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灵雪等几人坐在院中,院里院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灵雪这才缓缓开口“程正年,你在你的家乡岭西镇开了一家青楼吧?不巧,本宫的人在那里抓到了你的孙子。”
程正年心下一惊却面不改色“不可能,轩辕皇后一定是认错人了,老朽家规森严,明令禁止子孙出入烟花之地,什么青楼,老朽不知道。”
灵雪又笑了笑“程正年,本宫破案无数,自然不会无中生有,本宫今日敢带人闯你府邸,那必然是证据确凿,你孙子不是去那里玩的,而是去那里查账收银子的,你那青楼每日收入不菲,据本宫所知,你孙子每两日就要去一次,每次都是好几箱白花花的银子,知道本宫的人为何会抓他吗?是因为你们对面的百乐楼状告你们强行拉客,且定价奇高,还威逼客人。”
“不可能,隔壁的百乐楼早就关门了,怎么可能报官?”
说完这句话,程正年面红耳赤的低下头,灵雪又笑了“程正年,这可是你自己招的,本宫说的是对面的百乐楼,你却知道它在你隔壁,还关了门。”
程正年冷笑抬起头看着灵雪“轩辕皇后,风月楼是老朽辞官回乡之时开的,西阳律法,在朝为官者不可开设商铺,老朽归朝日短,还未来得及关停,如今卸职回乡,即使不关停也并无不妥吧。”
灵雪点头“嗯,程正年,没什么不妥的,本宫只是让你承认那是你的产业便可,本宫查过,那个青楼的确是你回乡期间开设的,只不过本宫没想到,为人师表,门生遍天下的太子太傅会开设青楼,当然,这是你的自由,本宫无权过问。但是,你在朝期间开的青楼,本宫就有权过问了,这城中的万花楼也是你的产业吧?”
程正年吃了亏谨慎了许多,虽然心中震惊,却也面色平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轩辕皇后,不能因为老朽开了一个青楼,就认为其他青楼也是老朽开的,这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灵雪笑了笑摆摆手“哎,你别急呀,本宫就是问问,哦,程正年,这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银子吧?你也说了,你归朝日短,太后也没有赏赐太多银子给你,那这些银子哪来的?”
“轩辕皇后,你也说了,岭西镇的风月楼日进斗金,老朽归朝之时带点银子回来,用自己的银子,不算触犯律法吧?”
“当然,只不过这些银子,是万花楼的银子,不是,风月楼的银子。”
“呵,轩辕皇后,银子都长一个样,任凭你怎么说都可以。”
“程正年,你错了,银子,也有可能不一样,这样吧,你打开箱子,让本宫验验,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程正年掏出钥匙打开箱子,呼延千珑看着那钥匙立刻拉着兰心的手“小兰花,那把钥匙是特制的,除了它谁打不开那锁,就算是我,也不行。”
兰心笑着回握住呼延千珑的手“嗯,小珑,我知道,雪儿也知道,无妨,继续看着吧。”
灵雪看着那钥匙皱眉“程正年,你这锁和钥匙都是特制的,除了那把钥匙,谁都打不开这锁吧?”
程正年有些得意“正是,轩辕皇后的眼光真是毒啊。”
“嗨,本宫见多识广,这算什么?”
兰心摇头笑了,这个雪儿,一点也不谦虚。
程正年将几个箱子的锁一一打开,灵雪叫来了呼延千珑和程府下人。
“程正年,为了以示公允,本宫的阿娘会从每个箱子里挑几个银子,让你的人取出来,再证明这是万花楼的银子,你可有异议?”
“老朽没有异议。”
“好,阿娘,你帮雪儿把之前那些都找出来。”
呼延千珑撸起袖子指挥着程府下人挑出了十几个银锭,灵雪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一一捏碎,里面竟然出现十几个玉佩,在场的百姓中立刻跳出来十几个人认领。
“哎,这是我的玉佩,昨日不见了,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丢了呢?可算是找到了。”
“这是我的,这可是我的传家宝,我爹差点打死我。还好找到了。”
随着十几个人认领完玉佩,程正年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灵雪看着他又是笑了笑“程正年,你可别说,这些人的玉佩是你偷的,还做成了银锭,啊,昨日从岭西镇偷的?还又运过来再运回去?”
程正年咬牙切齿的看着灵雪“呵,轩辕皇后,好算计啊,为了让老朽承认万花楼是老朽的,轩辕皇后还真是煞费苦心。不错,万花楼是老朽的,也是在任之时开的,依西阳律法,也只是罚没财产而已,老朽认了便是。”
灵雪看着独孤忆晴笑了笑“姐姐,你们西阳律法我不太熟,你就依律行事吧。”
独孤忆晴忍住笑下令“来人,依律罚没充公,都带走。”
侍卫得令立刻将几大车银子全部推到一旁,灵雪清了清嗓子正了脸色“程正年,你在任期间私开万花楼的罪,你认了。现在,本宫要治你另一桩罪,那就是强抢民女。方才有人来报,他们家小姐和丫鬟同时失踪,你方才也说了,本宫可以一搜,不知可还作数?”
程正年也笑了“当然,轩辕皇后,请便。”
灵雪又一屁股坐下看向流音“阿母,雪儿累了,阿母帮我。”
流音笑着点头“好,雪儿乖,你歇着,阿母去。”
只见流音走到两辆车面前命令侍卫抬下箱子,抬手掀翻车,车底赫然绑着两个女子,程正年像见了鬼一样大惊指着她们“这,不可能,我明明。。。”
“程正年,你明明什么?明明已经杀了她们是吗?甚至还毁尸灭迹是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程正年,这强抢民女之罪,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认也得认。至于这第三罪,本宫要治你伤天害理,禽兽不如,草菅人命。”
“轩辕皇后,这草菅人命的大罪可不是说着玩的,你有何证据?”
“哼,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
说着灵雪又看向慕容雨“干娘,该你出手了,你不是想要验尸吗?这个保管让你满意。”
慕容雨撸起袖子四下张望“小雪儿,在哪呢?快拿出来。”
灵雪指着程正年身后的马车“干娘,就在那里,座位下面的暗格里面。”
慕容雨双眼一亮一个闪身上了马车,程正年崩溃了就要冲过去却被晴柔踹倒在地狠狠踩着,程正年挣扎着看着马车大喊“不不,不要碰她,她是我的,我的,不要碰她,不要,不要。。。”
灵雪看向百姓开口“各位,马车之中是尸体,若是你们害怕可以转过身去。”
话音刚落,慕容雨抱着一具干尸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看的起劲,灵雪和兰心相视一眼,同时抖了几下,只一会功夫,慕容雨兴冲冲的跑过来“小雪,小雪儿,这具干尸保存完好,是女人,死于四十年前,一刀毙命后挖出内脏用特殊药水浸泡过才能保存到现在。”
百姓听着倒吸一口凉气,今日这轩辕皇后算是撕下了太子太傅虚伪的面具,将他最不堪的一面彻底暴露在人前,什么才华横溢,谦谦君子,名望甚高,门生遍布都是假象,甚至许多他曾经的门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离开。灵雪看着百姓再次开口“各位,本宫让你们听审只是为了让你们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罪自有西阳律法制裁,今日就到此为止,本宫会让他认罪画押,明日午时由太后和陛下亲自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