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琼见状,急忙阻止道:“姐,你将棒梗嘴巴堵住,我就更说不清楚了,我们还是去外面解释一下吧!”
“你是棒梗的亲奶奶,将自家孙子放在我家养几个月,又不犯法,你有什么好怕的?”
贾张氏瞬间反应过来,大声道:“对啊!我又没犯法,我害怕什么?”
“弟妹,开门吧!”
大门打开,贾张氏就看见七八个人站在门口,为首之人大约五十来岁,皮肤黝黑,但却眼神坚定,一脸正气。
贾张氏怔愣一瞬,随即笑呵呵道:“张福德,好久不见!”
张福德迟疑道:“你是张小花?”
贾张氏满脸堆笑道:“福德哥好眼力,都三十多年没见了,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张福德惊诧道:“你不是死了吗?”
贾张氏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怒声道:“张福德,你特么诅咒谁呢?谁告诉你我死我?”
张福德脱口而出道:“你二弟三弟都说你死了,我还以为你真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贾张氏尴尬道:“我二弟三弟对我有误会,说我死了是气话。”
“你竟然没死,你爹妈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张福德语气中带着质问。
贾张氏面色一僵,搪塞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们今天来我弟家是有什么事吗?”
张福德正色道:“你们家有孩子哭闹的声音,还说什么绑架、人贩子之类的话,我作为村支书,自然要过来看一下。”
贾张氏解释道:“福德哥,这都是误会,哭闹那孩子是我孙子,我想留他在我弟弟家生活一段时间,他不愿意,就胡说八道。”
文建琼立即附和道:“村支书,这点我可以证明,大姐确实想将她孙子放在我家养一段时间,但他这孙子太顽劣了,不仅骂我姐,还打我姐。”
张福德疑惑道:“张小花,你自己的孙子干嘛不自己带,为什么要交给你二弟两口子带?”
贾张氏一脸颓然道:“哎!我这孙子被我养歪了,他抢同学东西,被关进了少管所,又因为在少管所与人打架,瞎了一个眼睛。”
“学校听说他进了少管所,就将他给开除了,这孩子见两个妹妹都能读书,而他却不能去学校,就开始嫉妒两个妹妹,不是打骂她们,就是撕她们的书本。”
“我和她母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却屡教不改,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让她来乡下吃吃苦,磨磨他的性子。”
张福德平静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孙子变成如今这样,应该是你从小惯出来的吧?”
贾张氏满脸懊悔道:“她父亲死得早,我看她可怜,就溺爱了他一些,哪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张福德唏嘘道:“老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溺爱出逆子,对待子女不能太娇惯,该打打,该揍揍,绝对不能由着他,让他养出坏习惯。”
“对了,你孙子多大了?”
贾张氏应道:“今年十一岁了。”
张福德淡淡道:”十一岁,还不算太大,好好教育,还有修过来的可能。”
“既然这是你们的家事,那我也没有干预的必要了,我先走了。”
屋内的棒梗听见张福德要走,急忙喊道:
“村支书爷爷,你不能走,你得救我啊!”
“张小花这老娼妇不是人,她生性凉薄,自私自利,得知我成为废人后,就天天虐待我,现在更是将我当成货物卖给了她所谓的弟妹!”
“村支书爷爷,你千万不要被张小花给骗人,这老东西偷鸡摸狗、招摇撞骗,无恶不作,现在更是拐卖儿童,快报警将这老婊子抓起来。”
张福德蹙眉道:“混账东西,张小花可是你奶奶,你怎么能左一个老娼妇,右一个老婊子?”
棒梗大声道:“张小花虽然是我奶奶,但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奶奶,不仅天天虐待我,还要将我卖了,我没有这样心思歹毒的奶奶…”
张福德迟疑道:“张小花,你真将孙子卖给你二弟家了?”
贾张氏大声道:“怎么可能?我张小花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卖自己的亲孙子。”
“我真是将棒梗带来我二弟家养一段时间,我刚才还给了弟妹抚养费,如果我真是卖孩子,应该是弟妹给我钱,而不是我给她钱。”
文建琼说道:“支书,别听着棒梗胡说八道,我自家的孩子都快养不活了,又怎会去买别人家的孩子?”
“支书,这钱就是我姐给的抚养费……”
张福德还不待文建琼说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钱,对贾张氏道:
“张小花,你一共给了文建琼多少抚养费?”
张小花满脸从容道:“我和弟妹约定好,一个月给三元钱的抚养费,我一次性给了三个月,一共是九元钱。”
张福德数了一下手中的钱,发现确实是九元钱,随后将钱还给了文建琼。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棒梗听见声音,拼命往外爬,大喊道:
“村支书,你不能走,这两个贱人将我捆住,限制我的自由,你得救我啊!”
张福德回头看见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棒梗,凝眉道:
“这么小的孩子,你们将他捆着干嘛?”
贾张氏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孩子太凶残了,不将他捆住,他都得拿刀砍我…”
张福德闻言,无语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棒梗急声道:“老头,你不能走,你走了,这两个贱人会打死我的。”
“老逼登,你特么算什么村支书,看见我被虐待,你也不出手相救,我艹你八辈祖宗。”
还没走远的张福德闻言,满脸阴沉,双拳紧握,怒声道:
“张小花,将你孙子那张臭嘴给我堵上!”
贾张氏满脸歉意道:“福德哥,不好意思,我孙子口无遮拦,我现在就将他的嘴堵上。”
棒梗大骂道:“张小花,你个贱人,德福哥、福德哥,叫得这么亲热,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张福德面沉似水,冷声道:
“张小花,你这孙子确实不是东西,是该好好收拾。”
贾张氏怕棒梗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急忙脱下臭袜子,塞在了棒梗的嘴里。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