是个可以匹敌雕灵的底牌!”
望着衡权的身形,江彦亭柳眉蹙起,五指紧握成拳,眼眸之中更是有着怒火燃起,恨不得立即出手,抹除衡权。
因为,在江彦亭看来,衡权所得到的奖励与关注,都是从她这里夺走的!
至于江彦亭为何会生出这般想法,说到底还是因为心中那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作祟。
所谓人之伊始,谓之情绪,现于举动。
每个人自诞生之初的那一刻起,便是和情绪相伴左右,会因事情的好坏而有不同的表现。
这种情况,无论是普通农家,还是诸如江彦亭这种,在宗门内得势又得位的“掌上明珠”而言,都是会受情绪所主导。
这般地位颇高之人,最是会因外界环境等诸多因素的改变,而轻易转换情绪。
很明显,江彦亭便是上述所说的那般情况!
要说江彦亭会这般,其实并不算奇怪,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意料之中的状况。
作为大郡主城内大势力中的天之骄子,江彦亭向来享受的,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地位,赞美与尊敬是压根吝啬不了半分的。
所以,久而久之,江彦亭也就将那种享受在光环中的瞩目感觉,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但,这种情况直到衡权出现在铁岭郡主城后,开始了悄无声息的转变。
起初,衡权在万金拍卖会上招惹金轮宗,大出风头一事,并未让江彦亭有过多的上心。
在她眼中,衡权的这种行径不过只是孩童把戏,压根没有值得去半点留心的必要。
毕竟,惹恼一个宗门后,宗门对闹事者采取的报复性打击,足以让所丢失的面子尽数找回。
更何况,像衡权这样惹怒了宗门的情况,并不是少数。
只不过,到最后,这些招惹上了大宗门的家伙,皆是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全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究其原因便是宗门强大的实力和不弱的底蕴。
因此,鉴于这种缘由,江彦亭也就选择无视掉衡权的举动,当作全然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就当江彦亭以为衡权会被宗内派去的羊长老解决掉时,后者却是无功而返,宣告了任务的失败。
为此,江彦亭这才不得不被金轮宗的那位宗主派出,去对付衡权。
即便如此,彼时的江彦亭也仍旧是没有将衡权放在眼里,依然是认为后者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家伙。
但是,这一印象,直到衡权破除石雕,拿走上等修炼室后。
江彦亭这才明白,敢情似乎这一次来闹事的衡权,与之前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样!
来路不明,却是能有不弱于她的灵魂力量,就连元气修为,也只是比她这个金轮宗天骄弱上些许!
除此之外,就连精神力量一途上,衡权也是有所浸淫!
相较起那些主城内与江彦亭齐名的其他宗派骄子,衡权的棘手程度,无疑是大的多的多。
“看来,得尽早示意宗内高层了,这个权衡留不得!”
“如今的他只是御元境,便是有着这般潜力,若是放任成长,必然会对我金轮宗不利!”
江彦亭思绪万千,最终脑中折射出的念头,便是除掉衡权!
抛开个人之间的恩怨不谈,光是衡权让金轮宗屡次丢失面子一事,就足以被金轮宗视作为眼中钉了。
况且,江彦亭可不相信,被自己金轮宗屡次出手针对的衡权,会就此作罢,选择息事宁人。
旋即,江彦亭长叹一气,彻底打消了与衡权单打独斗的念头,暂时放置下来。
一来,她尚不清楚衡权有着何种底牌,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于她不利。
二来,便是这元气飞舟尚未开始修理,动不了手。
而此前那城主府老者的限制条件,便是要在元气飞舟修理好后,方可解决私人恩怨。
“老家伙,就让你再威风一会,等到这元气飞舟修理好后,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江彦亭眼眸微抬,眼神望向那正不断双手轻抚花白胡须的老者,静等老者口中宣告元气飞舟的修理事宜。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眼神中的热切情绪,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干咳一声后,缓缓出声。
“诸位,如今三道测试已是结束,那么接下来,便是有关元气飞舟的修理一事了。”
“不过,在开始修理前,还望诸位之间,不计前嫌,暂且将恩怨搁置一旁,合力先将元气飞舟先行修理好。”
“修理好后,你们无论是要用何种方式来解决,老夫也绝不会多插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