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靡听完这番话,如遭雷击般呆住了,她的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问道:“你刚才不是在做饭吗?我出门后你怎么会做梦呢?”
鹤南玄的身体依然紧紧地拥着苏青靡,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稍有不慎就会失去一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完全恢复过来:“不是的,你出门后没多久,我正在厨房准备做饭呢。可就在一瞬间,眼前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我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周围全都是黑漆漆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在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下意识地朝着那座小房子走去。”
苏青靡静静地听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她轻轻地抚摸着鹤南玄的后背,试图安慰他。
“然后呢?你走进那座小房子里了吗?”苏青靡轻声问道。
鹤南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我走到小房子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摸索着走进屋子,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我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说到这里,鹤南玄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苏青靡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她抱紧了鹤南玄,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鹤南玄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走到屋子的中央,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团飘在那里。”
说到这里,鹤南玄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异动,让苏青靡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头看看鹤南玄到底怎么了,然而,就在她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鹤南玄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般,猛地将她紧紧地抱住,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苏青靡有些措手不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束缚着,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那个房间里就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说他是你祖上的先辈,今天知道我们结婚了就想来和我讲一下你之前的经历。”
鹤南玄的声音在苏青靡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和颤抖。
苏青靡静静地听着,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后来他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我就相信了,然后他说考验我爱你的心之后才能告诉我你遇到的事。说让我用鲜血把眼前的石头染红了,就告诉我。”
鹤南玄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仿佛那个声音的主人对他说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苏青靡越听越觉得离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祖上先辈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要用鲜血染红石头才能知道她的事情?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匪夷所思。
终于,苏青靡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她突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挣脱开鹤南玄的怀抱,然后直直地盯着他的手。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住了,无法移开
。她看到鹤南玄的右手手腕处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那鲜艳的颜色让她的心猛地一揪。
苏青靡的反应迅速而果断,她毫不犹豫地从炕柜上抓起医疗箱,然后急匆匆地打开它。
她的手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鹤南玄止血。
她轻轻地掀开鹤南玄的衣服,露出了他手腕处的伤口。
那道伤口横亘在他的手腕上,还在不停地流淌着鲜血,仿佛是一条狰狞的小蛇。
苏青靡的心疼得像被针扎了一样,她赶紧用棉球蘸上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你怎么这么傻呢?”苏青靡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和心疼,“万一那个声音要是个坏人呢?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他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绷带紧紧地缠住鹤南玄的手腕,希望能止住血。
“我不是想知道你的秘密,”鹤南玄看着苏青靡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但是那个声音说那是你不愿意透露的过往,无关你的秘密,我才想知道的。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些,这样我就能更好地保护你。”
苏青靡的手停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鹤南玄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切,让她的心里不禁一软。
“我又不是不想告诉你,”苏青靡叹了口气,“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好说出来。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我怕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或者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鹤南玄的声音有些低,“我不想给你带来任何压力。”
苏青靡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鹤南玄是真的关心她。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的。”
鹤南玄点了点头,他的手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圈整齐的白纱布。
苏青靡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保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会再流血了。
苏青靡心疼过后,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沉着冷静、理智过人的人呢,可谁能想到你刚才竟然如此犯傻!”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恼怒和失望。
鹤南玄见状,连忙解释道:“青靡,你别生气。
遇到与你相关的事情,我又怎能保持冷静呢?而且那个声音自称是你的祖先,还说他曾经救过你一命。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听从他的话,恐怕就无法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所以,这道伤口其实是迫不得已才留下的。
不过你放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呢,你不是最清楚这一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青靡的反应,见她似乎仍然余怒未消,便赶紧放低姿态,轻声细语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