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现在可能都被吸干了阳气!”高飞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这个小子怎么会惹上这档子事。
不是说好每人都贴身带护身符的吗?
正因为有这样的防身之物,普通鬼魂根本不敢靠近才对,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高飞心里也挺纳闷。
看来这只女鬼虽然厉害一点,但还不算是特别邪门的那种。
否则今天绝对不可能一见到自己就跑,哪还能留得住命?
估计她是怕了自己出手,直接打得她灰飞烟灭。
平文听得这话也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他说起刚才的情况:睡觉前把护身符压在枕头底下忘了带出来,就是想出来上个厕所,结果撞上了这女鬼。
“那我不是故意把它搁枕头上没带上嘛……谁能想到会碰上鬼啊。”他说到这里脸上也不太自然了。
“快回去吧!”高飞说着回头望了一眼,“我看这女鬼盯你不只是几天的事了。”
他还真有点好奇,明明能下手为什么又不下死手?
平文回房以后再次入睡。
高飞坐在院子里,开口道:“既然都跟过来这么久了,有事就说吧,用不着躲躲藏藏。”
他看得出这女鬼没有恶意,可是她的阴气太重,待在平文身边久了肯定对他不好。
不但运势会受影响,连身体也可能渐渐变差。
要不是确定对方没打算害人,早就几张镇符甩出去让她散形了,犯不着在这儿说这么多废话。
“我确实不想伤害他。”女鬼轻声答。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会吸取阳气保命,可你为何偏偏选中他?”高飞眉头紧锁,“莫非是受了谁的指使?”
女鬼顿了一下说道:“是附近山上有一只会施法术的黄仙,我来到这里不久就被它抓去强迫做一些伤人的事以供它修行。”
高飞微微一怔,听她说完后陷入思考。
精怪修炼往往讲究循序渐进,如若动了杀人的心思,很快就能成形,然而代价巨大,稍有不慎就会遭天劫反噬。
像她这样,顶多就是骗人出来要点阳气养身子,并不会造成致命威胁。
“所以是你被抓去之后才做出那种事?那个黄仙让你动手?”高飞脸色冷了些许。
“嗯,它是让我去找他,从他身上取点阳气维持我自己不至于散掉。”她低头说道,“我和它实力差距悬殊,不敢反抗。”
“那这整个村子闹出来的那些诡异事件,你也清楚一些情况吧?”
女鬼接着讲,那只黄仙早在山上修行多年,自己不过才跟着它半个月。
而她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有人给她坟前烧了香、祭了纸。
说起这事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感激之意:“他是好人,我才愿意跟着。”
高飞一听这话倒想起之前那次帮老板破除煞局的经历,恐怕正是那时候留下的祸根,引出了如今的麻烦事。
他又问了一些关键线索,比如村中发生的离奇命案。
女鬼叹气:“是我刚到这儿的时候被人摄去洞里逼着行事,直到前几天一家人的气息全被它们吸尽为止,最后还活生生被咬死。”
高飞越听越纳闷,这家人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啊?
“好像是那个修炼多年的黄仙有一个后辈,被这家人给弄死了。
而且这黄家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主儿,你说他们能善罢甘休吗?那人就是被他们一点一点折腾没命的!”
“那黄仙现在也有点本事了,你们几个估计搞不定。
要是真打算插手这件事,最好找几个会出马办事的人来,那样好跟它交涉。”
女鬼刚说完,身影又模糊了一些。
高飞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鬼,并没有想象中的凶恶之态,直接从兜里取出一块玉佩。
“你可以依附在这个玉佩上,这样就不用四处游荡,也省得靠吸取人的精气维持形体了。”
“要知道你这种存在在人类身边时间太久的话,对人家运势也会有影响。”
听完这话,女鬼连忙连连感谢。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是要被打得魂飞魄散的下场,结果他竟然拿出这么个救命的东西,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这块玉能帮你稳住身形,但你不可以随意现身吓人。”
女鬼自然一口答应。
高飞听完刚才那番话后也在心里盘算着,没想到又要碰上这样的事,看起来还挺麻烦。
要知道这家人刚刚死了顶梁柱,家里只留下个十几岁的小孩。
要真让黄皮子继续报复下去,这一门可就彻底绝了。
高飞不能坐视不管,决定马上进山。
平文虽然不知道高飞到底打算干啥,但也没问太多。
他们准备出发进山时,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高警官!高警官快来!”有人急忙喊道。
高飞赶紧随着这些人跑进院子里,发现那个男孩正倒在院中口吐白沫,翻着白眼,还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
原本预想到黄皮子可能会报复,没想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让开!”
男孩力气奇大无比,几个成年人几乎都按不住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从眼神看就像换了个人,诡异得很!
高飞二话不说,让人赶快拿来烧鸡、白酒和香烟。
东西一备齐,便解开绑着男孩的绳子。
“要是放开他,伤了人怎么办?刚才他自己掐脖子的时候可是拼命地往死里勒!”
围观群众自然担心,觉得他一开始是伤心过度,后来才知道情况不对,怕是遇到脏东西了。
村里的神婆看到这副模样,当即明白这是冲撞了黄仙。
而且估计连父亲去世的原因都不简单。
别小看了黄仙肚量,那家伙记仇着呢,这次非要整到他们全家才罢休。
“让我处理吧。”
高飞先点了男孩身上的几个穴位才敢松开绳索,结果男孩立即抢过桌上烧鸡狼吞虎咽,像是好多天没吃饭一样。
一口鸡一口酒,坐在那里吃得起劲。
这不是正常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