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视线在两人脸上看了看,“楼上?”
“啊对,刚才那位女同志说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接着就跟一个男同志一起上了楼。”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周子安抬脚往楼上去。
莫向珊看了两人一眼,追着周子安上楼,“子安哥,你别着急,冬儿不是那样的人。”
周子安上楼的脚步一顿,回头面色不善看她,“什么人?”
莫向珊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刚才她们说的应该只是巧合而已,冬儿绝对不可能和陌生男人一起上楼的。”
二楼的休息室外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刚才的两个女工也跟了上来,还在煽风点火,“好像就是这个房间,一个男同志和一个女同志一起进去的。”
“哎呦,你说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两人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能有什么事,孤男寡女的,只有内档子事了吧。”
说完两人捂嘴笑,莫向珊站在周子安背后,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
潘冬儿,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送上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人。
“周厂长,您就是被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眼前人了,咱们莫同志这么端庄大方的,可比这种随意和陌生男人乱搞的女同志优秀多了,您这种身份,就得咱们莫同志来搭配才合适呀。”
“是呀周厂长,要我说,那个女同志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儿,但是咱们莫同志也不差呀,她才是您的良配。”
周子安没再听她们废话,直接拧开了休息室的门。
扑面而来的浓香呛的他直皱眉。
两个女工甚至看都没看就直接冲进了休息室里破口大骂,“真是世风日下,大白天的就和人躲起来乱搞,这要是传出去,是会被人以流氓罪抓起来的。”
“人呢?”周子安问了一句,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休息室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哪里有人?
莫向珊跟着蹙眉,人呢?
两个女工这才发现不对劲,她们在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冬儿的身影,几人正纳闷呢,冬儿听人说了周子安在找她,从楼下上来了。
“怎么了?”清丽的女声在几人背后响起,周子安转身,冬儿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一脸不解问他。
他跨步上前上下检查她,“你去哪里了,人没事吧?”
冬儿刚才和王春亮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多少有些心虚,她五指握拳抵在唇鼻间轻咳一声,“没事啊,碰到同学了,聊了一会儿。”
“没事就好,下去吧。”周子安握了握她的肩膀,两人转身要下楼,经过刚才闹腾的挺欢的两个女工身边,周子安突然驻足,“你们是哪个车间的?”
两人正一头雾水呢,刚才明明给这女人喝了那玩意儿,也安排了一个男人进来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会从外面过来!
听到周子安问话,支支吾吾地开口,“回厂长,我们是二车间的。”
“行,我会通知你们车间主任,明天你们不用来上班了。”
等她们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嚼厂长对象的舌根而被开除之后,周子安已经带着冬儿下楼了。
莫向珊忍下心头的厌烦,“你们放心,这件事你们也是为了我好,子安哥即便是要开除你们,你们也可以到我这里来,我给的工资不会比厂子里少。”
两人感激涕零,“莫同志,咱们就知道 没有帮错人,您真是活菩萨呀。”
莫向珊笑得勉强,“没什么的。”
周子安和冬儿并肩下楼,他问她,“和什么同学聊天了?”
冬儿含糊其辞,“没什么,就一个普通同学。”
提到同学,她忽然想起了月月,她刚才说上楼找水喝,这都好半天了,怎么还不下来。
“冬儿。”刚这么想,月月脸色泛红的从楼上下来了。
“月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喝到水了吗?”
月月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捂着自己肚子,“冬儿,我胃有些不舒服,我想先离开了,你好好玩吧。”
冬儿急忙去扶她,“我陪你去医院吧。”
月月立刻摆手,“不用,我胃疼是老毛病了,我回学校睡一会儿就好。”
“那我送你回去。”冬儿说着就要扶着月月往外走。
还是被月月拒绝了,“真不用冬儿,我自己可以的。”
她话音刚落,付光明换了件衣裳也从楼上下来,脸色有些别扭,“嫂子,我顺路送她回去吧,有点儿事。”
“不用!”月月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付光明低声道,“你确定?”
两人眼神对上,月月咬牙切齿地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假笑,“那就麻烦了。”
“拜托你安全给月月送回去。”冬儿也不知道月月为啥不让她陪着回去。
一直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看什么?”周子安靠在她身后。
“你有没有发现这付光明对月月有些太过热情了?他以前是这样的人吗?”
周子安还真认真想了想,“好像不是。”
确实不是。
回去的路上,付光明和月月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最后是月月先憋不住的,“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缠上你,其实你也没有必要专门送我这一趟警告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刚才月月喝完那杯水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付光明突然闯了进来,两人情难自禁发生了一些成年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
付光明这个人,平时嘴上玩的花,但是实际上纯纯嘴嗨王者,现实操作还是第一次。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一幕幕,竟然有些食髓知味。
“你就是这样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是吗?”他扭头问月月。
月月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和我那样之后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你信不信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会被人以流氓罪抓起来?”付光明说的一板一眼。
月月大惊,“你这个人怎么还得寸进尺呢,明明你没有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