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瑾倒是没想到这人对称呼会这么执着,虽然只是一个小名,但实在也是不雅。
为了鼓励他,手术里喊了几声罢了,这人现在倒是要求上了。
不过有人比原铮更着急,上官若璟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又问了一遍:“他的手当真接上了?”
“那是自然,也是原参将运气。”落月得意洋洋地道,“之前舅老爷送来的医术和工具,小姐刚好研读完上肢部分,第一次做这样高难度的手术,还成功了。”
“也是巧合!”上官若瑾谦虚道,“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幸好刚刚够用。”
上官若璟似乎还有怀疑,执意想下床看看原铮的手。
落月看了一眼上官若瑾一眼,得到对方的眼神示意后,便扶着上官若璟慢悠悠地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当他亲眼看到原铮的手,上官若璟激动地道:“太好了,本来还想着你为了救我丢了一只手,我要怎么偿还呢!”
嗯?原铮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感觉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事情。
“妹妹!既然他的手能接上,是不是其他人也可以?”上官若璟好奇地道,“军营里好多人都是残疾,他们......”
上官若瑾连忙打断了自己二哥的发散性思维:“二哥,别想了,只有自己的手能接上,而且还有时间限制,断肢超过一定时间也是接不上的。”
说起来,她虽然是成功完成了手术,但也只是侥幸,下次还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所以落月才会说原铮运气不错。
被几个人“围观”了自己的手,原铮自己也想看看,可是他这会儿被“绑”在床上,不太好动,便提醒道:“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手,可以吗?”
“暂时你先这样躺着吧!”上官若瑾摇了摇头道,“之前怕你手术突然醒过来乱动,所以这药下得有点重,可即便这样中途你还乱动来着。
后来多亏了赵大夫连着扎了几针,才把你制住!别看你现在已经清醒了,但身体其实还没什么力气的,而且伤口的疼痛也还在可承受氛围内!
等药效和针灸的麻痹作用完全过去了,肯定会疼到不行,我花了大力气帮你接了手,所以绝对不会现在放开你的。”
落月也点头附和:“对对对,那天赵大夫一直给你扎针,那穴位都快扎透了,原参将你且忍忍吧!而且小姐还要全程记录你的病情,这是到时候要写给舅老爷看的。”
全程亲自记录病情?
还能有这好事!
“那我不动了,阿蛮记吧!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原铮几乎是瞬间就乖顺地躺在病床上。
上官若璟看着那往日的刺头,他终于继他大哥上官若瑜之后,看出了原铮的企图,不过对方到底救了自己,他还什么都不能说,真憋屈啊!
无论军帐里他们是个什么情况,驿馆里已经上了好几天药的霍青阳这会儿被扶着下了一回地。
只是
“好疼!”刚刚在受伤的膝盖处微微用力,霍青阳就疼到不行,就犹如有钢针在扎自己一样。
不死心的他又试了一次,这回更是直接痛得冷汗都下来了,若不是霍许在边上搀扶得及时,他一定和方芸娘一起摔在地上了。
霍老夫人在边上看了这两回,神情情不自禁凝重了起来,她问道:“芸娘,青阳的腿真的能下地了,你带回来的大夫让他过来再看看呢!”
提到那人,方芸娘表情有些不太好。
其实刚刚下地前,她已经派人去请那位大夫了,可是那人昨天晚上喝多了,这会儿还睡着呢!
她派去的人,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满地的酒瓶,还有一桌子狼藉的菜肴,那味道差点当场就把人熏吐了。
看自己外甥女不说话,霍老夫人急了:“该不会那是个江湖骗子,已经跑路了?”
“不是的!”方芸娘这会儿只能尽力找补了,“昨天检查完霍郎的伤口后,周大夫觉得自己成功了,这一高兴就喝多了,这会儿还醉着呢!”
听了这话,霍老夫人有心发作可到底是忍住了,只对身边的嬷嬷道:“既然高人有事来不了,就请两位御医过来看看吧!虽然他们没有神药,但是看诊总没有问题的。”
提到御医,方芸娘的表情就更心虚,因为前些日子都是周大夫在给霍青阳用药,她觉得留着御医没什么用,就和那两个人说了这个情况。
陈御医、徐御医对视了一眼后没说话,到了第二天就搬出了驿站。
不过也没离多远,就在附近租了一个宅院,不再过来给霍青阳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