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去府衙办理地契的时候,花蕾却诧异的问自己,五十亩地怎么够?到时和府衙置换回来的高粱,需要有仓库存储吧?
酿制出来的白酒需要库房存放吧?还有,空酒坛子也要提前备好,需要有地摆放吧?
酿酒的时间比较长,大陶缸应该也很占空间吧?这个大陶缸,毕竟和别的仓储不一样,是不可以叠加放置的吧?
还有,酿酒坊的人手,需要有住宿的房间吧?自己也要有一个固定的住处吧?住处最少也要有个三进五进的宅子吧?
另外,既然都开酿酒坊了,怎么着,庄子上也要种植个三四百亩的高粱,做原料储备吧?
反正他手里有酿酒令,可以酿酒的数量是一个大数目,不顶格酿制,每年浪费了,多可惜啊?
于是,原本只想买个五十亩地就差不多了的彭东家,脑子一热,直接买下了三百亩地,准备建造一个酒庄了。
要不是手里带的银票不够,估计会买个五百亩。等到自己办理完地契,走出户房的时候,彭东家才觉得自己好像被花蕾套路了。
不过,想了想花蕾给的税收优惠,彭东家还是觉得,自己买地花掉的银子还是值得的,毕竟,就算亏了,这地也可以转卖。
此时的彭东家,正在酿酒坊这边督工。现在,酿酒坊的大体结构已经完成。现在在铺设地面上的青砖,还有安装一些木门。
花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酿酒坊里忙忙碌碌的,很多人手都在帮忙铺设房间内地上的砖块。
可能彭东家也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并没有作为皇商后的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所以,地上铺设的青砖,基本上都是砌墙剩下后的断砖。
有些甚至是已经断成几截的青砖边角料,彭东家也让人把这些砖块利用起来,铺设到了房间的边边角角。
实在用不上的,则是铺设到了外面的通道上,真是一点都不浪费。花蕾看着还不是很平整的地面,心里对彭东家的为人也很是赞赏。
前面,帮忙建造酿酒坊的砖瓦匠和木匠,一部分已经回去了。听说,彭东家是很大方的直接付了约定的工钱后,让他们走的。
该节约的时候节约,该大方的时候大方,作为一个皇商,彭东家有着他该有的气度和胸襟。这是花蕾很欣赏的。
花蕾上前,和彭东家打了招呼,然后在彭东家的带领下,在庄子各处都看了一圈。
彭东家应该是参照了他江南府本家酿酒坊的格局,所以,这里的酿酒坊,各处的配置都非常的合理,一看就是非常专业的。
花蕾认真的看了一圈后,在心里给彭东家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细心的询问了,彭东家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表示,如果彭东家需要自己或者府衙帮忙的话,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的意思后,满意的离开了酿酒坊。
当然,离开前,花蕾还客气的询问了彭东家,要不要先在府城闹市区,买几个铺子,到时可以售卖酒庄酿制出来的高粱酒。
铺子的地契房契都在府衙礼房,如果彭东家需要的话,自己可以先和礼房通个气,紧着彭东家先来。
对于高粱还在地里拔节,收割还需要几个月的情况,彭东家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也表示,只要到时有需要了,一定会去府衙礼房买几个铺子,然后送走了花蕾。
从酿酒坊出来后,花蕾直接往东,去了地处在昌兰州东边,东成街街尾处的书院。
这里地势开阔,教舍后面不远处,是一处坡度很缓高的山丘,山坡上现在生长着荩草,一片翠绿。
西边二三十丈开外,是一条南北向的宽三四丈的河道,把书院和东城街的铺子区分开来。
河道上,一座不是很高的石拱桥,可以供行人往来,环境还是相当的不错的。书院的地基已经挖好。现在很多砖瓦匠正在砌墙。
当时,各个州衙出书院图纸的时候,花蕾也参照了国子监丁班的建造模式,给了不少的意见。
所以,哪怕因为地形略有不同,但是,书院的大致格局还是和国子监的丁字班类似。
此时,工地上匠工还是很多的,很多砖瓦匠在认真的砌墙,旁边有很多的人在搅拌砌墙用的糯米粘合剂。
也有很多的木匠,在另一处,制作着书院需要的门窗,房梁等。一片井然有序的样子,花蕾在各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还是很满意的。
接下来,花蕾又往北去了隔壁的昌通州。这边的书院建造,比昌兰州的速度慢了一些,现在还在修筑地基的阶段。
不过,在书院建造的现场,花蕾看到了昌通州的赵知州,带着下面工房的几个官员。
正满头大汗的查看书院建造情况的时候,花蕾觉得昌通州的学院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毕竟,她来之前,可没有通知下面州城的人,属于突击查访,所以赵知州几个人自觉参与监督建造的行为,花蕾还是很满意的。
书院没有问题,花蕾就想去看看,昌通州种植的甘蔗的生长情况。前段时间,昌通这边种植甘蔗的时候,自己没空过来。
这次,趁着查看书院的时候,就一并去看看好了。在赵知州的带领下,花蕾去了种植甘蔗的地里。
此时的甘蔗种,已经种下去一个多月了。所以,甘蔗地里也已经出苗了。大概和成人的手掌长不多,有了三四片的嫩叶。
不过,花蕾仔细查看后,发现甘蔗地里,有不少的甘蔗幼苗有被啃咬的迹象。很多幼苗的叶子出现了很多的孔洞。
有些甚至于整棵甘蔗苗的茎秆被咬断了,出现了缺苗的现象。应该是地老虎咬的。地老虎又叫“地蚕”,也称“大口虫”。是甘蔗幼苗期最主要的灾害。
新出土不久的幼苗,被地老虎咬断茎秆后,地里就会出现严重的缺苗断垄,危害很大。
于是,花蕾关照赵知州,让他把荒山上长得正好的荩草割一些回来,堆放在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