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在虎头湾工业区了解蒸汽机改良进度的时候。
伏龙河码头来了数艘专门用于漕运的大船。
这些大船,比伏龙河码头平日里往来的商船要大上不少。
这种大船类似明代的浅船,长度莫约六丈,宽约一丈多一点。
专门用于内河的漕运。
船头上一面巨大的赵字旗迎风飘扬。
此时这些大船正在排队,等候着进入码头。
在第一艘大船的甲板上。
站着两个身着锦袍的男人。
一个身强体壮,下巴留着一缕胡子,莫约三十岁的样子。
另一个身形匀称,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不过看上去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其年龄大概二十出头。
两人的面相很是相似,不过风格却是十分迥异。
两人站在船头并肩而立,正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走向了甲板。
她身着红色劲装,梳着一个马尾辫。
圆脸上的皮肤红润光滑,肌肤如同鸡蛋一般吹弹可破。
双目神采奕奕,看上去娇俏可爱。
身材高挑且匀称,一身红色劲装,看上去有着几分飒爽。
胸前的山峰矗立,足以看出她出身大户人家,营养足够。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翠绿色劲装侍女。
“二哥,五哥,咱们这是到了北山郡吗?”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一般,清脆响亮。
站在甲板上的两人,听到她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来。
“蛮儿,你怎么出来了。”
“咱们的确已经到了北山郡的宝通县。”
“现在正等着进入码头。”
女子快步上前,拉住两人的胳膊。
“二哥,五哥,蛮儿呆在船舱里面实在是太闷了。”
“这才出来透透气。”
赵晓蛮看着码头上不停那些不停卸货的力夫。
开口问道,“二哥,五哥,父王为何一定要咱们来这北山郡?”
“这个码头这么小,莫说与北海郡相比,就是湖山郡任何一个码头的规模,都要比这里大得多。”
赵晓蛮一说起自己的父亲,双眼就黯然神伤。
这几人,正是北海郡王赵渊唯一的小女儿赵晓蛮,二儿子赵洪武和五儿子赵洪礼。
听赵晓蛮这么说,赵洪武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镇东王孙策骏,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
“为了谋划我们赵家基业,竟然不惜勾结北狄蛮夷。”
“要不然父王、大哥、三弟也不会战死。”
看着两人激动的神情,老五赵洪礼重重叹了一口气。
“二哥,小妹,父王让我们来北山郡。”
“除了远离北海郡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听他这么一说,赵洪武与赵晓蛮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原因。”
“那是多年以前,父王见过一个落魄道士。”
“那落魄道士当时就断定父王命不久矣。”
“并且给父王留下了一张纸条,让他在绝境之时打开。”
“父王当他是一个疯道士,并没有放在心上。”
“赏了他一些吃食。”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道士。”
听了赵洪礼这番话,两人都狐疑地看着他。
“那字条上是什么?父亲看了没有?”
赵洪礼闻言,缓缓回道,
“当时父亲虽然不信,不过并没有将那字条丢弃。”
“今年镇东王突然举兵来伐。”
“父王重伤之时便想起了那张纸条。”
说着,赵洪礼缓缓摸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
赵晓蛮缓缓念道,
“金鳞潜渊,受命于西。紫薇东倾,天狼北泣。”
“北斗移宫日,帝星起西庭,赤木擎天日,真龙出海时。”
“唯有西去,方救子孙。”
“这......”赵晓蛮将纸条还给赵洪礼。
随即问道,“为何父王只告诉了你?”
赵洪武轻轻拍了一下赵晓蛮的后脑勺。
“这还不简单,我们几兄妹中,只有老五最沉稳。”
随即他疑惑地看向赵洪礼,“这纸条上的意思是说,这西疆有真龙?”
赵洪礼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如今天下藩王割据,谁是真龙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我们赵家竟然是最先出局的那一个。”
“西疆这两年的迅速崛起,的确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特别是那种叫报纸的东西,就连父亲都称赞不已。”
“也正是诸多原因,父亲在临终前,让我们一定要来西疆。”
说着他的双眼露出坚毅的光芒,“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终有一天,我要让镇东王付出代价,为父王和大哥他们报仇。”
赵洪武连连点头,沉声道,“老五说得对,只要咱们兄弟齐心。”
“终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他抬眼看向码头,“想来老四已经在北山郡找好了落脚地。”
随即他又看向赵洪礼,“老五,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那西疆的平天王?”
赵洪礼摇了摇头,“父王说过,不管那落魄道士的纸条到底是不是真的。”
“让我们一切顺其自然。”
“我们只有活下去,赵氏一脉才能够得以传承。”
他顿了顿,“假若那道士的预言是假。”
“我们去找那西疆平天王,说不得就是羊入虎口。”
“你们明白了吗?”
“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对谁也不要透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他认真地看向赵洪武和赵晓蛮,“以后我们只是湖山郡躲避战乱的赵氏商贾。”
“你们都记住了吗?”
赵洪武和赵晓蛮见他神情严肃,明白其重要性,
都认真地点头道,“明白了。”
“公子、小姐,轮到我们的船只了。”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小跑到两人的身前,气喘吁吁地开口说道。
“你们看,四哥来接我们了。”
赵晓蛮指着岸边的一行人,高兴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