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不容易。
张亚明这么大年纪了,他父母因为他的事情,还特意来跟谢玉东倒酒。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谢玉东身上,谢玉东可以毫不犹豫的说,父亲谢文龙也会这么做。
毕竟自己的孩子能遇到贵人相助,当父母给人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更不用说喝区区几杯水酒了。
张国成敬谢玉东每一杯酒,都是一份感谢,也是一份请求,同时更是一份来自老父亲的希望。
张亚明能够跟着谢玉东混出头来,这对张国成夫妇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一个农家孩子,能在魔都立足,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能有贵人相助,只能说祖坟上冒了青烟。
张国成夫妇走后不久,张亚明带着新娘子也过来敬酒。
现在开始有客人陆续的离开,婚宴上的习俗,基本上到了敬酒的环节,宾客就开始撤退。
只有关系比较好的,或者比较重要的客人,才会坚持到最后。
谢玉东和黄一成等人,自然不能提前走,因此在张亚明敬酒的时候,两人只能候着。
“东哥!”
张亚明来到谢玉东身边:“今天是兄弟我最高兴的一天!”
他对谢玉东道:“没想到哥们儿结个婚,能在五星级酒店办婚礼,参加宴会的还千亿富豪。我给你讲,这一场婚礼,兄弟我这面子里子都有了!”
他端着一杯酒,递给谢玉东:“义父,请满饮此杯!”
谢玉东哈哈大笑,急忙接过酒杯,笑骂道:“尼玛,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义父逆子什么的,私下里开玩笑也就罢了,在公共场合,谢玉东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一口喝掉杯中酒,正要说话时,新娘子又为他端了一杯酒,谢玉东无奈之下,只好又喝了。
张亚明夫妇接连为他端了三杯酒,这才轮到了黄一成等人。
等张亚明夫妻走后,黄一成吐着舌头道:“东哥,茅台这味道,我不大喜欢。等我结婚的时候,你让酒店里准备点金门高粱酒吧,那酒味道还行,起码喝着比茅台好喝。”
谢玉东:“靠,你想喝什么酒,自己准备啊,给我说有个屁用!”
黄一成:“这不废话么,我结婚,肯定也得你来包办啊,不给你说,给谁说?给别人说也起不来作用啊。”
谢玉东:“……”
这逆子看来是吃定了他。
臧婷在旁边笑道:“一成,有时候一些重要场合,喝什么酒,并不能光凭个人的喜好决定的。其实很多酒的味道,并不比茅台差,但在正式商业宴会上,还是缺不了茅台。没这酒,就显得宴席不够正式。”
现在内陆宴会确实如此,你去参加酒宴,无论这酒宴多么高档,喝了多么好的酒,可如果没有茅台,总觉得差点意思。
茅台不是最贵的酒,也不是最好喝的酒,但却是最受大家认可的酒宴衡量标准。
有茅台的酒宴,不能说档次高,但起码没人会说档次不够。
而没有茅台的酒宴,哪怕你喝的是罗曼蒂康帝,也还是有人会觉得差点意思。
所谓大众审美,集体意识,在这种酒上,体会的淋漓尽致。
“嗐,自己结婚,竟然还要顾虑这顾虑那的,唉。”
黄一成听到臧婷的话后,叹气道:“办婚礼,喝什么酒,自己都不能做主。”
谢玉东笑道:“你和曼青结婚,什么婚礼支出,婚宴费用,你们双方父母肯定都包圆了,哪轮到我来显摆?酒水什么的,你们俩也别操心,就等着老人安排就行了!”
黄一成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
他和姜曼青两人,家境都还不错,真要是结婚,家里老人肯定不会让他们出钱,不用他们费什么心思,早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的了。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两口子,比张亚明可是要幸福多了。
家底不一样,给子女的幸福感,确实差别很大。
这顿酒喝完,散场的时候,臧婷和钱多多、陈楠,提前走了。
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姜曼青也要返回医院工作。
谢玉东则和黄一成留了下来,看张亚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办。
其实酒店里人多的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协助张亚明办理,完全用不着谢玉东和黄一成。
不过这是好哥们结婚,他们两个还是想要晚走一点,以示重视。
直到张亚明和新娘子去了新家,又把双方父母食宿都安排好了,谢玉东和黄一成这才离开了酒店。
两人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汤臣一品。
这里有谢玉东买的房子,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住了。
房屋管家每天都会过来打扫卫生,清理冰箱,及时向谢玉东汇报房屋内的情况,因此谢玉东这次过来,房间里并没有异味,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黄一成坐在面对黄浦江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江景,对谢玉东道:“东哥,咱们熟悉的人里面,就剩下咱俩没结婚了。我的婚礼,定在了十一期间,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真这么浪荡着过下去吗?”
谢玉东拎着一瓶红酒,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他眯着眼睛给黄一成倒了半杯红酒,随后将雪茄从嘴里拿出,吐了口烟柱,淡淡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婷婷,多多,还有楠楠,她们三人,我无论跟谁结婚,势必就要伤害另外两个。
现在这种情况多好,大家都不结婚,有孩子就生下来,想要几个要几个,计划生育都管不着。”
黄一成张大了嘴巴:“卧槽!你这想法有点新颖,这就是你们富豪的思维方式吗?我又学到了!”
谢玉东笑骂道:“骗你的!她们几个跟我在一起,怎么也得给她们一个名分才行,嗯,过段时间吧,我们一起去国外领个证,这关系就算是正式确定下来了。 ”
“卧槽,国外可以一夫多妻吗?”
“应该可以吧?我听说中东那边,好像一个人可以娶四个老婆。”
“那中东国家的国籍好加入吗?你这样一说,搞的我心里痒痒的!”
“……”
两人聊了一会儿,谢玉东建议道:“走,打游戏去!”
谢玉东每一个住所,都有一个游戏厅,汤臣一品这栋房子也不例外。
两人打了好半天游戏,看看天色都黑了,于是一起下楼跑步,顺着黄浦江,跑了一段路,黄一成跑的气喘吁吁,正要开口说停止时,江边忽然一声巨响,从里面跳出来一条大鱼来,跳到半空,张开大嘴,向他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