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衡权身后那以谢闲为首的万金商会一行人,纷纷是挺起腰杆,向着那屋檐之上的金轮宗等人,挑衅说道。
“今日有我万金商会在这,尔等想要对权衡先生动手,那便试试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或者是说,金轮宗有没有考虑好同万金商会结下梁子,从此撕破脸皮,成为万金商会敌人的顾虑?”
谢闲那有些粗犷的声音响起,如同晴天里的霹雳一般,迅速传至江彦亭等金轮宗之人的耳中。
听得谢闲此话,那原本立在屋檐之上的几人,也是面色陡变,眼中更是有着极深的阴沉划过。
本来在此之前,几人早都是商量好了露面之后要如何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擒下衡权,将其带回金轮宗,完成任务。
像今日这般来之不易的机会,可是非常少见的。
如若是浪费掉了,那后面想要再寻到此番机会,可就相当困难了。
故而,在一月前江彦亭心中生出这般想法,将之告知给了金轮宗的那位宗主后,几人便是被派了出来,等待着一月后修理元气飞舟的那天。
可以说这一次的行动,就连他们这些平日里在宗内有着极高地位的长老们,都是很有着信心完成。
因为,从江彦亭所带回来的消息中,衡权可是没有任何的帮手的,完完全全就是孤身一个人!
一个没有任何实力可依靠,只有着御元境实力的衡权,在占据着主场优势的金轮宗面前,自然是有些蚍蜉撼树,无能为力的味道。
所以,在多种因素的考量之下,金轮宗也就没将衡权当回事,放在眼里。
可就当金轮宗之人以为今日能够擒住衡权时,结果却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
万金商会的意外出现,就像是被那困住的凶兽一般,不断在笼中进行反抗,直至冲破囚笼,将结局逆转过来。
这也就使得金轮宗原先所制定下来的计划,全都是付诸一空。
不过,相较于万金商会助力衡权这点,更让江彦亭等人所不能接受的,还是此行任务失败,返回金轮宗后,将会受到的严厉惩罚!
此前易昭阳的铩羽而归,已经是让那位金轮宗的宗主感到震怒了。
倘若这一次又是相同的结局,只怕这一次接下此任务的等人,全都是要承受来自金轮宗那位的严厉惩处!
所以,在有着这种结局的威慑下,今日的于此江彦亭等人,必须是要不计一切后果代价,擒住衡权,带回宗内。
“哼,谢闲,莫要以为你这执法队的副队长身份,便是能恐吓到我们。”
“想让我们就此放弃,得先动手试试才知道!”
江彦亭红唇翳动,伴随其嘴中最后一字的落下,场台之上,本就十分焦灼的气氛,此刻就如同是那被点燃了的火药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一旁,听到这话的衡权一干人等,也是没有过多迟疑,当即就是回怼反击起来。
“既然如此,那今日老夫便是要看看,你金轮宗如何留下我!”
说罢,衡权气息不再遮掩,显露出来。
“吼!”
霎那间,金色的玄鼎化蟒气冲天而起,盘踞在其后,缓缓形成了一道约莫百米大小的蟒影。
见得衡权唤出元气虚影,江彦亭也是心神一动,下一秒,同样百米的虚影而出,站立其后。
旋即,衡权与江彦亭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刻伸出手掌,互相朝着对方遥遥攻去。
“嘭!”
金色蟒影与虚影对撞,瞬间便是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震荡上方的空气,泛起涟漪。
“金轮宗众人,准备动手,协助彦亭拿下那个权衡!”
场台下,羊长老声音响起,犹如进攻的信号一般,对着衡权无情而去。
下一瞬,屋檐上的数人,身形暴动,形成一道绞杀阵,跃下屋檐,就要将衡权包围起来。
不过,金轮宗都已经是开始行动,那来到此处的谢闲等人,自然也不可能干坐着,眼睁睁的看着衡权遭到他人攻击。
“还是按捺不住想要出手了么?”
“不过,今日,想要仗着人多,以多欺少,可是痴心妄想!”
说罢,谢闲便是快速冲到衡权身前,将那快要形成包围之人的金轮宗等人,反向包围起来。
眼见此景,台下众人脚步顿时猛地迈开,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即将失控的“战场”。
就在场面演变到马上失控之际,场台上那许久没有出声的城主府老者,也终于是没有继续沉寂,终于是爆发开来。
“你们两方人马闹够了没有?”
“要是没有闹够,就到主城外去比个胜负,赢了的人再来修理元气飞舟!”
老者突如其来的震怒声音,像是浇灌在众人头上的一盆冷水,让刚才还在针锋相对的在场之人,顿时一愣,冷静了下来。
先前众人敢当面动手,还有着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在动手之前,老者并未有丝毫想要阻拦的意思!
因而,这也无疑是给了金轮宗众人一个信号,只要是没有影响到正常元气飞舟修行的,皆是在允许的范围内!
既然是在范围内行事,那么行事起来,自然也就更加的不顾忌惮了!
毕竟,没了后顾之虑,行起事来,自然也是更加不留丝毫情面了。
只是,令在场之人没有明白的是,老者先前不阻拦,这会又要阻拦,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瞧着众人脸上那份大大的不悦,老者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深呼一口气,慢慢悠悠的介绍了一些。
“既然你们四尊势力委托了城主府来主持元气飞舟的修理事宜,那么在飞舟修理好之前,任何势力,此地便是我城主府说了算!”
“若是继续还有人,借着由头来捣乱修理进度,那么老夫也只能将这修理的资格给剥夺掉了!”
“各位可以都清楚了么?”
“尤其是你,江彦亭,你与权衡之间有何恩怨,老者不想在意,也不想听。”
“反正老头子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在修理好元气飞舟之前,主城内,禁止一切任何形式的动手!”
“江彦亭,权衡,你二人可是清楚了?”
闻此,衡权倒是点点头,答应的极为爽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权某自然是可以,只怕那胡搅蛮缠的女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在说这话时,衡权还特意看了看江彦亭的位置,其中用意已然是极其明显。
见状,江彦亭正欲反驳,想要为自己的行径来寻找借口时,却是被老者抢先一步,堵在嘴中。
“江彦亭,权衡可以暂且不计,你若是同意,便按照老夫说的来。”
“你若是不同意,那老夫便是只能将你剥离出去,只能等到权衡修理完元气飞舟后,再来解决你金轮宗与他之间的矛盾。”
“你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