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暮秋捂住了脸,眼神锐利,还带着怨恨。
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被人当众打脸,就算长辈也不行。
“婶子,我们做得都是正当生意,堂堂正正,我怎么知道小鑫得罪了谁?”
“小鑫连走都不能走,正当生意,他能这样?还有那个姓刑的,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大院和大院之间基本都不怎么对付。
刑老头属于老一辈,都快退休的年纪下海,本就不被同辈人接受,现在居然和小辈搅和在一起,更令人不齿。
董慕秋还没来得及辩解,楼梯口又来了一群人,各个脸色阴沉。
“秋哥,怎么样了?”
“婶子。”
一阵寒暄和慰问,面子工程一定要做到位。
老太太忙着应对,没有再和董慕秋辩解。
王铁蛋观察到,其中四个人和董慕秋走到了一块,询问完情况后,去了一个无人的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霍远那狗东西怎么会害刑老和小鑫?”
“我怎么知道,霍远就是刑老介绍给我们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就算有猫腻,也不应该这样,就算刑叔睡了他媳妇,也不这么大仇恨,除非他得了失心疯!”
“会不会是别人威胁他做的?”
“你还别说,真有可能,可谁又能威胁得了一个大局长呢?”
“更大的官,或者拿他家人作威胁呗!”
“有可能,市局都乱了,那边也在查。”
毕竟学识都不错,几人分析得和市局第一次会议上的内容差不多。
市局。
经过三个小时的严密调查,市局找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霍远离开警局前,询问秘书,有没有人进入他的房间,手里还拿了一张纸。
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火急火燎地去了银海大厦。
经过秘书确认,写有名单的纸和霍远拿的纸,并不是同一张。
由此推断,案件很可能与这张纸有关。
同时,市局对霍远的性格,人际关系等都做了充分调查,得出一个重要结论,霍远和受害人之间有利益往来,属于完全可控范围。
也就是说,双方并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之类。
由此推断,霍远很可能是被迫行凶,或者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做。
所以,找到那张纸成为案件的重中之重。
至于霍远留下的名单,上面大部分人的调查还在申请。
没办法,不能因为一张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名单,就打扰特权阶级的平静生活。
无奈吧,诶,工作就是那么无奈。
医院。
董暮秋看着讨论不停的四人沉声道:“我来之前收到消息,警察在屋里发现一个名单,霍远写的,上面有十二个人的名字,有我,也有你们,标明了身份和背景,好像是给谁看的。”
“他写这个干嘛?还有谁?”有人问道。
董慕秋摇了摇头。
“具体名单已经送到市局,还有谁我也不知道,你们有关系,可以问问。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市局就会找我们。”
“找就是,我们又没犯事。”
“对啊~”
说到这,五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生怕有人。
“手下干的不算!”
“对对~”
“就算报仇也找他们,找不到我们。”
“没错,就是这个理!”
“秋哥,你不会觉得,有人报复了刑叔和沈鑫,又来报复我们吧?”
“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我们和霍远又不熟,再说,他都已经死了。”
王铁蛋听着五人的讨论,基本确定了他们的姓名,都在名单之上。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银针一出,五人一个接一个的晕倒,接着装进空间,离开了医院。
不管如何,必须问出案件细节,一个人也不能放过。
半小时后,整个医院顿时乱作一团。
三个坐轮椅的人和两个健康的人突然之间消失,轮椅还在,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事情直接惊动了市局,也惊动无数军政界人物,弄得整个四九城都乱作一团。
而此时,王铁蛋已经出城来到大山深处,将人绑在了大树上。
这绑人也是有技巧的。
首先得结实,不能挣扎几下就脱困,更不能把人勒得四肢坏死。
再次是手脚要露出来,寒冬腊月,不到三个小时,都得截肢。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五个人要离得远远的,嘴里还得含着石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能感受到绝望。
一处山坳处,王铁蛋升起了一堆火。
正烤着肉,喝着酒呢,背后出现了响动声。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赶紧放了我~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别喊了~”
王铁蛋头都没回。
“这是大山里,方圆五里地,一个人也没有,大晚上的,更不会有。”
他身后绑着的正是董暮秋,主犯之一。
董暮秋早就挣扎过了,挣扎不开。
露出的手脚都已经开始泛疼,要不也不会醒。
“你是谁,你知道,你这是绑架,要枪毙的,你知不知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最多能活到明天早上,所以,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董暮秋瞬间后脊背发凉,开始疯狂挣扎。
王铁蛋瞅了一眼,直接笑出了声。
“你这个残废,一条胳膊一条腿,就算挣扎开,又能怎么样?”
董暮秋顿了一下,不过也看到了王铁蛋脸,瞳孔突然变大。
“你,王铁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没上飞机吗?”
这时,他好像又意识到什么。
“不对,沈鑫也是你害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一切都和我无关!”
王铁蛋转过头继续烤肉,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被火烧死是什么感觉吗?你肯定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二婶子知道。
她老人家六十多了,每年我都劝她,让她进城养老,她不干。她说,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做衣服,各式各样的衣服,等干不动了再过来也不迟。
多好的婶子,多勤劳朴实的老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你们活活烧死在仓库里,你说,你们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