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太极这边。
“贝勒爷,您回来了。”
苏日勒看到自家贝勒爷回来,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他欲言又止,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情况。
皇太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连忙大步迈进了蒙古包里。
果然,屋里的姑娘,已经不见了。
“何时走的?”皇太极眼眸微垂,出声。
苏日勒苦着脸,摇头:“贝勒爷,您和二贝勒走后没多久,奴才就进了蒙古包里,当时……”
他道:“当时那位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去……”
皇太极开口,可瞬间又沉默。
去哪里呢?
他细细想着,脚下已然走到了床榻边上。
目光,不经意间微转,落到了床头。
然后就看到,三个银子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
皇太极见状,无奈一笑。
伸手,把银子拢在手心。
他该庆幸,她把药带走了。有药的话……她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那她……到底是谁呢?
他该如何找到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见。
皇太极沉默,脱鞋,上了榻。
一上来,整个床上,全都是一股清淡的香气。
好香。好似……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眸瞬间晦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然暴露了主人的情绪,拉过了一旁的薄被。薄被上,香气更浓了。
拉过来盖在身上时,一块手帕从中掉下,闯入眼里。
皇太极瞬间伸手。
摊开手帕时,就见这小小的粉色手帕右下角,绣了一朵……小黄花。
是她的。
“是她的……”
想到这是她的贴身之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皇太极感觉到指尖……格外的烫。
“苏日勒,你去查查,这种花……”
——
大早上,格鲁鼻青脸肿的跑去找博礼福晋做主。
“福晋,您得为奴婢做主啊。”格鲁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奴婢瞧着海兰珠格格病重,今儿早上打算进去看看她,没想到托雅竟拦着不让就算了,后来……后来……”
“后来海兰珠格格还让托雅打了奴婢!福晋。奴婢可是您的下人,海兰珠格格太过分了,一点也没把您瞧在眼里。”
博礼福晋觉得她的哭声心烦,直接问:“海兰珠情况怎么样?”
格鲁哭诉的表情一僵。她心想,福晋怎么不给她做主。
“快说。”博礼福晋不耐烦。
格鲁浑身一抖,不敢废话了,连忙回忆了一下今日听到的海兰珠格格的声音,好似,依旧很虚弱。
也是,没蒙医照顾,也不知哪日就夭折了。
那么想,她一点也不心虚了,直接回答:“福晋,奴婢瞧着,海兰珠格格越发虚弱了,一直咳着,声音都哑了……”
博礼福晋闻言,更不在乎了。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现在不好过,自然想要发泄……”
“格鲁,做好你的事。多余的事不要做。”
“你只要瞧好了海兰珠,别让她出她的蒙古包就是。”博礼福晋目光垂下来:“回头去库房领五两银子,就当是本福晋给你的赏。”
格鲁高兴了,脸上都不痛了,连忙磕头:“是,奴婢会看好海兰珠格格的,福晋放心。”
格鲁离开后。
博礼福晋起身。
“走,去看看玉儿她们都在做什么。”
——
午时。
皇太极办完公事,路过某个地方。
“姑父!原来你在这里啊,好巧。”
琪琪格拉着大玉儿,兴奋的冲了上来。
苏日勒跟在皇太极身后,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这两个主儿,怎么又来了。
这几日,也不知道偶遇了自家贝勒爷多少次了。
皇太极神色一瞬间疏离。
“姑父。”大玉儿在琪琪格鼓励的眼神中,递来了一个荷包:“草原上蚊虫太多,我多做了几个荷包。姑姑和额吉她们都觉得好,我……我这里还有一个,希望姑父不要嫌弃。”
琪琪格看着面前这一幕,露出了姨母笑来。
远处,哲哲和博礼福晋也看到了这一幕。哲哲死死盯着那边,她的指甲,差点掐断。
“不必。”皇太极毫不犹豫拒绝:“我戴不惯这些。”
他抬步,即走。
琪琪格忍不住皱眉,却到底不敢拦。
“琪琪格……”大玉儿很沮丧:“姑父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可能呢,玉儿姐姐。”琪琪格对着大玉儿咬耳朵:“男人嘛,总是口是心非。”
她又道:“指定是这里人太多了,又是大白天,姑父不好意思收。”
琪琪格眼睛一转,压低声音:“玉儿姐姐,上次我让下人做的那个内衣……你收到了吗?”
大玉儿想到那个所谓的内衣,满脸通红:“哎呀,你说这个做什么……”
“玉儿姐姐,你听我说……”
——
博礼福晋蒙古包里。
“嫂嫂,你们选的人是玉儿?”哲哲面色不好看。
“正是。”博礼福晋笑道:“我们玉儿长得好,有福气。”
“可就算你们选了玉儿,也得让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