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子的仆从,面具人打败了无影门的武圣强者沙门头陀!
普通女子的真实身份是问天宫主,目前已被慕容雪请上云端入座!
接连而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群山之巅,也瞬间点燃了整个修行界。
问天宫主是谁?在修行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十五年前那场开启了灵气复苏时代的天王之战,正是因她而引发。据说那场战争落幕之后,她便到了北方雪原,在那里建造了问天宫,自号问天宫主,从此不问世事。
若非后来有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她救助,消息传了出来,人们还不知道她隐居于那处极北之地。
然而今日,问天宫主居然在巅峰道场上现身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人们并未事先知晓慕容雪其实早已给她发了邀请函,再加上她之前扮作普通女子,是从天王席一路闯上去的,所以人们只以为她今日乃不请自来,于是便纷纷猜测她来此的目的。
天王席上,众人纷纷朝夜小队的老K和紫琪投去了惊疑的目光,随后又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琴猫咪。
特别是联想到先前琴猫咪当众诋毁童玉,以及后来面具人帮琴猫咪出头之事,众人顿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老K读懂了众人的想法,他不禁摇头苦笑,对众人抱拳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事先也并未知情。”
“我也是!”琴猫咪举手手。
众人闻言眼神转动,心想我信你们个鬼……
云端之上,五座道台如莲花一般悬浮着,道台边沿刻着繁复的星纹,泛着淡淡的银光。
魑魅落座时,有意无意朝童玉瞥了一眼,但她只向戏姥姥和余老三打了招呼,面对慕容雪这个东道主略微点头算是见过,对童玉自然是理都不理。
“宫主,巅峰道场的帖子,我上月已派淳风送到了北方雪原,你如何又扮作一名散修过来?”慕容雪笑着问道。
“哦,是吗?不好意思,我这些天都出门了,没见到你的帖子。”魑魅看了他一眼,干笑两声,敷衍说道。
当然,她也的确是没见到那张帖子,只是听安娜说了这个事。
事实上,她刚回雪原没几天,又出去参加臧云云的婚礼了,那帖子此时还静静地放在她的梳妆台前,连封都还没来得及拆开。
慕容雪也没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他正了正色,对众人说道:“既然宫主也来了,那么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说说正事儿吧。
“第七次惊潮已经过去三年了,第八次惊潮还有不到两年时间,每一次惊潮来临,天王们惊惧一时,武圣门颤栗三天,我等武神更是惶惶七日。境界越高,所受的影响就越是剧烈,可见此物非人力所能抵挡。我等一日不超脱,便一日不得安宁。”
慕容雪端起茶盏,凌空放下,明明没有桌子,但却分明传出了啪嗒一声,声音奇大,回音不绝,像是敲响了一记警钟。
他看了四人一眼,又淡淡说道:“可就算我们能超脱,芸芸众生又该如何收场?苍天神国的《亡马谶》中明确记载,当惊潮来临九次,世界便将迎来大恐怖。若非是世界末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大恐怖。”
慕容雪说到这里,又看了四人一眼。
戏姥姥依然神情恬淡,余老三依然昏昏欲睡,童玉倒是很认真在听,却也笑的敷衍,唯独魑魅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知宫主对此有何高见?”慕容雪问道。
“没有高见,你继续。”魑魅摆了摆手。
慕容雪看了她两眼,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十五年前,苦圣人开了天门,断桥重续,虽是为我等开了条生路,但修行之路艰难,如今天地大限将至,世间却仍无一人飞升……”
他说到这里停下,因为他发现魑魅又在盯着他。
“宫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真没有……”魑魅血色的眸子再次移开,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相传神明在人间留下三样宝物,可助修行者直达神秘领域,苦圣人的接引神炉正是其中之一。如今神炉已随苦圣人飞升而去,音讯全无,剩下来的两件……”
慕容雪被魑魅盯得有些不自在,说到这里便首先将目光转向了童玉,轻咳两声说道:“童门主的无影仙瞳便是其一,当然,此乃门主的隐秘,我等不便打听。但不知门主对惊潮一事有何新的高见?”
“慕容山主抬举了,我哪里谈得上高见。”童玉笑道:“说出来不怕各位笑话,我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无影仙瞳,但只得其物,不得其法,否则我何苦还要留在人世间苦苦挣扎?”
慕容雪本以为轮到童玉说话了,魑魅不会再看他,谁知魑魅却像是对童玉的话没有任何兴趣,一双美丽的眼睛依然在盯着他。
“宫主一直看着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饶是慕容雪定力深厚,也被魑魅这双邪气的眼睛盯得有些发毛,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戏姥姥和余老三也发现了这古怪的一幕,不由也十分好奇。他们虽与善善关系很好,但对魑魅说实话不是很熟,自然也不知道魑魅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不是你……”魑魅终于从慕容雪身上收回了目光,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四大武神面面相觑,不知道魑魅到底想说什么。
谁知魑魅随后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童玉,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不是慕容雪,那就是你了。”
她抬眼时,正好与童玉投来的目光相撞,童玉眉头微微一皱,自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问道:“不知宫主有何指教?”
谁知魑魅只与童玉对视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完全没将童玉放在眼里,她扫视众人,没有立即解释她为何说出这句话,而是笑道:“你们只看见惊潮的可怕,殊不知尽人事、听天命。惊潮落在预言中,此乃天灾,是为天命。慕容雪你刚也说了,此非人力所能控制,我觉得对此不必讨论太多。如今有桩人祸就在眼前,不知诸位为何视而不见,反倒总去关注天灾的事?”
戏姥姥的白发无风自动,她轻抚腕间的翡翠手镯,声音如春溪淌过青石,轻声问道:“不知宫主所说人祸,意指何事?那惊潮确实对人间威胁甚大,你便不担心人间有惨祸发生么?”
“不瞒婆婆,魑魅今日来此,确实不为惊潮,否则我何必先去入了天王的席位?”魑魅对戏姥姥恭敬言道:“惊潮一事,我认为担忧无用,该来的总要来,不来的便不会来,我们成日里忧心忡忡,然而凡夫俗子却从来不担心这些,为何?”
“因为他们感受不到威胁,惊潮每一次降临,独我等遭受重创,人间却依旧一片祥和,说明什么?”
魑魅说罢,又扫了一眼众人。
“宫主请说,在下洗耳恭听。”慕容雪坐直了身子,态度端正。
“说明惊潮并非针对的是世人。”魑魅淡淡说道,又看了一眼慕容雪:“慕容雪,你自修行之后,每日枯坐群山之巅,只求那一丝飞升的机会。道心之坚无人能及。然而我觉得你执念太深,以至于担心有朝一日道行散尽,万事成空,说白了就是你比谁都怕死。”
这话十分地不客气,若是对别人说的,只怕也难保三分定力,但慕容雪却没有什么反应,耐心等着魑魅的下文。