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的时候,整个缓冲区仿佛就像个大工地一般,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而这会儿的完颜宗强已经准备登基称帝,要成为新一代的金国大王。
明武朝这边更是极其诡异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派任何一个官员前来,陆用也不墨迹,每个月都送一部分金银和赋税到京城去,好像两边都觉得这样挺好的。
直到完颜宗强称帝日子定下来以后,朝廷才给陆用来了一个旨意,希望陆用代替明武朝去盛京参加金国新皇帝登基仪式,但是啥也没给,合着就一个意思,这礼品就让幽州府出了,还让陆用自行组建一个使团,趁着祝贺的时候,把金国和明武朝新的边界线给标记出来。
万东山看完这个旨意,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这个应该如何是好?”
陆用这会儿面沉如水,眼神深邃而锐利。
“师爷,开始彻查,我们里面有内鬼了!”
“大人,会不会这是朝廷对我们用的离间计?让大人故意怀疑我们这边有内鬼,然后让我们自查的时候,弄得人心惶惶,大人,我们缓冲区正在大建设的时候,这样一弄,可能要耽误工期的。”
“师爷,小范围查,绝对有内鬼,我同完颜娇的事情,陛下应该知道了,要不然这份旨意不会这样出来的!”
陆用眉头皱了皱,还是把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大人,会不会是完颜宗强反过来用这个讨了一个巧?这完颜宗强虽然是大人的岳父,可是大人的身份还是没变的,但是完颜宗强呢?他很快就是一国之主,那可是和陛下一样的,大人可不能还把他当成之前欠债的完颜宗强,哪怕大人是他女婿。”
“大人,如若完颜宗强送出这样一个消息,就是为了离间你和朝廷的关系呢?如若是一箭双雕的话,大人还得进行自查,那么只要工期耽误下来,那留给完颜宗强理顺金国的时间可就足够多了,大人,咱们不能不多想一下的,毕竟人心隔肚皮的,最麻烦的就是我们缓冲区的火枪营现在还在训练之中,尚未完全形成战力,真的有五六万骑兵冲锋,怕也是难以抵挡的。”
陆用听完万东山的话,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说道。
“师爷,我们现在必须要查一遍,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我怕在这种大建设当中,有人泄露了我们的布防意图,还有我们暗营的问题,师爷,如若不查清楚,你可知道,别人可能倒下不一定会死,但是我们倒下,必然无一能活的,只要这缓冲区一旦富庶起来,那对于三个国家来说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我们在想着防范别人的时候,也要想到会不会别人也是在等我们肥了以后再杀呢!”
“大人,东山明白了,可是在微末之时跟着大人一起来缓冲区的老人也要查吗?这样会不会让老人寒心啊?”
“他们不用查,查他们的亲属,跟着我的老人,大多数都是讲情讲义的人,我怕他们一些后来的亲属会利用这样的机会,为他们自己谋财,所以找个时间,把原来的老人聚集一下,我亲自和他们说,先让他们自己查,你负责暗查一下,如若出现想办法包庇亲属的,到时候也好拿实证去处理的。”
“大人,东山明白了,东山回去以后,也会先把自己的亲属彻查一遍,毕竟东山这后娶的媳妇也不算完全知根知底,最近她们也有一些亲属相继找来,我怕这里面会不会也存在问题,东山想了想,觉得还是防患于未然最好。”
陆用点了点头以后,再次打开那份旨意看了一下。
“陛下这样一份旨意,说明目前在陛下身边的应该是个高人,怎么咱们在京城的人没有摸到这个消息呢?”
万东山听完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确实这小半年的功夫,让陆用感觉到小皇帝一下就变得成熟起来,要是按照以前小皇帝的性格,这会儿幽州地界早就不太平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平静的。
此刻的皇宫里面,太后这边是喜气洋洋,因为代王这会儿已经去了松江府,在松江府那边营造的十二条八千料的大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完工,这会儿代王正忙个不停的往松江府那边采购硬通货。
说起这个还真的感谢陆用,因为环儿在有了身孕以后,消息传到了京城那边,结果陆府很快就收到了一份大礼,还是独一份的大礼,太后亲赐的礼品。
于是陆用在接到太后送来的礼品之后,想着代王对航海知识还是有些薄弱的,就把一些近现代的帆船技术,以及船上应该必备的一些东西形成一份资料让人给带了回去,结果代王收到以后,如若至宝,又托人给陆用送来了一些大补之物,弄得陆用哭笑不得的。
代王是高兴了,可是小皇帝自从和陆用没有联系以后,那张脸一直都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一样。
这会儿正好都金有有件差事没办好,正被他踢的到处乱滚。
“陛下息怒吧,这种奴才就算打死了也没用啊,还让陛下累着了。”
当年陆用坐的地方,这会儿正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朝着小皇帝劝说着。
小皇帝听完以后,这才收起了脚朝着都金有说道。
“你这狗东西,多亏颜先生替你求情,要不然看朕不踢死你,让你派人到代王那边,你呢,派去的人,派一个死一个,派一双死一双,这代王现在也能和陆禅定比了吗?”
“陛下,奴才真不知道为何,这都没有一个活着的回来,奴才就没办法打听到具体的情况,奴才这就继续派人,想尽办法混进去。”
“废物!滚到门外看着去!”
都金有听着,一骨碌爬起来,踉跄着出了乾清宫内殿。
“简直是岂有此理,朕没想到这代王做事都能如此周全了,难不成又是那陆禅定给他出了什么主意不成?”
小皇帝看似自言自语,眼神却落到了下面坐着的中年男子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