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看着顾诚给写的推荐信,半晌不语,感动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感觉这根本就不是推荐信,而是入职通知。
别说美利坚的同行,全世界有一个算一个,除非不想挣钱,不然谁能拒绝这封推荐信呢?
“那顾,你有什么推荐吗?”亚当斯问道,和顾诚认识以来,这个中国男人,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所以在亚当斯看来,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请教一下顾诚来的有把握一些。
“沃尔玛吧!”顾诚笑了笑道:“一切回归正轨,挺好的。”
“正轨?”亚当斯若有所思,感觉顾诚这话另有所指想,想当初西尔斯被沃尔玛追的火烧眉毛,如果不是亚洲高管查理有缘认识顾诚,给西尔斯又续了几年的命,不然西尔斯现在大概率就是沃尔玛的手下败将了。
作为高层管理人员,亚当斯很清楚当时西尔斯的状态如何。
沃尔玛在各个领域紧追,西尔斯已经露出疲态,现如今顾诚让自己带着销售权去沃尔玛,等同于让新王完成自己的加冕。
而且在华美药酒的加持下,西尔斯这次绝对没有任何再翻盘的机会了。
亚当斯微微点头,然后缓声道:“好,那我就听你的,去沃尔玛讨份饭吃。”
亚当斯带着推荐信,回到美利坚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有一队人来到了首都。
为首一人也是西尔斯的高管,在亚当斯离开西尔斯之后,制作员坐上了西尔斯总裁的位置。
“顾先生您好,我叫劳伦斯,西尔斯现在的负责人。”劳伦斯四十多岁,看起来格外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充满了活力和自信。
顾诚笑了,有自信好啊!打击起来才有意思。
“劳伦斯先生,华美药酒的赔偿,已经打入贵公司的账户了,不知道您为什么来到这里。”顾诚笑眯眯的问道。
劳伦斯露出一丝尴尬,然后立即道:“顾先生,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有一些误会,西尔斯和华美的合作,一直都是好闲且愉快的,之前因为官方的原因,我们才闹出了一点不愉快。”
“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可以弥补的,只要顾先生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顾诚听完后嗤笑一声,然后毫不留情的道:“劳伦斯先生,从始至终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劳伦斯下意识问道。
顾诚看着劳伦斯的眼睛,哈哈一笑道:“那就是从一开始,只是你们需要我,而我未必需要你们。”
这句话让劳伦斯直接愣住,因为顾诚说的没错,身为西尔斯的高管,他无法否认华美药酒对西尔斯的重要性。
拥有华美药酒的西尔斯,对沃尔玛呈现出了碾压的姿态,让这个零售业新贵节节败退。
而现在顾诚只是切断了西尔斯几个月的供货,西尔斯就已经有些疲软了,而且每天都被渴求华美药酒的顾客怼。
一些顾客甚至聚集在西尔斯的门店外,高举我们需要华美的口号。
甚至现在对于西尔斯来说,能拿回华美药酒的销售权,那是最好的结果,大家都开心。
而实在拿不回销售权……至少要让华美回到美利坚市场,以消弭消费者的怒火。
当然,美利坚的消费者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来是美利坚人民对于抗议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每年不游个几次,浑身难受。
另外就是有上层人士不高兴了,你们之间怎么闹无所谓,不要影响了我们享用好东西。
华美退出美利坚市场的这两个月,最不高兴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精英了,他们本来唱着歌,喝着酒,泡着妞,不知道有多嗨皮。
可药酒一停,妞泡不动了,也没心情唱歌了,火气自然要往始作俑者身上撒。
始作俑者是谁呢?
官方,不过官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就只能找西尔斯的麻烦了。
所以西尔斯现在是进退两难,哪怕你想破产,那也得看看精英老爷们是什么态度,真正的让你死你可以死,不然你死,你敢随随便便的死了,那就真的可以死了。
劳伦斯本来来的路上,准备了一系列的说辞,从利诱到……利诱。
威逼是不敢的,人家顾先生是个硬骨头,美刀说扔就扔,就为了跟你怄气,除了哄,没其他办法了。
再加上顾诚对双方站位看的很清楚,你们需要我,但我未必需要你们,一句话就让劳伦斯无话可说了。
“劳伦斯先生,我不想跟你们说太多,打是你们要打的,可以,打不过我走人,可要和的时候……我还是要看到你们的诚意的。”说罢,顾诚对李鸿民道:“大民,送客!”
劳伦斯没有办法,只能先行告别,然后琢磨在其他方面再想想办法,这里毕竟是中国,说不定可以走上层路线,逼顾诚继续合作。
想到这里,劳伦斯再次打起了精神,大不了出出血,掏个几亿,在这边进行投资,自己就不相信,顾诚还敢跟自己的领导杠起来?
一连数天,1985年的尾巴就这样消失,顾诚迎来了1986年的一月。
而奔走不停的劳伦斯绝望了,他一开始和很多官员聊的都不错,特别是一说到投资的事情,立即就能引来热情的回应。
可是……当事情再转向顾诚这一块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有些人一听到顾诚的名字,立即就没有跟他再聊下去的兴趣了一系列。
有些一开始言之凿凿,表示一定帮忙的官员,第二天态度大变,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答应过这种荒谬的事情,让劳伦斯另请高明。
直到有个看劳伦斯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道:“顾先生那边,你就别多想了,没意义,一般人不敢动他的。”
“为什么?”劳伦斯有些不甘心问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真要说的话……阅兵的时候,人家顾先生是站在城门楼子上的贵宾,这个理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