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家都在啊。”
白厄到来，笑着朝众人靠过来，身旁跟着一脸淡漠表情的万敌。
还有……一个之前在翁法罗斯，没见过的女孩子。
黑塔开口道：“是不是很惊讶？”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最后到来的少女。
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眸光，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朝她这里挥手。
黑塔点头示意，扭头冲身旁的林茂，道：“没想到吧？翁法罗斯竟然会有一个，跟爱莉希雅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老实说，我看到她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数据了。”
结果就是。
这个名叫昔涟的少女，竟然真是翁法罗斯本土人。
“她的存在很特殊，遭到过记忆的干涉，原本我是不打算把她弄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把她弄出来配合我调查一些事情。”
黑塔说道。
根据她的调查，这个名叫昔涟的少女，跟权杖数据中记载的‘永劫回归’有莫大关联。
“所以，你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差不多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黑塔视线看向漆黑，如同焦炭的盗火行者。
她刚刚清除黑潮的动作，让对方丧失的理智找回了一些，现在中背对着众人眺望远处的刻法勒。
只是现在的刻法勒并没有负世的神力。
仅仅是一座雕塑罢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了……”
“需要，哪怕是没有灾厄的世界，也需要一位英雄引导人们知晓前进的方向。”
盗火行者嘶哑的声音响起。
昔涟与之对话。
黑塔看向林茂，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他还能活多久？”
“看他自己有多想活，一介凡人的肉体跟灵魂，竟然能容纳那么多的毁灭数据，还能动本身就已经是个一个奇迹。”
说罢，黑塔朝着盗火行者喊话。
“喂！黑不溜秋的家伙！如果你还想保持现在清醒的意识，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往后只能变成雕塑望着这个世界发展！”
此言一出，林茂视线投向远处，只是空壳的刻法勒身上。
如果猜的没错，黑塔是想把对方的灵魂，融进那个巨大的雕塑身上。
至于复活……残破的灵魂，就算为其塑造身体，恐怕也会变成先天性残疾。
再加上，对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死意，几乎不可能选择复活这个选项。
无可计量的时间中，支撑对方走下来的只有拯救翁法罗斯的信念 。
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被信念压制的死意，破开束缚占据身体。
“我替他同意了。”
见盗火行者没有出声，昔涟替对方答应了黑塔。
白厄盯着对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昔涟将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真没想到，在翁法罗斯的阴影里，竟然还有你这位英雄在默默付出，跟你一比……”
“不必怀疑自己，我就是你，如果按照世界正常流程，你大概也会继承我的力量与记忆，然后做出跟我相同的决定。”
盗火行者扭头，面具已经消失，不知是不是黑塔动了手脚，他原本残破的面孔变得完整一些。
能清晰认出对方就是白厄。
只是跟白厄相比，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沉重、压抑的气息。
“不过这份沉重不必在由你继承了，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变了……你不必在想着当救世主，这个世界已经得到了拯救。”
黑塔这个时候，冲林茂解释道：“原本的翁法罗斯运行的主要命途是智识、毁灭跟记忆，但这里我并没有偏袒某个单一的命途，而是将模拟宇宙的数据同步了一部分到这里，将所有命途平等的在这个世界运行。”
林茂听完表示完全听不懂，黑塔表示也没指望他能听懂，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
最后听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方程式从黑塔口中吐出。
林茂默默说出两个字。
“牛逼。”
“好啦，别说了，知道你牛逼，再说下去我感觉我要变成原始人了。”
林茂打断黑塔装逼行为。
越听她讲话，越感觉自己跟对方的差距，这让林茂有种自己是亚马逊森林野人的错觉。
主要是差距太大了。
“呵呵，类人。”
“？啥？”
“我说累人，给你科普这些知识，说的我都口渴了，结果你一个字也听不懂。”
黑塔可惜的摇摇头，就差说一句‘如此不可教也’了。
林茂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敢不敢让我碰碰你的意识？”
只要一下，林茂瞬间就能变成天才，但是黑塔为了防御忆庭的人，自己的意识被屏障包裹，强行突破自然可以，但会被发现。
“天才的意识你也敢碰？不怕我在意识中留手段，把你变成我的傀儡？”
黑塔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茂想了想，也是。
“几百个琥珀纪的欧巴桑，记忆那么多，我如果复制过来，我这区区十几、二十几年的记忆恐怕顶不住，直接成为黑塔二号男性。”
咔咔咔……
拳头紧握的声音响起，黑塔眼神不善的望着林茂，眸光在他身上不断打量。
似乎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刀最好。
忽然。
林茂抬手对着空气一抓，‘喵’的一声惊叫，他手中多了一根尾巴，旁边多了一个猫猫祟祟的身影。
不是赛飞儿还能是谁？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你是吃一堑吃一堑，知道你的神速对我没用还会在我面前使用。”
林茂五根手指乱动，想要解释的赛飞儿‘喵’的一声，立刻没了声音。
留下一脸屈辱的表情。
黑塔在一旁眼神古怪。
“猫娘，你还有这种爱好？”
这话说得！
林茂耸了耸肩，道：“你去寰宇打听打听，那个男人不爱猫娘？”
不爱，不爱，不爱那就变猫娘！
“松，松手。”
赛飞儿声音颤抖着说道。
动身想要将尾巴从林茂手上扯下来，但是又害怕林茂继续搞事儿刺激她。
林茂笑眯眯的看向赛飞儿，老老实实的松开手，这让赛飞儿感觉有些惊讶。
没想到林茂竟然这么听话。
“赛飞儿，偷东西多没意思，你想不想跟我去体验更刺激的事情呢？”
“喂喂喂！当着我的面儿，你别给我乱来啊！”
黑塔不由的出声，生怕林茂给自己表演一个生命的奇迹。
那是阮·梅喜欢的事情，咳咳咳，不是喜欢的事情，‘生命’是阮·梅研究的课题。
“就当着面儿才刺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