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裤我去屋里换。”
“咋的,你下面连秋裤都没穿啊?”
李清溪咧了咧嘴,看李志远的反应她就知道没穿,心里无奈又心疼,但也不得不感叹这小子是真扛冻。
李志远嘿嘿傻笑,拿着衣服进里屋快速穿好,出来跺了跺脚。
还别说,虽然他确实不冷,但穿上棉衣棉裤,多少还是更好一点。
尤其这还是李清溪亲手给他缝的。
“对我好还得是二姐你!”
李志远竖起大拇指恭维一句,惹的李清溪抿嘴笑了笑。
“行了,别给我嘴贫,该巡逻就巡逻去,也不能太偷懒了,免得工作被下掉。”
李清溪替自家老弟整了整衣服的领子袖口,重重的拍了几下。
“哦了!”
李志远搞怪回了句,也不管李清溪听不听得懂,心满意足着穿着新衣服推车出门。
局里报到他都没去,直接开始巡逻,骑着车在城里转来转去,下午还找杨若水偷了会闲。
站在街边,李志远撸起制服,把天蓝色棉衣在杨若水眼前晃了晃,炫耀般笑嘻嘻道:
“咋样,我姐给我做的棉衣还不错吧,你摸摸。”
杨若水抬手摸了摸,细致的看了看缝口,点头笑道:“好着呢,看这针脚,你穿衣服再厉害也能穿个好几年。”
李志远没想到杨若水还真评价上了,只得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们家里缺不缺棉花若水,我朋友那边棉花挺多,缺的话我给你们买一些。”
“……多少钱一斤呐?”杨若水迟疑了下问道。
“一块钱,便宜的很。”
“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李志远笑着反问。
“嗯……那就买十斤,到时候我也帮你做一身棉衣,平时你还能换着穿。”
杨若水思索片刻,自然而然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倒是让李志远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亲昵的揉了揉杨若水额前的秀发。
这小妮子还挺会照顾人。
杨若水侧头摆弄了下头发,“斤斤计较”的也揉了揉李志远的脑袋,完事咯咯笑起来。
为了早点穿上杨若水做的棉衣,李志远当天晚上就把棉花送了过去,足足二十斤,不过却只要了十块钱。
杨文直言自己不差这一点,不过听完李志远说的理由后,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这个当爹的还没穿过杨若水缝的棉衣,这小子倒好!
“赶紧滚蛋!”
“好嘞!你们早点休息姨。”
李志远利索的起身摆手,嘴咧着走出门。
下到楼下,他给已经非常熟络的门卫王亮散了根烟,闲聊两句悠哉悠哉的骑车回家。
两天后。
李志远收到卫忠孝那边的传信,熟练的拐进偏僻巷子,人和车顿时消失不见。
富江市港口一公里外。
李志远驱车来到这边的联栋房屋,一排八座院子全被卫忠孝买了下来,所有人都住在这边,包括陈婆等人。
不过倒也不能说是买,一句话而已,油山建云就把这边单独划分了出来。
而李志远来到这边的原因很简单,曹远望又一次来到,而且带了他上次所说遭受病痛折磨的科研人员。
“王先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曹远望紧紧握住李志远的手晃了晃,继续道:“听许教授说你挺喜欢国内的香烟,我们又带了许多过来,同时划出一千吨地龙炸药当做您的出手报酬!”
“客气了,那咱们正事要紧。”
李志远并没有回绝,不要白不要,坚持无偿反倒会让曹远望他们的心理压力更重。
“好的!好的!王先生您先请!”
曹远望伸手指引,在前面带路,最后在日式风格浓郁的纸糊推拉门前停下来。
这里算是偏院,不过风景还不错,院里种有桂花和樱花,以及一些盆栽。
进门后,李志远看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老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
在海上漂泊这么些天,能撑到这边倒也是万幸。
李志远认真看了看这位老人,不过可惜他没什么印象,显然是默默无闻的那一批无私奉献者。
毕竟能让曹远望跋山涉水把人送来,身份必然不是普通人。
“你好。”
老人这时候睁开眼看到李志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挣扎着坐起来。
李志远见状没耽搁,对曹远望等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观察下老先生的状态,没问题又有把握的话,即刻便开始医治。”
曹远望和张启山等人赶忙点头应声,离开不忘把门紧紧关上。
“躺着便可,老先生怎么称呼?”李志远盘腿坐下后问道。
“我姓刘,单字一个绝。”
“原来是刘老先生,那咱们现在治疗开始,我先简单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李志远边说边有模有样的帮刘绝把脉,沉默不语。
刘绝本就有气无力,这倒是随了他的愿。
于是把脉这顿功夫李志远就耗费了将近十分钟,没办法,这老人身体看上去如此虚弱,总不能也是五分钟就医治好,太吓人。
他准备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
至于刘绝的身体状况,他倒是十分清楚,属于多脏器衰竭,而且应该还有一些慢性疾病。
但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搞不清那就都尝试一下,反正结果肯定不会更糟,只会更好。
无声无息的让刘绝晕过去,李志远把人带进农场,借助农场的神奇帮前者治疗。
末了,他在房间和刘绝身上弄出一些污血和难言之物,以此证明这次治疗的艰难。
至于刘绝本人,经过调理后,好吃好喝,遛弯散步应该不在话下。
等到他把门打开,喊刘绝醒来之后也证明了这一点。
只见刘绝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却已经能够撑着胳膊坐起身来,看的刚走进门的曹远望一行人目瞪口呆。
他们知道李志远医术不凡,但刘绝刚刚还只能瘫在床上,现在却有了简单的活动能力,明了情况,谁看了又能不吃惊?
“这,这……”
刘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眉头高挑,内心的震撼要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来的剧烈。
身体的不适感几乎消失殆尽,如果不是长时间瘫在床,他感觉现在甚至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