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萧见鹿就不愿意往里面踏一步,可又想知道宁韫亲事的情况,咬了咬牙,便在门口等了起来。
于此同时,薛远知道今天一个卖特色小零嘴的货郎今天会出摊,早早就去排队,打算好了吃食给宁韫送过去。
看着一贯不怎么爱说话的儿子,眼睛里闪亮亮的样子,薛耀倒是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终究没有辜负那人的托付啊!
宁韫不知道薛远给自己买零嘴的事情,她的心情比较忐忑,因为:“刘姐,我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看过了,效果还行,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瑟瑟,你这样的年纪,绣工已经如此出色,至于那锦上添花的巧思,能成固然是好事,可就算成不了,问题也是不大的。”说完后,刘掌柜便在这间漆黑的房间里展开了绣件。
瞬间,房间便充满了萤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胜在新奇。
“果然成功了!”刘掌柜兴奋地道,“瑟瑟,之前其实已经有人绣出了能发光的绣件,可是那人是把夜明珠磨成粉末后,再绣线搁置在那些粉末中,才有了这样的效果。”
“还有萤石!”宁韫提醒道,“我父亲曾经在家乡见过一种名为萤石的石头,据说也会在夜间发光。”
听了这话,刘姐也来了兴趣:“那你也是用的萤石吗?”
“不是滴,我父亲说了,萤石虽然很漂亮,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但凡家里有过萤石,大多不得善终,后来有传那萤石是一种灾祸,已经绝迹了。”
宁韫其实也不知道这绣线为什么会发光:“我的绣线会发光,是我哥哥帮我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瑟瑟替我问问你哥哥,这种丝线能不能量产。”刘掌柜递了一张银票过去,“这是绣品的报酬,另外你昨天定亲,我也没什么好送你,这里有一盒玉石珠子就送你吧!
将来等你自己绣个嫁衣什么的也能用得上,当然如果你不想绣也没关系,到姐姐我来定嫁衣,我给你打折。”
“刘姐,我虽然已经定亲了,可是男方比我还小两岁呢!我自己都在十三岁。”宁韫羞赧地道,“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用绣嫁衣。”
“行!反正你想怎么样都成!”刘掌柜笑眯眯地开着玩笑,“谁让我还要你帮忙找你哥打听情况呢!”
宁韫笑着应了声“好”后,就离开了这间房,至于那件绣品则是被收了起来。
两人也算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所以打算再闲聊片刻。
只是店里人送温茶和点心送上来没多久,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掌柜的,外面......外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是我们铺子的客人?”刘掌柜微微侧头,“不能吧!虽然今天打样晚,但这点了也不会有人来绣庄了呀!”
仆从:“不是,是......”
“是在我们铺子里打架的?”刘掌柜继续发挥她的想象力,“咱们的客人大多是女子,应该不会拿刀互砍之类的,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仆从:“也不是,是......”
刘掌柜被自己伙计弄得有些烦:“你这人,怎么老是不把话说完!”
“刘姐,那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明明是你每次都打断这位小伙计的!”宁韫笑着提醒道,“你说吧!我看着你们掌柜的,这次保准不让她打断你。”
仆从看了刘掌柜一眼,发现对方这次没有说话,便说起了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是在绣庄外守株待兔的萧见鹿,遇上了来接自己未婚妻的薛远。
薛远这人对于不重要的人,基本上不费力记住长相的,所以他并没有认出萧见鹿是那天为了买茉莉豆腐,想强行跟宁韫借钱的人。
倒是萧见鹿一眼就认出了,上次那个差点对自己动手的“莽夫”——薛远的外表真的很有迷惑性,萧见鹿可不认为这个比自己还高壮一些的人,比自己年纪小。
“哟!你这黑炭头,要找谁啊!”萧见鹿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瞧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刚刚下工就赶过来的吧!你这身上还有汗臭味呢!”
薛远既然不认识他,自然也就不愿意搭理他。
看对方不说话,萧见鹿就更来劲了:“怎么了,被我说中了,这位兄台,我要是你肯定会就不待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可你不是我!”薛远这人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所以只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管,我在这里等什么人,你也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